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這一聲主人從龍焱雀的口中傳出，聽得所有人都莫名其妙，臉上透出古怪之色。
然而那頭磅礴如神祗般的龍雀根本不顧眾人的反應，瞪大了眼睛，噗通一聲，居然直接跪倒在地。
“小……小的……小的不知主人大駕，還請主人饒罪。”龍焱雀收斂翅膀，戰戰兢兢道。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
什麼情況？
這是叫誰主人呢？
堂堂龍焱雀！傳說中的五大祭靈！居然還有個主人？
眾人的大腦一片空白，眼珠瞪得溜圓，直接以為是在做夢，可看清眼前的情勢之後，他們徹底醒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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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叫……那個……年輕人？”
誰都不是傻子，如果這時候還看不出個子醜卯午來，那真的可以去死了。
“主人！？”秦羽看著眼前的龍焱雀，微微一笑：“我想起來了，你是當年那只小麻雀，嘖嘖，這麼多年，已經有了這般修為，看來你的本體實力不錯，已然快要超脫了。”
祭靈乃是天地之力凝聚而成，也算是修士在人間的化身。
“主人，沒想到我還能再見到您。”
龍焱雀抬頭，無比地激動，原本兇戾的眼睛泛著異彩，那種光芒充滿了憧憬，就好像孩童看見傳說中的大英雄一般，沒有半分雜質。
“老祖，他……”霍千秋傻眼了，他耗費巨大代價召喚出龍焱雀，可是來滅殺秦羽的，怎麼兩人都聊上了。
然而他剛開口，龍焱雀帶著殺機的眼神便飈了過來。
“閉嘴，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在主人面前說話？”龍焱雀厲聲吼道。
此時，霍千秋雖然還沒有徹底弄清楚情況，可有一點他能夠確認，眼前這個年輕人來頭大得嚇人，甚至涉及古老時代的隱秘，這種隱秘可不是他這種角色可以知道的。
“完了，我霍家完蛋了。”霍千秋的臉色如同死了爹媽般難看。
“這……”
此時，紅塵界主徹底懵逼了。
天下五大祭靈之一，居然認秦羽為主？
這實在太荒謬了，要知道，他來到三界已經二十多年了，可依舊沒有堪破這座世界的秘密，五大祭靈高高在上，乃是傳說中的存在，距今至少也有上萬年的歷史。
秦羽怎麼可能是龍焱雀的主人。
“這不可能，秦羽，這是你的障眼法。”紅塵界主厲聲吼道，不願接受眼前的現實。
轟隆隆……
滔天的火焰從龍焱雀的身上散發出來，將整個大廳燃燒為了灰燼。
那些大佬各個噤若寒蟬，嚇得趴在了地上。
祭靈之威，可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
“放肆，敢在我家主人面前不敬。”龍焱雀怒聲吼道，彷彿尊嚴受到了侵犯。
對他而言，秦羽如同神祗，便是他的天，他的道，他的法，不容任何人褻瀆。
“什麼龍焱雀，都是假的，堂堂五大祭靈，怎麼會認人為主。”紅塵界主嘶吼道。
他雙目通紅，再也沒有了以往的淡定從容，仙姿如風。
“蠢貨。”龍焱雀瞥了他一眼，露出傲然之色。
“我家主人，乃是玉虛宮之主，世間無敵十萬年，佈道天下，傳法三界，你算什麼東西？也配知曉？”
世間無敵十萬年！
這話如果是從別人口中傳出，一定會被當成瘋子。
可從龍焱雀的嘴裡說出來，卻沒有人有半分懷疑，他們心中有的只有震撼和不解。
“紅塵界主，我離開宇宙已經有半年了吧，不過我在這三界待了已經有十萬年了。”秦羽淡淡道。
“十萬年寂寞如雪啊，實在是無聊的緊，不過當我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以後的日子不會那麼無聊了。”秦羽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三界的時間流速和外面是不一樣的，秦羽來到這裡的確已經有十萬年了。
十萬年，滄海桑田，他見慣了生死無常，看淡了文明興衰，紅塵滾滾，歲月紛擾，已然讓他的生命本源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
此時，對於紅塵界主，甚至對於龍焱雀而言，他就是神，無所不能的神。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紅塵界主不斷地搖頭，眼中充滿了迷茫。
他迷茫的是，這三界到底是什麼地方，秦羽為何能夠如此強大。
“是洪天王，是他的手段！？”紅塵界主厲聲吼道。
這是他能夠想到的唯一解釋。
“是與不是都不重要了，你的命運就此結束了。”
秦羽沒有回答，一抬手，紅塵界主猛地爆炸，他的生命本源化為一道流光遁走。
嗡……
秦羽抬手攔截，那團生命本源落在掌中，如同一輪小太陽，只是中央懸浮著一團黑氣。
“不愧是主人，連輪迴都能逆轉。”龍焱雀心中暗道。
他很清楚，自己這位主人修為高得嚇人，真正是天不能滅，地不能誅殺，逆亂輪迴，掌握陰陽，遊走人間十萬年，不知締造了多少高手，覆滅了多少強者。
就算是他，當年不過是個落魄的部落少年，就因為得到了秦羽的點化，方才有了今時今日的成就。
“果然是虛王！”秦羽看著紅塵界主的生命本源，不禁嘆道。
進入三界，等於重生，唯有生命本源可以真正進入，所以在這裡，紅塵界主自然不是秦羽的對手。
嗡……
秦羽煉化了紅塵界主的生命本源，頓時，一股浩大磅礴的信息流湧入腦海之中，許多隱秘浮現。
“嘖嘖，虛無一族果然可怕，諸天萬界，宇宙星空幾乎都被滲透了。”
秦羽連連感嘆，不過臉上卻沒有多少表情。
“龍焱雀！”
“主人！”
“我知道你的信仰遍佈南境，對於這片土地有著絕對的掌控權。”秦羽淡淡道。
“全賴主人福蔭庇佑。”龍焱雀恭敬道。
“我這裡有一份名單，你將他們全部找出來。”秦羽一指點出，頓時，無數個名字以及他們的生命氣息全部匯聚在龍焱雀的腦海之中。
龍焱雀很快便消化完畢，緊接著惴惴不安地看向秦羽。
“主人是想……”
“一個不留！”秦羽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