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也可以把你掌握了的情報說出來了。”
此時，街旁的路燈也都亮起來了。一邊和奧萊爾斯漫步在黃昏中的學園都市之中，士郎轉頭對著身旁的金髮的男子詢問道。
“說啥呢...從哪開始呢？這就是問題了...該從哪裡開始談好呢。”
面對衛宮士郎的詢問，奧萊爾斯露出了一副很煩惱的神情，撓了撓頭。但鬼才知道他實際上是不是真的在煩惱。對於他這種...到了與“魔神”之位觸手可及的程度的人而言，還有什麼好煩惱的？
想到這裡，士郎不由的撇了撇嘴，果然，奧萊爾斯很乾脆地說道：“嘛，按照步驟什麼的一個個的說不覺得太麻煩了嗎？要不這樣吧...我直接告訴你核心的問題，然後你如果有疑問的話，我再針對你的問題進行一些詳解咋樣？這樣子效率就高了吧？”
士郎挑了挑眉，並沒有異議。點了點頭之後，奧萊爾斯淡淡的吐出了一個詞——
“魔神?奧蒂露絲。”
奧萊爾斯對於那個少女的事情...應該知道的詳細不能再詳細了。這個金髮的男人已經停留在了“人類之上、魔神未滿”的階段，雖然對於奧萊爾斯為什麼放棄“魔神”之位很是好奇，但是...士郎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搞清楚。
“她啊...她跟我不同，可以稱作是真正的‘魔神’，估計這世上沒有她不能做到的。‘格雷姆林’這個組織也是由她的力量才聚集起來的，那麼...這裡...只要明白了奧蒂露絲的意圖，就應該會知道她與整個‘格雷姆林’的行動了。”
頓了頓，奧萊爾斯轉頭看著士郎，一臉嚴肅的說道：“「右方之火」曾經為了得到‘幻想殺手’，甚至不惜引發了世界大戰，但是...這次‘格雷姆林’與‘魔神’的目標，應該並不是‘幻想殺手’哦......”
奧萊爾斯用了“應該”這個詞，讓士郎的眉頭不由的微微皺了起來。
“嘛...奧蒂露絲的行動宗旨是——你只要妨礙到了她的目的的話，就會毫不猶豫地前來進行抹殺啊。”
“......”
聽著奧萊爾斯的話語，士郎摸著下巴思考了起來。
金髮的男子說的也對，有一點很關鍵——上條當麻說到底，只是個普通高中生罷了。
雖然有著‘奇特’的右手，但是他並非是接受過訓練的刺客或者格鬥家，更不是那些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魔法師。認為“‘幻想殺手’是‘格雷姆林’的阻礙”這件事本身，說到底也只是一系列的事件引發的誤會罷了。所以...現在的‘格雷姆林’，要抹殺的頭號目標應該是衛宮士郎本人了吧。
因為...
不管目的是什麼，士郎既然已經牽扯到其中，已經同‘格雷姆林’成了一種不死不休的局面了，和魔神本人都是仇敵了，差不多到了無法回頭的地步了。
就算如今...哪怕衛宮士郎想要和他們握手言和，但是“格雷姆林”那邊卻是不可能會放過他了。
並且...
衛宮士郎也沒有握手言和的打算，不論是cāo縱「無線電探空儀要塞」的抹消學園都市，還是利用夏威夷火山企圖使幾十萬人喪命，這種喪心病狂的一夥人已經不是衛宮士郎能夠坐視不理的了！
“‘格雷姆林’...這個組織，是由於「右方之火」引發了第三次世界大戰之後而出現的魔法結社。”
打量著士郎的神情，奧萊爾斯繼續說道：
“他們的宗旨就是——‘雖然這場戰爭的勝利者是學園都市，但是代表魔法側投降這種事可不是你能決定的啊’這樣的感覺吧...當時作為十字教裡鬧騰的最大的毫無疑問就是「右方之火」，於是...就給了魔法師們一種‘這傢伙想要代表整個魔法側宣戰’的錯覺......但是，他的下場落的也很慘，這就讓很多魔法側的傢伙掛不住面子了...”
