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雲眉頭緊鎖，望著那片已經恢復寧靜的天空，輕嘆道：“這樣的存在，很多人一生都可能沒有見過，我們卻有幸見到了。”
蘭小竹幽幽道：“跟著他，我們以後還會見到更多。”
彩雲瞟了程凌宇一眼，罵道：“他啊，專門與這種存在有糾葛。”
程凌宇喊冤道：“我也不想啊。”
彩雲輕哼一聲，這才有空仔細打量程凌宇，發現他真的變多了。
從真武六重到魂武三重，在短短不足兩個月的時間內，跨越了滔天階段、真火階段、元丹階段與獵魂階段，速度絕對是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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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彩雲真正驚訝的不是這個，而是程凌宇進入魂武境界之後，身上釋放出來的那種誘惑，那簡直讓女人無力擺脫。
“變成小男人，確實比以前迷人多了。”
程凌宇糾正道：“不是小男人，是大男人。”
彩雲不屑道：“毛都還沒有長齊，就想當大男人。”
程凌宇瞪著彩雲，心中閃過許多念頭，嘴角浮現出一抹笑容。
“師姐不信可以問小竹，我是不是‘大’男人啊。”
蘭小竹俏臉一紅，羞澀道：“是…大…男人，比一般人強多了。”
彩雲白了程凌宇一眼，哼道：“別得意，你還嫩得很。”
程凌宇雙手環住彩雲的細腰，輕笑道：“師姐可以親自教導我啊。”
彩雲有些心慌，程凌宇那炯炯有神的眼睛透射出一種魔魅之氣，讓本就喜歡程凌宇的彩雲有些不敢面對。
“想得美，那要看我心情。說說裡面的情況吧，怎麼惹出兩尊那麼厲害的存在？”
程凌宇鬆開彩雲的細腰，握緊兩女的小手，一邊朝著雲陽城飛去，一邊講述起了歸魂谷中發生的一切。
彩雲含笑聆聽，嘴角浮現出喜悅的笑容。
“有點能耐啊，八道不滅魂你就得到一半，小竹也跟著沾光，看來你還真是福星啊。”
蘭小竹輕吟道：“福之禍所依，得到越多就需要承受越多。”
蘭小竹是天隕神算的傳承者，對於世間的很多事情都比一般人看得透徹。
程凌宇沒想太多，步入魂武三重境界之後，他變得更加自信，對於人生的未來也有了新的規劃。
“這一次在歸魂谷耽誤了近兩個月，也不知道雲陽城如今情況怎麼樣了？”
自從聖皇地宮事件之後，程凌宇和彩雲就從雲陽城徹底消失了。
很多人都在尋找程凌宇，想弄清楚聖皇地宮之中到底有什麼。
當初天陽帝國的二聖三絕五大勢力也在尋找程凌宇，好在後來花月虹與白若梅相繼現身，才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如今程凌宇從歸魂谷出來，行蹤早已被很多人知曉，這一次返回雲陽城，又會發生點什麼呢？
彩雲道：“聖皇地宮已經關閉，聽說五大勢力的高手曾深入雲陽城地下尋找，結果地宮早已神秘消失，轉移到了別處。”
程凌宇驚疑道：“那樣一座地宮，自己會突然跑了？”
彩雲笑道：“你修為尚淺，不會明白這條路上有許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就像蘭陵聖宮，那就是一座時刻移動的聖墳，你可以把它看做是一件法寶，一直在運轉。”
程凌宇道：“看來是我孤陋寡聞了，有空得好好增長一下見識。”
蘭小竹柔聲道：“經驗都是時間累計出來的，你從十陽鎮走出，修煉至今也才兩年不到，涉及的範圍很狹小，所以很多事情都不知道。等你走出這片區域，視線自然就會開闊，見識就會越來越廣。”
“是我心急了，走吧。”
程凌宇拉著兩女飛射遠去，半日後就回到了雲陽城內。
“師姐現在是血武三重了？”
彩雲含笑道：“是啊，兩個月的修煉，我也不能原地踏步啊。只不過越往後晉升速度越慢，不能和低境界相比了。”
三人走在雲陽城的大街上，感覺少了昔日的那種繁華與熱鬧，顯得清靜多了。
“情況有點不對勁啊，得找人問一下。”
程凌宇想去找金妙一，卻被彩雲攔住了。
“先回棋院吧，你現在的身份還很敏感，不適合去找他。”
程凌宇一想也對，當即打消了念頭。
蘭小竹道：“我回雅馨竹舍一趟，稍後來找你。”
看著程凌宇，蘭小竹眼中有著依戀。
“去吧，我在棋院等你。”
程凌宇含笑揮手，送走了蘭小竹。
彩雲看著這一幕，淡雅道：“喜歡上她了？”
