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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咬鉤

“列!”伴隨著鏗鏘有力的口號,衛家的護衛隊終於現身陵墓群內,只見其一東一西分為兩列,每人皆手持長劍,而後交併在一起,組成兩條由劍林構築起來的鋒銳階梯,“請!”

劍梯既成,接下來便該由本場的兩位主角登場——寅虎場合頭名,一身白衣飄飄,神色清高,恍若謫仙,完全看不出來是在十二場合戰中,一路過關斬將,以“殺戮”證名的食人虎,衛君;而另一邊,亥豬場合的參戰者,則是標誌性的紅裝豔束,氣質與妝容相輔相成的血娘子,衛法。若論人氣聲望,現在這二人可謂是勢均力敵。

踏著劍鋒,衛君與衛法一步步地來到紫金穹頂,也就是祖廟的房頂之上,且彷彿不需護衛引導一般,他倆自然而然地就知道接下來應該走什麼步驟——“以酒通靈,以酒通性,以酒通天!酒舞,起!”

話音未落,陵墓群內的樂師們奏起雄壯激烈的戰曲,窈窕好逑的舞娘踩著節奏變換舞步,一個接一個環繞在衛君與衛法身邊,而那數十缸酒水,亦被舞娘用纏身的綢緞沾溼而過,盡情盡意地揮灑於空中!

按照十二場合戰的傳統,其實在寅虎衛君與亥豬衛法入場前,是得有司禮對程序進行把控的,可眼下司禮未至,衛君與衛法便配合樂師、舞娘、護衛進行了一場別具一格的開場儀式——而這一切,都是為了恭迎某個人的到來.....至少是表面上的恭迎。

“今日一戰結束後,我衛家每百年一次的門主之戰便會塵埃落定。屆時,優勝者不僅可以獲得繼承家主之位的資格,還能進入祖廟之內進行修行,接受先輩的遺澤。而這最後一戰,將由本座擔任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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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文爾雅的模樣,同時語調中又帶有一絲若隱若現的霸氣,不得不說,讓堂堂一家之主衛刑,來作為衛家門主之戰的決勝司禮,幾百年來,也算是頭一遭了。這足以看出衛刑對本次決勝之戰的重視程度。

“想不到居然會是衛刑親自主持。”百里朽眼中寒光閃爍,本就對衛家沒有多少好感的他甫一見到衛刑,那就跟點了火的炮仗似的難以控制——要不是秦風在其身邊死死地摁住他的肩膀,恐怕百里朽早就揮舞著趁手的尖刀利劍,衝上去找衛刑的麻煩了。

不遠處的衛刑似乎注意到了這邊的騷動,於是衝百里朽和秦風點頭致意,甚至還附送一個和煦的微笑——即便是秦風,彼時都覺得心中甚是不爽。而站在衛刑旁邊的衛君則表現地無比驕傲自豪,倆貨不管是眼神、姿態,還是氣場、樣貌,都彷彿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諸君見笑,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將場地交給兩位選手吧。”衛刑言及此處,抬頭望了望天,對眼前這個煙雨朦朧的天氣顯得並不怎麼滿意,於是乎衛刑繼續說到,“此戰規則,禁雨。”

一語言罷,紫金穹頂驀然爆發出一股直通雲霄的黑白光柱,籠罩整個衛都城的雨雲頓時破散開來。這還不算完,衛刑畢竟以“天意”入巔峰,得天所佑的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天道在世間的執行者。所以衛刑要禁雨,那至少在紫金穹頂附近,便不會有一顆雨珠存在。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雨霧迅如散盡,浸溼的街道、花草、旌旗眨眼間就變得清爽潔淨,天上的積雨雲一圈一圈向外消逝,陽光再次普照大地,甚至還讓人產生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一句話便改變一處環境,這衛刑的修為,當真有這麼高深?”

百里朽有些目瞪口呆,方才於胸腔內熊熊燃燒的戰火彼時已被澆滅一半。開玩笑,和衛刑這樣的人為敵,就不要想著什麼單打獨鬥了。

“秦風,你與他交過手,這衛刑究竟是何修為,你猜得到嗎?”

