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古碑於神鬼莫測之間，便落在了那玄天空的手中。
乃至於幾乎隕落的夜離，也彷彿“活了”過來，眸光璀璨，唯有胸口處有著一道猙獰的疤痕。
這一切太過詭異，以至於讓秦羽都生出了忌憚。
“先天造化功！？”玄天空笑了笑，不置可否：“你知道這門大靈術的玄妙嗎？”
秦羽沉默不語，調整著全身的氣息，神情戒備。
玄天空輕輕一瞥，看向遠處。
“羽仙，你到底還是進來了，當日你拒絕了我的邀請，我就知道你要跟著榮耀家族的人一起。”玄天空淡淡道：“當年霍法王修煉先天大手印，一縷烙印留在了黑獄家。”
“只可惜，就算進的來，凌家這一輩當中也沒有壓得住場面的人，黑獄劍君太過驚豔，耗盡了後輩的福澤。”
玄天空搖頭道：“倒是軒轅家出了不少人才。”
說著，他目光微微掃過，看了看軒轅破，搖了搖頭：“只可惜，軒轅浮屠不在這裡，否則的話還能盡興。”
此言一出，眾人心神一凜，言下之意，這玄天空自恃神通無敵，這裡竟無人可以壓得住他。
所有人俱都面色微沉，看向了秦羽。
若說這裡還有能與玄天空一戰，也唯有秦羽了。
“你倒是不錯，一介平民走到今日，頗有些黑獄劍君當年的影子，只可惜偏偏自己找死，練了先天大手印。”玄天空也看了過來，居高臨下，淡淡道。
“你在羅玄侯的身上種下神念，以為我不知道？我讓他前來取這古碑，便是要引你前來。”
“你煉化了青丘君和安顏的先天本源，這也在我的算計之中，如此一來，三大本源得到你的精氣蘊養，一旦被我融合之後，練成《先天書》的機會就會大大提升。”玄天空算計深沉，掌控了一切。
這也是他遲遲不吞噬羅玄侯的原因，無法將六大靈術歸一，每身負一種，對於元力和身體的負擔都是極為沉重的。
所以他需要養著羅玄侯，青丘君等人。
“秦羽，你的每一次成長，你的每一分實力都在我的算計之中。”
“我知道你練成了鬼族禁術，可以召喚鬼王投影，我也知道你身負異能，能對沖所有人的異能，對了，另外你還有一件三階元力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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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啊，這些力量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秘密可言，而你對我，卻是一無所知。”玄天空眼中噙滿了自信。
“如何？你若束手就擒，我可以給你個痛快，否則的話，只能活著被我一點點吸乾。”玄天空冷冷道。
“糟糕，情況對老大不利。”
“這混蛋太會算計了。”
眾人心頭微沉，面色有些難看，玄天空實力強大，可他的心計似乎更加恐怖。
嗡……
就在此時，秦羽踏出一步，他目光如水，不顯息怒。
“你的先天造化功不就是比拼運氣嗎？”
此言一出，玄天空面色驟變。
然而他還未說話，秦羽的身形閃爍，便已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轟隆隆……
一拳落下，宛若天柱崩塌，萬道元力奔湧，化為無匹的拳芒。
玄天空身形不動，那撼天動地的一拳竟然擦著他的身體而過，緊接著，他反手如電，刺穿了秦羽的肩頭。
“怎麼會？如此雷霆一擊，也能躲得過去？”古焱紀失聲吼道，簡直不敢相信。
“他自身的頻率與天地共鳴，秦羽的那一拳產生了一絲不和諧。”
白羽仙秀眉微蹙，也有些看不明白。
“你在找死。”玄天空冷然。
砰砰砰……
秦羽面色不變，黑金龍紋刀長吟不絕，刀光似星雨墜落，密不透風。
玄天空一聲冷哼，手中豁然出現了一柄長劍，湛碧如秋，殺氣升騰，如長鯨吸水，倒灌而來。
那密集的刀光猛地破碎，彷彿江口絕地，怒濤奔湧，向著秦羽逆襲而來。
“殺！”
與此同時，一劍橫空，自那漫天刀光中層層透出，刺穿了秦羽的小腹。
“怎麼會？竟然沒有躲過去？”
“黑金龍紋刀似乎有些失控了，以秦羽的實力怎麼會控制不住？”
眾人看得心驚膽戰，縱然是白羽仙都生出了一抹憂容。
砰砰砰……
兩道身影在天空中不斷交錯，可怕的波動延綿千里之外。
秦羽沐浴鮮血，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長拳轟鳴，黑刀不絕。
“你在找死。”玄天空咬牙，他突然發現，戰鬥中的秦羽簡直就像是一架沒有感情的機器，無論身負何等傷勢，無論戰況有多麼慘烈，他的情緒都沒有任何的波瀾。
這讓玄天空隱隱有些忍受不住，眸子裡漸漸閃現出不耐之色。
砰……
玄天空指爪如雷電閃爍，將秦羽的肩頭撕裂，鮮血濺灑蒼穹。
“有意思。”秦羽面色不變，嘴角卻是微微揚起。
“先天造化功，居然可以洞悉萬千可能，化虛為實。”
“你……”玄天空面色驟變，如見鬼神。
“怎麼？你以為我不知道。”秦羽冷然，黑金龍紋刀如一道死光，剎那閃現。
玄天空猛地低頭，只見肩頭撕裂，血肉綻開，一抹猩紅，濺灑出來。
“他受傷了？”
“果然如此。”秦羽冷笑，印證了心中猜測。
未來有千萬種可能，先天造化功，卻是可以洞悉到那最有利的一種，轉化為現實，其他種種皆為虛幻。
這種靈術實則是將自身的神念，與未來某個時空的現實產生共鳴，並將結果引向最有利的一面。
“看穿無常，影響結果，果然是奪天地造化，只不過，你這門大靈術也侷限的很，並非真正主宰未來。”
秦羽冷笑，他一拳落下，如驚濤般的元力，硬是破開了玄天空的防禦，將其肩骨擊得粉碎。
“你、你做了什麼？”玄天空咬牙。
“沒什麼，只是影響了這片天地的時空而已。”秦羽冷笑，他的身體發出轟鳴之聲，周圍的空間不斷跳動，與此同時，遠處的戎緣，雙眸空靈，綻放玄光，他周身的時間也彷彿緩慢了下來。
“你等影響了時空？”玄天空駭然，這種事情，就算真覺者也辦不到。
“無需影響，只要產生一絲漣漪，便能破了你的先天造化功。”
秦羽說著，身形並未停下，饕餮鏡懸浮於頭頂上方。死光激射而出，如貫通銀河的大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