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荒原之上，一頭孽龍沖天而起，他的頭顱之上有著一道人影閃爍，如電光般，將那猙獰的龍角切斷。
孽龍嘶吼，聲如雷霆，漫天的黑雲湧動，化為一座囚籠降臨。
“九清仙光！？”
秦羽一抬手，掌中多出了一道三寸光華。
經過無數戰鬥的洗禮，九清仙光早已發生了蛻變，那通透璀璨的光華之中多了一絲血氣，萬族交融，無盡虛影在其中肆虐咆哮，似乎在訴說著自己的不甘與怨恨。
嗡……
九清仙光洞穿而去，將那孽龍吞沒，黑氣瀰漫，轉眼之間便消散無形。
秦羽落了下來，穿著粗氣，渾身早已被汗水侵溼了。
他自從來到亂古空間，根本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記得他總共經歷了六千三百八十一場戰鬥，每一次都有不同的生靈顯現出來，與他生死搏殺。
在這些戰鬥的洗禮之下，他的實力突飛猛進，僅僅九清仙光的蛻變就讓他驚喜不已。
這道由他體內孕育出來的殺伐大器，在汲取了萬族的鮮血後，彷彿一頭復甦的兇獸，漸漸展露出猙獰的獠牙。
之前那股遺世紅塵之外的仙氣盡褪，渾身散發著可怕的兇戾之氣。
甚至於，這道九清仙光已經近乎法寶與靈術之間。
“沒想到竟然進化到了如此程度。”秦羽眼中透著驚喜，如今黑金龍紋刀不在身邊，可以說這道九清仙光已經是他最厲害的殺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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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秦羽盤腿而坐，靠著吸收煉化靈泉補充恢復，他之前所得的戰利品之中，藏有海量的靈泉，足以供他揮霍。
這些日子下來，他的肉身，元力，靈魂，反應等等各方面能力都有了顯著的提升。
那些可怕的生靈，幾乎都是早已逝去，葬在了歲月之中的古老種族。
在它們那個時代，每一頭都是能夠屹立絕巔的無上霸主，縱然境界與秦羽一般，也極其兇猛，他贏得並不輕鬆。
因此，秦羽的戰鬥意識徹底爆發了，斬殺了這麼多可怕生靈之後，戰鬥幾乎成為了他的本能，就如同呼吸一般。
“我似乎已經達到瓶頸了。”秦羽皺眉。
就在昨天，他終於打破了最後一層桎梏，達到了異化級的大圓滿之境，他的戰力已經遇到了瓶頸，就算在這裡待下去，也沒有任何用處。
除非就地突破，踏入聚變級。
轟隆隆……
突然，天空暗淡了下來，秦羽抬頭看去，撇了撇嘴。
這裡的白天特別短，可黑夜卻極其漫長，且整個世界沒有一絲光亮，唯有西南方向那尊屹立天地的可怕生靈會發出些許光亮。
果然，許久之後，整個世界彷彿墜入到了無盡的深淵之中。
唯有西南方向，屹立著一尊巨人，他頭戴金冠，眉心處彷彿印著一輪明月，散發著柔和的光澤。
秦羽知道，他叫做夜帝，與那白骨君王一般，同為九大生靈之一。
“夜帝啊，不知道活著的時候是怎樣的蓋世無敵。”秦羽靜靜看著。
哪怕寂滅，都能撐起這方天地，散發出如此可怕的氣息，他深深的懷疑，這些生靈並不是這個時代，有可能追溯到修行時代，甚至於神話時代。
嗡……
暗夜侵襲，那深邃的黑暗之中不知藏著何等恐怖，諾大的天地，唯有夜帝佇立，他彷彿成為了天地的中心。
秦羽看著不覺痴了，突然，他腦子裡靈光一閃，生出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夜帝的神韻氣質像極了一個人。
“暗君主！？”秦羽悚然一驚，彷彿抓到了什麼。
他愣在原地，看了半天，突然猛地站了起來。
“我知道了。”秦羽眼中迸發出濃烈的異彩，就猶如黑夜中的一道閃電。
“原來這亂古世界最大的寶藏和秘密就是這九大生靈。”
秦羽鎮定心神，盤腿而坐，他的靈魂如同一團大日緩緩升騰，再也沒有任何阻隔，似乎融入到了這片天地之中。
頓時，這個世界在他的眼中變得無比清晰，除了他，這裡根本沒有任何生靈。
唯有世界邊界那九尊頂天立地的可怕存在。
此時的夜帝恍若一團黑暗，內部有著一絲光華閃爍，兩者想相存共生，演化出無盡的玄妙。
“夜帝代表的是黑暗之道。”
秦羽看向另一邊，白骨君王則化為了一座骨山，那上面烙印著殺戮之道。
“殺戮之道，太過繁雜了，僅僅入門便有三千小道。”秦羽看了一眼，搖了搖頭，這並不適合他。
緊接著，他目光又是一轉。
南方，那火焰般的巨人化為了一輪大日，烈焰噴薄，不斷變化。
“火焰之道，若是生薑在這裡倒是不錯，真是可惜。”
秦羽又搖了搖頭，他並未修煉控火之書，這一道也不適合他。
很快，他的目光不斷遊離跳躍。
空間之道，時間之道，雷霆之道，光明之道，劍之道……
最終，秦羽的目光猛地一頓，落在了東方那巨大的身影之上。
那是一位男子，外貌與地球人酷似，身穿青色寬袍，如同古老的帝王，他屹立蒼穹，彷彿一團氣流，先天矇昧，化陰陽，演五行，參悟天人玄妙。
“先天之道！？”秦羽猛地睜開了雙眼，不由地激動起來。
這就是他一直苦苦尋求的無上奧義，憑此，他便能將先天書六大靈術合而為一，創造出那無與倫比的驚天之術。
“福禍相依，這才是我最大的機緣，如果我一早就將亂古傳承的機會用掉，所得絕對沒有今天多。”秦羽不由感嘆。
根據記載，《先天書》乃是參悟宇宙玄妙，窮極天人之道，六大靈術合而為一，不同的人，參悟出來的秘術也不相同，但唯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必定是驚世駭俗，碾壓眾人。
“開始吧。”秦羽鎮定心神，他的靈魂如同觸鬚一般，向著遠處無限延伸，探索者那先天之道的奧秘。
東方那古老的巨人化為一團氣流，演變著道與理，法與術。
就這樣，秦羽如同入定的老僧般，開始了漫長的修行，至於那些早已逝去的生靈卻再也沒有出現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