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看著我,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她簡單問了我幾句,見我應答得遲緩,只當我是學習累了,對我囑咐道:“娟子,學習雖然要抓緊,但也要注意身體。不用跟我聊了,你先回房休息吧。”
我心裡暗自松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走向了我的房間。
但等我回了房,我卻聽到我媽在客廳劇烈的咳嗽聲。
接著就傳來了喝藥的聲音。
聽到這些,我莫名有些自責,同時心裡又有些矛盾。
我想我媽是絕對不想看到我和鄭新光又重歸於好的,更何況她現在有著病,病發還是因我而起。
如果她知道了我隱瞞的事情,我實在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
可是,我又是如此地想跟鄭新光在一起……
思及到此,我用被子蒙著頭,將自己緊緊裹住。
跟鄭新光和好後,心裡卻出乎意料地沒有那麼輕鬆。
在跟鄭新光和好的第二天,起床時,我的狀態明顯有所好轉起來。
我媽看到我這樣,一時十分驚訝,又微微帶有些喜悅,她一邊煎著蛋,一邊問道:“昨天睡好了?”
我輕輕點了點頭,坐在餐桌旁吃好了早飯,跟我媽說了一下,就滿懷期待地去了學校。
今天的第二節課是數學課。
等到了上課時間,陳月如卻站在講臺上說道:“數學老師今天不在,由別的班老師來上課。大家注意遵守紀律,別給我們三班丟臉。”
聽到張雪琴今天不在,我心裡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氣。
其實平常也沒什麼,但是如今張雪琴天天上課都給我臉色看,我實在不想讓她破壞我今天的好心情。
由於平常數學老師的厭惡態度,連帶著對我的數學也有些影響起來,我不禁有些期待今天會是什麼老師來給我們上課。
這時,上課鈴聲響起,拿著課本走進教室的,竟然、竟然是鄭新光!
我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鄭新光看到我驚得合不攏嘴的樣子,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上課的時候,我總能有意無意地得到他特別的眼神關照。
意識到這點,我又羞又怯,既怕別人發現了這種互動,又為這種特別而心頭蔓上些喜意。
等鄭新光講解完了知識點,他就開始讓人上臺做題。
鄭新光居高臨下地掃視了一眼全班,又看了看座位表,說道:“陳月如,就你上來做吧。”
陳月如聽到鄭新光喊到了他,看起來十分意外。
她呆愣了一瞬,當鄭新光不耐煩地再一次唸到她的名字時,她才反應過來,臉漲得通紅,上黑板上做題。
我看了一下鄭新光出的這道題,心裡不禁有些咂舌。
這道題的難度似乎很大的樣子,即使我認真聽了鄭新光的講解,此時也不一定能做出來。
果不其然,陳月如拿著粉筆,呆呆地看著題目,幾次拿起筆來,落下時只寫了一個“解”,就沒有其他動作了。
鄭新光這時眸光沉沉,重聲問道:“陳月如,你是不是有意耗大家的時間?做不出來就說,不要在這裡耗著。”
聽到這話,我看到陳月如的身子一瞬僵住。
接著鄭新光似是有些不耐了,揚揚手,說道:“行了下去吧。浪費了這麼長時間,就罰你在第六節數學課前抄公式五百遍。”
然後他就沒再管陳月如,講解著這道陳月如沒做出來的數學題。
等講解完,鄭新光就讓我們開始做練習題。
巡視的時候,他走到我身後,小聲地問道:“解氣沒?”
我初時還不覺得什麼,到後來才逐漸察覺到鄭新光的意圖。
他這是公報私仇,幫著我出氣呢。
聽到他的問句,我咬了咬唇,微微地點了點頭。
心裡一下被烘烤得暖暖的,沒想到他這都記得。
第二節課剛一下課,門口就有幾個抱著籃球的男生過來喊道:“新光快點,練球去!校籃球賽就要開賽了,你還咋有心思給別班講課?”
鄭新光聽到以後,應了一聲,說道:“就來。”
說著他收拾起自己的課本,就邁出了教室。
聲音漸漸遠去,我卻是心知肚明起來。
他分明是為了幫我出氣,才特地來上了這一堂課。
他一定是知道了陳月如對我的欺辱,看來他前段時間對我,也沒有表面上那麼漠不關心。
陳月如看到我發怔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擱置下筆,陰陽怪氣地咬牙對我說道:“狐媚子就是狐媚子,暗地裡陰人。”
我此時心情很好,不想跟陳月如計較,沒有理她。
陳月如這時候恐怕是被鄭新光整治得肚子裡一身氣,她突然將手中的紙揉成一團朝我砸來。
我注意著她的舉動,一閃身,躲了過去。
見她還想再拿紙砸我,我冷聲說道:“五百遍公式呢,你就這麼糟蹋自己的成果,什麼時候能抄完?”
陳月如愣了愣,偃旗息鼓。
我沒有再理她,想到剛才鄭新光與外面那些男孩的對話,突然就有點想去看他打籃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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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索性放下了書本,拿了瓶水出了教室。
下樓,我就迎面碰上了林可兒。
看到這個潛在的情敵,我心中一跳,林可兒卻主動朝我打招呼道:“李娟,你也是去看新光打籃球的?”
我點了點頭。
林可兒這時笑著說道:“那正好,我們一起過去吧。”
這話沒有什麼問題,我也就跟林可兒一起走向了籃球場。
等到了地方,鄭新光一看到我,就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直接過來,我還沒說話呢,他就從我地手裡拿過水,自顧自地擰開瓶蓋,咕嘟咕嘟地喝完,就又回到了場上、
林可兒這時有些驚異地看向我,眼中的不解居多。
她試探性地問道:“李娟,現在你跟新光是不是又和好了?這樣挺好的,不然我覺得你會比較難做。”
我看了林可兒一眼,突然想到之前項鍊的事,她也在從中作梗。
怕不是想挑撥離間。
林可兒像是被我看得有些發毛,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柔聲問道:“幹嘛這樣看我?”
我突然出聲道:“你是不是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