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褚洌命人提前送來了尊貴的鳳冠鳳袍。
是春歸去接的,她知道汐顏心情不好,便輕輕放在了桌子上,也沒出聲。
夏月看到以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在春歸的呵斥下,也不敢上前去摸了。
她吐了吐舌頭,心底還是難掩歡欣,輕聲走到汐顏跟前,說:"主子,你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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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顏手裡拿著醫書,"喏,看書。"
"哦。你不去看看那裙子啊,可好看了,我給你拿過來,你試一下吧?"
"夏月!"春歸瞪了她一眼,"你出去。"
汐顏笑笑,"先放那兒吧,三日後總會穿的。"她看都不願意看一眼。
"哦。"
夏月也知道自家主子這段時間和皇上鬧彆扭,可是再鬧彆扭,這皇后的鳳袍不是還得穿嗎?
她輕聲退出去以後,汐顏也放下了書,她哪有什麼心思看書?
"姑娘..."
"春歸啊,你覺得痛快嗎?"她沒由來地問了一句,春歸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
三日很快就過完了。
這一天,景顏宮終於死氣沉沉,人人都忙碌了起來,與這裡一同忙碌的還有風吟的吟仙宮。
全安帝二年,三月初八。
汐顏終於還是穿上趕製了七七四十九日的鳳袍,用金線繡制的鳳袍上,繡著栩栩如生的鳳凰,彷彿隨時都會飛走一樣,兩隻炯炯有神的眼睛,更是給人一種真假難辨的錯覺,彷彿只要和這鳳凰對視,人就會立即被它們叼走了魂魄。
春歸幫汐顏戴上繁重的鳳冠,看著鏡中的汐顏,道:"姑娘,坐上鳳輦後什麼都不要想了,到太玄殿去接受屬於你的一切,橫豎這個後宮以後你才是真主子!"
汐顏也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這尊貴的象徵,有什麼用?她微微抬了抬嘴角,不再看。
穿戴整齊以後,她站起身對春歸說:"你坐轎子帶著寅兒矜兒,跟我一起走,太玄殿後面的殿中等著我,我結束以後,快速來找你們。曲維你跟春歸一起保護皇子公主。我已經免去了繁複的冊立大典,很快就會結束。你們千萬不要分神!"
"記住了!姑娘放心。"
汐顏甚至不能放心把春歸和他們關在套間裡,只要他們與她有了超過三米的距離,她就不會心安。
"夏月跟我走。"
"是。"
汐顏扶著夏月的手,出了景顏宮,上了只有皇后才能坐的鳳輦。
一步一步,他們的仗隊走在磅礴輝煌的皇宮裡,汐顏又有些恍惚了,這讓後宮女子拼命想得到的後位,真的有那麼好嗎?
她又想起自己心底,對愛情的信仰,對愛人的期盼——二人一心,比肩看世間繁華滄桑。才是人生最大的追求吧?
呵呵...
都是假的。
她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鳳輦終於到了太玄殿。
她扶著夏月的手,下了輦轎,人也不由往後面看去,但是並沒有看到春歸帶著孩子的小轎子,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
有人在旁邊催促:"姑娘,誤了吉時就不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