程凌宇點頭道：“有一點，師姐覺得我這個年紀，我這種情況，喜歡她正常嗎？”
彩雲罵道：“小滑頭，別想來套我，這需要你自己慢慢去品味。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世上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並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程凌宇問道：“師姐這話指什麼？”
彩雲嘴角微揚，移目看著遠處。
“人是自私的，一個人也能存活。權勢、名利、兄弟、妻兒都只不過是點綴生命輝煌的一種裝飾。當你有能力去追求的時候，你會渴望更多。當你遇到危險，需要割捨時，你可能就會把他們全都拋棄了。”
程凌宇臉色驚變，質疑道：“人真的是這樣的嗎？”
彩雲自嘲道：“人的美是用來掩飾醜的，只不過很多人嘴上不願意承認罷了。”
程凌宇質問道：“為什麼？”
彩雲回頭看著程凌宇，正色道：“這就是人，沒有為什麼。真相是醜陋的，外表是華麗的，紅塵是可怕的，天道是無情的。”
程凌宇愣住了，他一向對師姐的話從不懷疑，但是這一刻，他動搖了。
“如果人是這樣的，那我們修煉的目的是什麼？”
“凡人是有缺陷的，修煉可以讓人進化。至於最後的結果是善還是惡，全靠自己把握。進化就是將人的性格無限放大，如果善心被放大，你就是正義，如果惡念被放大，你就是邪惡的。”
程凌宇沉默了，這種理論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感到荒謬卻又震驚，完全推翻了他以往對於修煉的理解與認識。
彩雲看著程凌宇，輕嘆道：“光與暗，黑與白，生與死，存與散，萬事萬物都圍繞著某種力量在旋轉，那種力量有人稱之為天道，有人稱之為命運，還有人說那就是緣。”
程凌宇運轉起源之道，仔細品味彩雲這些話，感覺思緒一下子開闊多了。
“這些就是師姐對於修煉的領悟與認識？”
彩雲道：“這些便是我在雲陽城呆了三年的收穫，紅塵煉心，百煉成精，你還太年輕。”
程凌宇苦笑不已，他能感受到師姐說這番話的良苦用心。
回到棋院，這兒變得冷清無比，再無昔日的繁華盛景。
彩雲找人詢問了一下雲陽城的情況，瞭解到了一些有用的資訊。
“昔日的一城、二門、三寶、四家、五幫派如今有了很大變化，城主雲傲近來很少現身，情況不明。神火門與玄火門一改以往的囂張，變得深居簡出，低調無比。三家拍賣行近段時間一直關門，四大世家如今只剩下三家，五大幫派中拜火教被明月門所滅，烈陽宗、斷刀堂、飛龍幫都有被明月門吞併的趨勢。”
程凌宇感到意外，這明月門大張旗鼓，就沒有人干涉？
“神火門與玄火門就不干預，任由明月門吞併其他勢力，一步步做大？”
彩雲道：“我估計這事與白若梅有關係，花月虹退出雲陽城，天聖殿便放棄了這裡。白若梅投靠天火教，為明月門拉來強大靠山，所以城主與二門都視而不見，不願得罪天火教。”
“師姐分析得很有道理，依照這種形式發展下去，明月門很快就會在雲陽城崛起，成為趕超神火門與玄火門的存在。”
“有天火教撐腰，這是遲早的事情。可惜我在這呆了近三年，終於還是要離去。”
程凌宇愕然道：“師姐要離開？”
彩雲笑道：“紅塵煉心，這只是我修煉路上的一站而已。我在這裡遇上了你，解開了天靈圖，步入了血武境界，也是時候離開了。”
彩雲顯得瀟灑隨意，並沒有太多牽掛與不捨。
“師姐想去哪，我陪你一起去。”
程凌宇放不下，不願與師姐分離。
“這個我還在考慮，暫時先不急。你現在要好好想一想，下一步你要去哪裡？”
程凌宇陷入了深思，如果師姐離開雲陽城，離開自己，接下來自己應該去哪裡？
尋找父親？
還是繼續修行？
程雲目前下落不明，修煉之路又蜿蜒曲折，程凌宇確實需要好好考慮。
“慢慢想，不用急，或許蘭小竹會給你一個很不錯的提議。”
彩雲拍拍程凌宇的肩膀，隨即離開了大廳。
彩雲和程凌宇現身雲陽城的訊息很快就傳遍全城，引起了不少修士的注意。
苗三許第一個跑到棋院找程凌宇，臉上充滿了擔憂之情。
“兩個月了，你都跑哪去了，害我們擔心了許久。”
程凌宇招呼他坐下，含笑道：“我的情況你也聽說了，很多人都在找我，只能躲起來了。你們還好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