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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章 王富貴上庭,黎青荷背刺(上架1更)

所幸黎青荷將張偉忘了。

但齊法官沒有忘。

“咳咳,小夥子,看你的表情,應該是想要問問題吧?”

他在審判席上看著張偉,提點一句:“你也是辯方律師,上來吧。”

“多謝法官閣下提醒,我確實有幾個問題要問!”

張偉感謝一聲,連忙走到趙組長面前。

陪審席雖然有些疑惑,為什麼辯方會有兩輪提問,但一想到開庭前法官說的話,也就釋然了。

兩個被告,自然可以請兩個律師上庭。

張偉站在趙組長面前,和對方點頭打了聲招呼後,開始提問。

“趙組長,我想請問,既然你們接到了報案,並且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請問你們為什麼沒有追上劫匪呢?”

“我說了,我們趕到現場時,劫匪已經逃走了。”

趙組長反倒是一臉不解,並且補充了一句:“結案發生的時間是晚上10點30分,我們接到排程中心的報告,趕到時已經過了15分鐘,劫匪只用了11分鐘就完成了搶劫。”

“你的意思是,這中間的4分鐘,犯人已經逃出了你們的追捕範圍?”

“是的,所以我認定,犯人很可能提前做好了周密的計劃……”

“所以說,他們很可能是慣犯,對吧?”

“也許吧。”

見張偉搶話,趙組長並沒有否認。

雖然對於保險櫃的瞭解,讓他推斷是熟人作案,但後續的逃跑路線,更讓他傾向於慣犯的說法。

張偉繼續提問:

“我的同伴,也就是黎律師提出劫匪作案的時間是11分鐘,她認為11分鐘不可能是普通人能夠辦到的,你也給予了一定的肯定。”

“現在我認為,依靠著4分鐘的逃跑時間,就甩開了武協的追捕,這才是普通人辦不到的事情,你覺得呢趙組長?”

“反對!”

控方席的方文斌坐不住了,立馬反對:“律師在引導證人推測,而不是進行有效陳述!”

但張偉早有準備,看向審判席,立即反駁:“法官閣下,之前的陳述階段,控方就讓趙組長進行過多次推測,辯方可沒有提出過一次反對。而且我認為趙組長是辦案老手,完全可以充當專家證人吧?”

“你說得對,反對無效。”

齊法官不自覺的點了點頭,朝控方席說道:“方文斌,你和趙組長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吧,他的調查經驗你還不清楚嗎?”

方文斌無奈坐下,但看向張偉的目光卻有了一絲變化。

很少有新人律師敢在庭上和自己針鋒相對的,這叫張偉的小子確實有些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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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僅此而已,你小子可能不知道,你們已經掉入我準備的陷阱中了!”

方文斌雖然坐下了,但卻自信滿滿,因為他早已在暗中準備了詳細的應對計劃。

“趙組長,請你回答我剛才的提問。”

趙組長看了眼方文斌,然後說道:“確實如你所說,犯人擁有豐富的反偵察經驗,很可能是慣犯。”

“謝謝你的回答,我相信你們城北區調查科也對我和黎律師的委託人進行了充分的背景調查,你認為兩位被告擁有這樣的反偵察能力嗎?”

“他們……”

趙組長看了汪溪和孔航一眼,雖然他的內心很想反駁,但出於職業操守,他只能承認。

“他們沒有這樣的反偵察經驗。”

“謝謝趙組長,你的回答可算是幫了我們的委託人一個大忙啊!”

張偉朝趙組長笑了笑,算是聊表感謝。

他的提問也讓陪審席上的12位陪審員,對汪溪和孔航有了些許的改觀。

“我的提問到此結束!”

張偉見目的達到,走回了辯方席。

“齊法官,我方要補充提問!”

就在此時,方文斌卻突然站了起來。

他手中握著一份檔案,走到趙組長面前。

“趙組長,鑑於剛才辯方律師的提問,你說犯人擁有很高的反偵察能力,這些都是基於你的經驗所作出的推斷對嗎?”

