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顏宮。
褚冽一路上都緊緊地握著汐顏的手,感受著她的不安。他知道這件事,一定會讓汐顏很自責和內疚,緊了緊手說:"別想那麼多了,不過是燒了三間屋子而已。"
汐顏搖頭,她心裡知道褚冽是對她無限的寬容,但是她不能原諒自己,沒有說話,不一會兒到了景顏宮。
"我帶夙汾去一下偏殿,你上屋裡和孩子們玩一會兒吧,他們現在會爬了,不知道這會兒有沒有累睡著。"
"好。我去看看。"褚冽進了正廳的大門後,汐顏才帶著夙汾來到了偏殿,雖然是偏殿,但是也很奢華和寬敞。
"這裡每日都有人打掃,你直接入住就可以,先住上一段時日,等汾語宮修葺好,你想回去了再回去。"
夙汾呆呆點頭。
"你缺什麼東西,跟我說。"
"哦。"
汐顏看著夙汾一直有些慘白的臉頰,心裡內疚更深,"那你早點休息,明日早餐跟我一起吃。"說完她帶著曲唯離開了她的房間。
夙汾看著汐顏遠去的背影,心裡有點怒氣,難道那件事就這樣算了嗎?她簡直要跺腳了!
"小姐,"青瓷說,"咱們的宮就這樣被燒了。皇上都不..."她也不敢說,怕被人聽到。
夙汾什麼都沒有說,坐到床上,這裡再好終究不是自己的宮,她噘著小嘴,生氣道:"真倒黴!"像個孩子一樣抱怨起來,"偏偏我生日這天著火,偏偏皇上在的時候著火!"
"娘娘,您想開點吧,房子都已經燒了!皇上也答應給在咱們修葺了!"
"哼!真倒黴,真倒黴!"她踢著床板。
"娘娘,您小點聲啊,很晚了,奴婢扶您歇著吧?"
夙汾還是很不開心,"我睡不著,你別管我,站一邊去!"
"..."
...
汐顏在自己的寢臥裡,孩子們都在睡夢裡了,她坐在床邊,褚冽坐在她身邊,看著她呆呆地出神,摸了摸她的臉頰,明明是一片好意,卻反而弄成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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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免不了難受。
汐顏抬著大眼睛看他,忽然說:"我感覺自己好蠢!"
褚冽噗嗤笑了,"你一直不都是這樣?"說著把她攬入懷裡,小刺蝟沒了那些利刃般的刺,像個小貓咪一樣,溫順地很。
他知道汐顏如此對夙汾是因為夙緣的緣故,但是這一瞬間,他卻不生氣了,他感受到的是懷中傻女孩的愧疚。
汐顏何嘗不是因為覺得自己虧欠夙緣,想多在夙汾身上彌補一分,所以才會對她的生日如此費心,換做別人她是堅決不會管的。
"意外而已避免不了,別放在心上了。"褚冽說著親了親她的額頭,
汐顏輕輕推開他,"你去陪夙汾吧,她現在一定是驚魂未定,你去吧!"她的臉色很難看,態度也很堅決,她覺得對不起夙汾,不停地推著褚冽,"你快去吧?今天還是她的14歲生日,你去陪她吧?"
"傻女人。"
汐顏捂住耳朵,"去吧,不然以後我們倆在一個宮裡,很不好相處。"
褚冽不想她如此難過,決定去把夙汾哄睡著,再回來,"那我去了,你可別後悔!"
汐顏依然捂著耳朵,"快走吧!"
褚冽走後,她歪倒在床上根本睡不著,睜著大眼睛數綿羊,但是心裡很難受很難受。
"春歸啊,我睡不著。"
"姑娘...你自己把皇上退走的,怎麼睡不著了呢?"
汐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每次褚冽去別的女人那裡,她的心就像是被點選了一樣,痠麻疼,各種滋味。
翻了個身說:"我沒事。你去休息吧!"她又開始趕春歸,"去吧,你晚上陪著他倆鬧騰了一晚上,早該累了,去睡吧!"
春歸知道她現在什麼都聽不下去,點點頭,"那我去了,有事你喊我。"
"恩。"
春歸走後,汐顏迷迷糊糊地想要睡著,可是外面忽然又打起了雷,她嚇得蒙著頭,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床邊坐了一個人。
"褚冽..."她大叫一聲,拉下被子。
"我就知道你沒有睡。"
汐顏一瞬間開心溢於言表,"你怎麼回來了?"
"外面下雨了,你又怕炸雷,我回來陪你。"
汐顏用力坐起身,然後狠狠地抱住他,心裡的感動說不盡。
"好了,"褚冽推開她,"快睡吧,不然明天臉色不好,你又要難過了。"
"我有那麼脂粉氣嗎?"
"你說呢?"褚冽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把她放下,自己褪掉鞋子,躺在她身邊,把她攬入懷裡。
汐顏閉著眼睛,感受著身邊的男人,他還是和從前一樣愛著自己,從沒有變過,"褚冽...,"她輕聲叫,"謝謝你。"
"傻女人,別說話了。"
汐顏的氣息撲在她的脖間,讓他一陣心癢。
"為什麼?"汐顏昂起頭,"我是真的..."
褚冽一下壓住他,不讓她說話,她反倒說不停了,"不聽話!"他說。
汐顏睜著大眼睛,看著他烈焰般的眸子,"你這人剛剛還在為你做的事情感動,你就...啊!"
話沒說完,褚冽的吻已經覆了上來。
...
第二天,夙汾起床時,眼睛像個小兔子一樣,紅紅的。
昨天皇上在她那裡,只是陪著她躺了一會兒,無論她怎麼往皇上壞裡拱,皇上都無動於衷,她甚至都大膽地騎上皇上,趴在他身上,閉上眼睛,抖著睫毛,正要親到皇上之時,窗外一個炸雷。
皇上轉過頭,把自己從他身上抱下來,說,"你睡吧。"
"皇上不要走。"她拉住他,簡直要哭了。
褚冽很想走,但還是陪了她一會兒,直到她睡著,他終於起身走了。
這一夜,她覺得很難過,她知道皇上去了汐顏的房裡,她甚至能想象他們都做了什麼?
"為什麼?"她呆呆地坐著,眼淚又落了下來,心裡甚至還有了恨意。
這時,汐顏進來,"遲遲等不來你去吃早飯,我便讓人端著早飯到你這裡,陪你一起吃。"
夙汾看了她一眼,面色紅潤氣色佳好,不像自己這樣吧,低聲說:"我不餓。"
"不餓也要吃點,你看,我專門讓小廚房給你做的水晶包子,還有你愛喝的皮蛋瘦肉粥。"她擺擺手,讓人將帶來的東西放桌子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