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你沒有見過我殺人時候的樣子。"他笑笑,雖是邪肆而漫不經心,卻透露著淡淡的傷感之意。
他若是出手,不是單單像夜瀾這樣,一招解決,而是,血流成河。
所以,在整個魔族的地底之城,所有人都是用心驚膽戰的語氣跟他說話,生怕一不小心,就死無葬身之地。
因為他,太可怕了。
"不就是魔麼?"夜瀾懶懶地靠在窗戶旁邊,反問道。
"嗯?"君離有些疑惑不解。
"君離,我問你,我上輩子是做什麼的?"
"特工..."話說到這裡,他突然明白了。
畢竟,他是多麼瞭解她...
她是在說,他們,是一類人。
都是活在黑暗之下,遊走在血腥的場合,做著被人所唾棄的事情。
沒有什麼應該與不應該,出生早已決定了命運。
要做的,不過是守住那份本心。
"那便是了。"夜瀾一勾嘴角,笑的燦爛,似乎比月光還要明亮,照亮了君離的心窗,"我們不是一樣的嗎?"
軍情處的人稱她為Y,罌粟,特工部的人稱她為魔,魔鬼。她屬於夜,屬於黑暗,屬於...魔。
"也就只有你會這麼說了..."君離忽然笑了,長臂一勾,直接把她擁入懷中,緊緊抱住不放,彷彿,那就是他的全世界,他的一切。
只有她又如何?
只有她就夠了。
哪怕站於世界之巔,受萬人朝拜又如何?
哪怕墮於世界之末,受萬人唾棄又如何?
只要她在身邊,他的世界還在,就夠了。
低下頭來,嗅著她的髮香,君離知道,他離不開了。
自從愛上她的那一刻,自己就離不開了。
"你真是毒藥..."他低聲呢喃。
"他們稱我為罌粟。"夜瀾環著他的腰,如此答道。
罌粟...啊。
真是罌粟。
他看著她的唇瓣,與自己是如此之近,如此的...忽然,他低下頭,一口咬了上去。
從唇瓣,到臉頰,到肩膀,到鎖骨,然後...
"君離。"
"嗯?"
"你感覺到了嗎,地面在震動。"
"...該死!"君離猛然回過神來,低咒一聲,抱起夜瀾從窗戶一躍而下。
就在下一秒,他們面前的那座城堡,突然開始出現了裂痕,緊接著,它控制不住地向一方傾倒下去!
"嘭——"
"咔嚓咔嚓——"
不斷有牆壁的破裂聲以及與地面的碰撞聲傳入耳內,卻沒有了人的慘叫聲,只剩下飛揚的塵土,以及已經被埋沒了的血腥味。
君離伸出手臂遮住夜瀾的眼睛,一道紫光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然後,向著四周迅速蔓延,直至二人的身影完全被紫光包裹。
"瀾瀾,閉眼。"
飛沙走石之間,城堡已經完全倒了下去,將大地砸出了一個窟窿,方圓百里之內,再無一絲活物的氣息。
那手杖隨著城堡,一同被埋了下去。
從遠處,卷著流沙的大風呼嘯著刮了過來,將整個城堡包裹住。大風停下,留下的,只剩下一片片漫無邊際的黃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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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沒有了建築物的痕跡。
...
9(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