“是的!”趙組長點了點頭。

“很好!”

方文斌翻開手中檔案,問道:“在你們武協公開的逮捕報告中,提到了這麼一段,‘基於現場物證’所以你們逮捕了被告之一的孔航,我想知道你們所謂的物證是什麼?”

趙組長雖然知道方文斌是故意這麼問的,但還是向眾人解釋:“物證就在公示名單上寫著,控方證物13號,是一頂棒球鴨舌帽。”

方文斌立即回頭,眼神示意助手。

後者從一個公文箱中取出了被封存在塑料袋中的證物,一頂鴨舌帽。

“這帽子,不是我的嗎……”

看到帽子的瞬間,被告席上的孔航微微有些疑惑。

“趙組長,請問這帽子是在什麼地方發現的?”

“是在犯罪現場發現的,監控錄影顯示,男性犯人當時戴著這頂帽子搶劫了珠寶店,並且在毆打店主王富貴的時候,帽子從他的身上掉了下來,所以留在了犯罪現場。”

“那麼請問,這帽子上你們有提取出指紋嗎?我知道很多人會奇怪,這樣的帽子能不能提取到指紋,所以請你告訴陪審員,告訴大家,就當給在場的人科普一下了。”

“沒有問題。”

對於方文斌的提問,趙組長倒也沒有隱瞞。

“這帽子上是可以提取指紋的,提取指紋的方法主要有物理提取法跟化學提取法。化學提取主要用到硝酸銀等化學製劑,適合的客體就是衣服之類的滲透性客體,我們透過這個方法,在鴨舌帽上提取到了嫌疑人孔航的指紋!”

“不僅如此,我們還擁有孔航去旅遊前在機場的等候的照片,照片上顯示他當時戴的就是這頂帽子!”

方文斌聽後大喜,對法庭書記員指示道:“請記錄,調查科趙組長指證被告孔航,犯人在現場留下的鴨舌帽上,有他的指紋存在!”

問完這個問題,方文斌也結束了補充提問。

張偉看到庭上二人一問一答的表演,忍住了想吐槽的慾望。

你倆擱這兒給我演戲呢,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暗地裡早就確認了證物的存在。

至於那頂鴨舌帽,張偉早就在證物名單中看到了,可惜有指紋這一點,他是沒辦法否認的。

他只能動作輕微的湊到孔航身側,問了一下鴨舌帽的情況。

“那頂帽子,我在去南島旅遊的時候丟了,我都不知道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是孔航的回答,顯然沒什麼屁用。

陪審員更加不可能相信這個解釋。

現在的情況就對被告十分不利了。

張偉可以肯定,方文斌早就將帽子和孔航登機時的照片準備好了,就算自己提出異議,或者黎青荷提出其他的問題,他也會將證據甩出來,打他們的臉。

對方早就等在這裡了。

現在的情況對張偉一方很不樂觀,連帶著陪審團都受到了影響,看向孔航的眼神很不善。

同樣的,張偉發現汪溪和黎青荷看向孔航的眼神也帶著懷疑。

可能是之前,孔航坦白了陪前女友的事,讓她們覺得孔航確實有作案可能性。

自己人都不信任對方了,這感覺可不妙。

“控方要傳喚第二位證人上庭!”

控方席上,方文斌再次站起。

現在還是控方的案件陳述階段。

“控方傳喚本案受害者,同時也是富貴珠寶店店主的王富貴上庭作證!”

來了!

王富貴來了。

張偉和黎青荷,同時看向法庭大門。

在庭衛推開了大門後,一個老人在庭衛的攙扶下,一步一步走向了證人席。

他滿頭白發,身形佝僂,額頭上包著紗布,雙眼有些渾濁。

當他走上證人席時,眼神迷茫的看著四周,表情有一絲呆滯,一絲木訥。

“證人你好,我是方文斌,你還記得我嗎,我去醫院看望過你。”

方文斌走到他面前,大聲打招呼道。

“啊?”老人,也就是王富貴喊了一聲,好似沒聽清。

“王大爺,我是方文斌,你還記得我嗎?”