“所以...就有了‘格雷姆林’！”
衛宮士郎的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咬著牙關道：“就是因為不讓魔法側丟了面子，而策劃了這一系列的事件...僅僅只是為了那種莫名其妙的虛榮心，將這些普通人的xing命當成螻蟻！！？”
“哎......”
看見他這模樣，奧萊爾斯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道：“你這樣理解也沒錯...說白了...古怪、執拗、喪心病狂！哪怕為了一個無聊至極的理由也會大開殺戒，魔法師就是這樣的一群傢伙們。”
“呵呵呵...”
鬆開了拳頭，士郎卻發出了滲人的冷笑，眼眸在幽暗的燈光yin影下shè出了一抹冷光。
“我會讓他們知道的...螻蟻們聚集的城市，不是他們想來就能來的...！”
“沒錯...”
奧萊爾斯將雙手插進兜裡，聳了聳肩道：“所以...就因為那些傢伙太不把人命當回事了...為了這個共同的目的，我才會去尋求你和清教的幫助啊...”
“這樣啊...”
白髮的少年嘴角嗜起了一抹笑容，思索了片刻，他忽然有些疑惑的喃喃道：“你既然說...對於‘格雷姆林’...不，魔神來說，‘幻想殺手’是完全無用的...那麼，那只右手的本體到底是什麼？”
士郎回想起了那天被奧蒂露絲撕碎的右手，以及再度被她粉碎了的突然出現的‘那個’。
那已經不屬於‘人類’的範疇了，那麼...那只右手倒地從哪兒來，具體是什麼...士郎必須得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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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殺手’的正體啊...”
奧萊爾斯的表情也微微起了變化，不付那副淡然的神態了。
“首先...它不屬於科學、亦不屬於魔法。”
士郎點了點頭。
“超能力也好、魔法的力量也好...歸根結底，都是屬於‘神’的力量...也就是干涉萬物平衡的...‘法則’的力量。”
“人類渴望不平凡，向‘神’祈禱...於是就獲得了超出自然的力量，但是...獲得了強大的力量的同時，墮落、恐懼等等負面的力量也產生了...”
“因為人類獲得的力量太過於恐怖，甚至隨時會毀滅人類本身...為此，就需要一份‘保險’——一份能約束他們的東西，所以...全人類的恐懼之心就匯聚成了‘那個東西’，而‘那個東西’...就是‘幻想殺手’...！我將它稱之為——‘世界的基準點’。”
說到這裡，認真傾聽著計程車郎不禁皺了皺眉頭。
“若只是抹殺異能之力倒也罷了...這解釋不了，當麻的右手被粉碎之後，從身體裡冒出來的‘那個’。”
他想起了那天那猙獰可怖的、散發著異樣的邪惡氣息的‘龍的頭顱’。
“我也說了...凡人的力量來自於‘神’的恩賜...就算學園都市否定魔法也好，但是超能力者...說到底，只是將‘魔法’換了一層外衣罷了，扒開了這層偽裝，他們和魔法師所使用的...都是同一種東西。”
“‘神之力’既然為‘創造之力’，那麼...‘世界的基準點’就是對應的‘毀滅之力’...能將‘神’的力量從根源上否定的存在，只有在‘世界樹’上與之對立的那一端的頂點了啊...難道你還沒有察覺到嗎？”
“...對‘神’對立的...難道說...”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士郎瞪大了雙眼。
看著他的反應，奧萊爾斯也不說話，只是陪著他安靜的走著。
一會兒之後，士郎有些苦惱的揉了揉眉頭，喃喃道：“說到底...這些也不是現在能考慮的事情，嘛...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呢。”
奧萊爾斯挑了挑眉頭。
“你當初為啥要放棄‘魔神之位’呢？”
“呃...這個。”聽到士郎的問題，金髮的男子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一般，撓了撓頭髮。
“當時我要救一隻受傷的貓咪，為此...我滿城市的找獸醫...結果就...”
“.........哈！？”
士郎停住了腳步，瞪目結舌的看著他。
“就因為這個...！？”
“就因為這個...”奧萊爾斯無所謂一般的聳了聳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