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汐顏自己親手熬了銀耳粥,又做了兩盤菜,帶著曲唯和小福子來到乾興宮。
"皇上!"
褚冽手中正拿著信,眉頭緊皺,沒有聽到汐顏的叫聲。
汐顏走過去,拿下他手中的信,"看得這樣入迷啊?誰的信?"
褚冽這才抬頭,"你來了!"
"對啊,猜想你還沒有吃晚飯,給你熬了粥。"汐顏說著拉起褚冽的手轉身,把他按坐在椅子上,然後從小福子手中的飯盒中,端下粥和菜,放到小桌子上,"現在什麼話,都不要說。我看著你吃完這些飯。"
小福子彎腰退出去,房裡就剩下他們兩個,褚冽笑笑,"看著你就不餓了,滿足了。"
"噓!"汐顏捂住他的嘴巴,"說了不讓你說話的,快點吃。"她放下手端起粥遞到他手裡,然後託著下巴,看著他,細細地看著。
好好看的一張臉啊,每次看都能打動自己的心,五官深邃,不笑時冷峻魅惑人心,笑起來又暖人心扉。
褚冽笑了笑喝了一口粥後,又舀了一勺子,送到汐顏嘴巴裡,"傻女人,擦擦你的口水。"
汐顏張嘴喝下,"我才不要擦口水,我就要這樣看著你。"
褚冽三口兩口把那碗粥喝下,也盯著她看,兩個人鼻尖貼著鼻尖,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看到彼此眸子裡的那個滿眼溫情蜜意的自己。
"你真美!"褚冽輕聲說。
汐顏沒有笑,就這樣看著他,深深地看著自己愛的男人,她好怕有一日自己會和他分離,生離死別都不要。
"怎麼了?"褚冽抬起手,擦拭掉她滑落下的一顆大大的淚珠,然後吻了吻她的眼睛,"不許哭了,跟我在一起還哭,讓我多心疼!"
"褚冽,我怕有一天,我們萬一要分別了,怎麼辦?"
褚冽把她拉入自己懷裡,"傻女人,不會有那一日的,你去哪裡我便去哪裡。這是我給你的承諾啊。"
是啊!一直以來都是如此,自己去西緬國,他也去西緬國;自己去鹽城,他也去鹽城;自己去忘憂鎮,他也去忘憂鎮;自己去魔城,他也去魔城;自己去達奚國,他也去達奚國。
從來都是他追著自己的步伐,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每次窩在他的懷裡,自己是難以言說的安心。
"褚冽,我們之前吵過架哎..."
"對不起。"褚冽首先道歉,"對不起沒能聽你的不再對不起。因為是我混賬,我怎麼能跟你吵嘴?對不起傻女人,我答應你,從今以後再也不會跟你吵嘴,再也不會惹你生氣,再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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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汐顏抬起手,摸著他的臉頰,然後捂住了他的嘴,"別跟我承諾,我會一直放在心上的,那樣若是你有一點點沒有兌現承諾,我都會難受的。"
"傻女人。"我愛你!我太愛你了,但輕易說出的愛太輕賤了,所以他只在心中說,"我太怕你受到任何一點點的傷害!"
汐顏在他懷中咯咯笑了,"誰會欺負我?別忘了,我也是個厲害的角色,伶牙俐齒,權利比皇上還大,是不是?
褚冽緊緊地攬著她,"是。你的一切都在皇上之上。"
這一刻,他們像是沒有遭遇過任何坎坷,挫折的倆個情竇初開的孩子,一切都是新的,如心一般,對彼此還是那樣深深地愛戀。
汐顏靠在他懷裡,閉著眼睛,輕聲問,"你剛剛在看什麼信啊?"
褚冽不想她擔心,道:"沒什麼。是褚澀報平安的信。"
"哦。"汐顏微微點頭。
其實信中褚澀說,"這第七個小國,是一個不太好收復的國家,雖然前六個國家,他們每次收復後都會收下那個國家的兵馬。但是這第七個,不知道柳深層是不用力,還是怎麼著,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還是老樣子!"
褚冽想柳家的實力已經快要權傾朝野,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地步,他在等,等著他們的作為!
尤其是柳深層。
"怎麼不說話了?"汐顏眨著大眼睛看他。
褚冽搖搖頭,"還些天沒有見你,你都在幹嘛呢?"
"恩..."汐顏想了想,說:"玩遊戲。"
"什麼遊戲?"
"不告訴你,但是絕對是一場我必須贏的遊戲。"
褚冽寵溺地笑了笑。
又過了一會兒,她從他懷裡起身,不捨道:"我要回去了。快到中秋節了,到時候咱們在你這裡一起吃飯吧?"
"恩!都依你。"褚冽溫柔地看著她說。
汐顏沒有親人了,唯一的杜涼現在也變了個樣子似的,和她走得並不近,"那到時候讓太后也來吧,還有蘭妃。"
傻女人,謝謝你的寬宏大量,褚冽眼睛裡滿是感動。
汐顏笑笑說,"這都是你的親人,不管她們做過什麼,一年的中秋團圓夜,還是要一起吃頓飯的。"
褚冽點頭,"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啊也別再看奏摺了,早點睡,要不然明天我可不來了!"
褚冽笑,"好。那我一會兒睡,你也早點睡。"又抱了抱她,柔聲說,"很想你呢!"
汐顏推開他,白了他一眼,"我走啦!"
...
櫻夢宮。
蘭櫻夢每晚都睡不踏實,與其躺在床上失眠,不如起身,這一晚,她像往常一樣,坐在燈下給孩子縫製小衣服。
身邊的影舞已經勸慰了很多遍了,"娘娘,該睡了。不早了。娘娘,你不睡肚中的龍嗣,就不能好好地成長啊!娘娘睡吧!"
可是她依然無動於衷,一直提心吊膽著,睡也睡不著。
"喲!這麼晚,苦戰什麼呢?還沒熄燈!"忽然一個聲音傳來。
蘭櫻夢聽到聲音,嚇得針一下子刺入了手指,忙站起身,走到門邊,迎接來人,"娘娘萬安!您怎麼這麼晚來了?"
"我不能來嗎?"風吟悠悠地看了一眼她的肚子,走進裡屋,坐上軟榻,"你也坐下吧?我說幹嘛呢?親手縫製小衣服啊?真是有心。"
蘭櫻夢不敢坐,站在一旁,微微垂著頭。
風吟的眼睛,再次掃向她的肚子,"你們的肚子,都爭氣的很。"她說的有些咬牙切齒,一次都可以種下種子。"不過,蘭妃啊,"她的手摸向蘭櫻夢還比較平坦的小腹,"現在就開始縫製些小衣服,會不會有點早了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