戰圈之外,百里朽忽然問起關於衛刑修為境界的事,但秦風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用疑惑的語氣接到:“衛刑的修為不能完全確定,並且不知道是不是由於他的巔峰之意比較特別,我跟他交手時總有一種被圍攻包圓兒的危機感,以致於無法完全施展手腳。你要是在打他的主意,我建議還是先突破元丹巔峰,至少達到迎仙境界再說。”

秦風這番話沒有任何誇大衛刑戰力或者嘲諷百里朽的意思,儘管他與衛刑確確實實存在修為境界上的差距,但他也不是沒有與元丹巔峰以上的修士鬥過法——質子府的管家,那個被東川業叫做老滑頭的傢伙,實力就是在元丹巔峰以上,還有衛家的副門主衛譽。

在秦風的比較中,恐怕這兩人聯手都不會是衛刑的對手,就算是他,在突破元丹巔峰之前都不願再去招惹衛刑——當然,天有不測風雲,要是衛刑突然功力大減,或者與百里離鬥了個兩敗俱傷,像這種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即便秦風願意無視,恐怕百里朽也不會放過。

“要真如你所說,衛法那死蠢的計劃,怕是很難順利實行了。”百里朽沉聲言到,表情嚴肅憂慮|——現在的他,已經會在不知不覺間操心衛法,不過其本人肯定不會承認就是了,“司禮是衛刑,當事人也已經到場了,可是......監事呢?莫非此戰沒有監事?”

聽聞此話,秦風倒是猶如恍然大悟,四下環顧一番,好像還真的沒有找到類似監事一樣的人。難道衛刑打算一手遮天,不設監事?

就在秦風與百里朽心有疑惑之際,衛刑就像知曉這一人一妖心中所想似的,清清嗓音後,極其自然地向到場的所有修士表達善意。

“我衛家謀和修睦,絕不會為了一己之私置天下英豪於不顧。故我衛刑現在正式向諸君發出邀請,十二場合第四輪,門主之戰最終戰,可有哪三位英雄豪傑,願意與本座一起,見證此戰到最後一刻呢?”

霸氣!十足的霸氣!如果說之前衛刑顯露的,只是作為一家之主的威嚴,那麼此時此刻,衛刑便將自己身為強者的那份崢嶸輝煌之意淋漓盡致地展現在眾修眼前——群山之巔,可有誰敢與我一字並肩?

“呵!區區衛家,也敢邀戰天下?”陵墓群內,頭一個應衛刑之邀前去的便是百里朽,以偏執之意入巔峰的他,絕對不會認同衛刑那廝展現出的這種無敵天下的自信與狂妄,“百里家,百里朽,拜謁。”

秦風見狀,忍不住搖了搖頭,不為別的,他原本是打算藏在人群中見機行事的,可百里朽卻是直愣愣地中了衛刑的“引蛇出洞”之計,這就讓他感到非常為難了——與之一起的話,便無異於將己方戰力暴露於對方眼前,這樣別說暗箭難防,就算是明搶都不一定躲得過去。

可要是不一起的話,放百里朽一人正面對峙衛刑,那肯定是毫無勝算!如果衛法、衛度那裡再出個什麼亂子,就算是秦風也無法首尾兼顧,從效益最大化的角度考慮,他必須保證一方能夠鎮住場子,這樣才能在相互掣肘之下牽扯出談判的空間,不然就只有全軍覆沒。

就在秦風進退維谷之際,他的心頭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調。十幾日前,他剛與其交過手,沒想到這麼快又再見了|——“‘腹背受敵’這種事不必擔心,由我來壓陣。至於阿朽那孩子,便拜託閣下了。”

“原來早已就位......居然還跟我玩這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把戲,真是閒得慌。”秦風一邊腹誹,一邊操縱飛劍,優哉遊哉地來到衛刑跟前,對著這位衛家之主一臉笑意,就跟先前一人一妖之間的衝突至始至終就沒有似的,“虞山秦風,見過門主。門主有禮了。”

衛刑的表情略有僵硬,隨後立刻恢復正常——這倒不是因為衛刑對秦風的禮節或態度有何不滿,而是在他看來,他只是往一片暗流洶湧的河中丟了一個直鉤,不管是哪條魚,誰願意咬誰咬;且就算不咬也無所謂,畢竟最終決戰是在祖廟範圍之內。在這衛家先祖沉睡安眠之地,何人能翻起風浪?何人敢翻什麼風浪?

但出乎衛刑意料之外的是,不僅真有魚咬了,還一次性咬了兩條,兩條還都是大魚!只不過一條劍拔弩張,另一條笑裡藏刀而已。

“一個百裡家的小輩,一個虞山的妖修,也敢在我衛府囂張放肆?”眼見三名監事的名額只剩最後一個,衛譽從遠處驀地臨近,殺至百里朽與秦風跟前,絲毫沒有注意到衛刑投去的意味深長的眼神。

這其實很好理解,畢竟衛譽再怎麼說,也是迎仙初期的修士,若是和衛刑來個前後夾擊、裡應外合,再隨便給秦風、百里朽定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到時候,這一人一妖豈不是插翅難逃?

只是想歸想,這天賜戰機眼下卻是被衛譽給白白浪費了,群龍無首的護衛隊是形成不了多少戰鬥力的。換句話說,目前只有先進行衛君與衛法之間的最終決戰,再靜觀其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