“你……哦,我記得,在醫院看到過你……”

王富貴仔細看了幾眼方文斌,立馬認出了他。

“那就好,王大爺,請問你還記得你被人打了的這件事嗎?”

方文斌說著,指了指自己額頭,做出了一個被敲打的動作。

“當然記得了,可把我氣得啊,那兩個小癟犢子,把我的店都毀成什麼樣了,看到你們給我的照片,我都不敢多看……”

王富貴露出了一副傷心的表情,嘴裡開始罵罵咧咧。

“王大爺,請你和我們講一下當時的情況吧,好不好?”

“哦,知道了!”

王大爺停頓了一下,然後開始回憶:

“那是上個禮拜的事兒,那天我記得來了不少客人,平日裡都是小溪幫我一起接待的,可她那天不在啊,只能我一個人忙活了,我的老腰哦,都快堅持不住了,現在我都還有點疼呢……”

“大爺,這個可以省略掉,您的腰就別提了……”

方文斌忍不住打斷了一下。

陪審席上,也傳出了一陣笑聲。

“哦,哦,哦,我知道了,不提我的腰了,就說那天晚上的事對吧?”

“我想想啊,那天我實在是太累了,白天接待了那麼多客人,可把我累得兒,所以晚上我就想在後面躺一會,不過我鎖好了門的,我就在辦公室裡眯著睡了過去吧。”

王富貴像是回憶一般,用有些含糊的語氣道:“我不記得睡了多久,就記得耳邊聽到了幾聲響,好像是玻璃碎了,還是門壞了,反正動靜很大。這可把我吵醒了,我就立馬打開門看看,好傢伙,兩個小癟犢子在我店裡搶劫,他們還把我的門都敲碎了,可把我氣的啊,我當時就按了房間裡的警報。”

“本來我以為可以嚇跑他們的,結果有個癟犢子直接跑進了房間裡,拿著一根棍子就往我頭上敲,那下手可真狠啊,我差點以為自己一條老命要沒了呢……”

王富貴說著,朝四周看了看,結果看到了被告席上的汪溪。

他眼睛微微一亮,立馬揮手打招呼:“哎,這不小溪嗎,你咋回來了呢,你不是說要出去旅遊嗎?”

方文斌滿頭黑線。

黎青荷和張偉一陣無語。

陪審席上的笑聲更歡快了。

就連審判席上的齊法官,看到這一幕後都忍俊不禁,不過他更多的是沉思。

如果他老了的話,會不會變成和王富貴一樣,在法庭上也犯糊塗呢。

“嗨,小溪啊,出去玩得開不開心啊?”王富貴就像是忘記了法庭的存在,直接朝汪溪揮著手。

後者也只能勉強舉手,在庭上所有人的注視下,尷尬地回應王富貴。

“反對!”

但也就在此時,黎青荷卻突然起身反對。

張偉看到這一幕,心裡頭“咯噔”了一下,暗道一聲不好。

“大姨,你可千萬別上頭啊,千萬千萬別給陪審員留下欺負老弱病殘的印象……”

黎青荷聽不到張偉內心的驚呼,而是站起來反對道:“法官大人,證人都老糊塗了,怎麼可以上庭作證,他的證言不可信!”

齊法官雖然有些不忍心,但也忍不住點了點頭。

黎青荷說得是事實,王富貴顯然犯糊塗了,前言不搭後語。

“你個小娃娃說什麼呢,我怎麼老糊塗了!”

聽到有人談論自己,還罵自己老糊塗,王富貴忍不住了。

他指著黎青荷的臉罵道:“我才沒有老糊塗呢,那天晚上的事,我可清楚的記得!”

一旁的方文斌聽後,嘴角微微揚起,隨後立馬插話:“王大爺,那天晚上你記得什麼,快點告訴我們吧!”

“我記得,我當然記得,那天那個小癟犢子打了我之後,旁邊那個女娃娃好像不高興了,並且喊出了他的名字!”

“大爺,她說了什麼?”方文斌再次出身。

“那女娃娃的原話,我記得是這樣的,她說‘孔航不要打他了,你會把他打死的’……對,就是這句話,我清楚的記得呢!”

此言一出,陪審席上的所有人,全都望向了被告孔航。

張偉心裡頭,“咯噔”了好幾下。

這尼瑪,你個老糊塗怎麼關鍵時刻不糊塗了呢,這句話居然還記得這麼清楚?

“感謝證人的證言,我對你沒有任何要提問的了!”

方文斌看到王富貴回答了自己的問題,並且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後,一臉滿足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王富貴則是在回答完後,茫然的看著四周,好像在思考自己為什麼要坐在這裡。

既然控方結束提問,那麼就輪到辯方交叉質詢了。

理論上,張偉和黎青荷都可以提問,但張偉卻有不同意見。

“大姨,我建議是別提問他,因為這會給陪審團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話還沒說完,黎青荷就直接站了起來,走向證人席。

張偉一陣無語。

你丫的是真不怕死啊,還是說你打算……

他心中有不好的預感襲來。

“請問證人,你說你看到了兩個犯人是吧?”

“啊?”

面對黎青荷的質詢,王富貴卻眨了眨眼,有些聽不清。

黎青荷繃著臉,加大了分貝:“證人,我是問你,是不是看到了犯人?”

“哦,你說犯人啊,我沒看清,他們都穿著黑衣服,那難得還戴著頂帽子,帽子還挺醜的……”

“那你聽到了聲音對吧?”

“嗯嗯嗯,對,聽到了,要不是那女娃娃喊了一聲,我估計要被那癟犢子打死了,現在我頭還疼呢!”

王富國說著,指了指額頭上的紗布,那裡就是被打的傷口。

“那你聽到了女犯人的聲音,她的聲音你覺得耳熟嗎?”

“耳熟?”

王富貴一臉不解。

但張偉好像聽出來了黎青荷的用意,連忙轉頭看向一旁的汪溪。

他要看看,這位到底是什麼想法。

不過汪溪的表情,好像完全不知道黎青荷的打算。

“張律師,小溪嬸嬸是打算問什麼啊?”

“她啊,我猜她打算背刺我們吧!”

孔航不解,張偉卻臉色一沉。

庭上,黎青荷再次提問。

“王大爺,你應該認識小溪吧?”

“當然了,小溪一直在店裡幫我,我把她當自己家閨女呢!”

“那我問你,如果小溪說話,你是不是能夠立馬就聽出來?”

“當然了,小溪的聲音我還是能分辨出來的,我和她幾乎天天碰面,能不熟嗎?”

“那那個女犯人,她的聲音是小溪嗎?”

王富貴想了想,搖了搖頭:“不是,不是小溪,如果是的話,我第一時間就能聽出來!”

此言一出,全場瞭然。

被告之一的汪溪,很可能是冤枉的。

而王大爺又指證了另一個被告孔航,那麼很可能就是孔航和另一個女人動的手。

反正汪溪不是犯人,這一點已經明了。

“謝謝大爺了!”

“法官大人,對於這個證人,我已經沒有問題了!”

黎青荷聽到這個回答,終於露出笑容,一臉滿意的走回座位。

“張律師,你呢?”

見法官提問,張偉卻搖了搖頭,不想繼續糾纏王富貴。

“張律師,你怎麼不問一些問題啊?”

感受著全場看向自己的不善目光,孔航此刻慌了。

張偉卻拍了拍他的肩膀:

“年輕人,你要學會自己默默承受。我告訴你,這一招叫做背刺,會讓人扎心的疼!”

他說著,看向了黎青荷。

可惜後者扭過頭,壓根就沒有搭理他的打算。

這位大姨,看起來是真打算拋棄張偉和孔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