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聽到河面邊的打鬥聲，沒誰能在裴雲深眼皮子底下，安然無恙的將軍餉帶走，只能說明三鬼搬的那批軍餉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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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軍餉的紅面鬼具，蓋箱後憤怒，開口就是沙礫摩擦樣的怪異聲線。
“還有剩餘銀兩，在哪?”
戴鬼面的村長磕頭謝罪:“左護法，是這老婦偷走了軍餉去倒賣私鹽，與我無關”
左護法發怒發出撕咬式的怒吼聲，動手開始現場肢解了老婦，慘叫聲此起彼伏，下面跪下的鬼面人，各個麻木不為所動。
冉莘莘嫌棄至極的咧著嘴，尼瑪，現場恐怖直播，這可比什麼恐怖片都帶勁，還有這位左護法，她依稀記得已稱不上人了。
整死了人，左護法還不解氣，彎著腰詭異向前移動，明明是人卻像畜牲樣彎腰，永鼻子聞，挨個經過這些鬼面具人。
待到冉莘莘面前時，從面具上撲面而來的魚腥臭味差點沒將她燻死。
眯眼看清面具下，左護法露出圓而閃著爆，牙齒鋼鋒尖又齊。
與鯊魚樣的鋒利牙齒，正常人長不出這種牙齒來，要不是她是讀者，知道這個鬼東西的來歷，現在八成嚇死在這。
白雲神教出了名的左護法，無名無姓，據說是被白雲教主再河邊撿回來的，天生尖齒又崇尚暴力。
他要玩人是必須將人玩死的，用盡最殘忍的方式，周邊百姓都叫他鯊人。
什麼鬼鯊人，沙雕人差不多，就是基因突變而已，這在古代確實鮮見，按照律法，他得凌遲處死。
左護法緩慢移動開，挨個讓手下感受他的口臭後下命令，去找剩下的銀子。
冉莘莘順著溜出去，偷偷將柳樹小洞裡的撈出一些銀子，故意灑落在地，哎呀聲，身邊發現的鬼面人立刻去搶。
冉莘莘抱怨道:“你們別搶，是我發現的，我要拿著去左護法身邊領賞”
“走開!誰搶到就是好樣的，最近誰都知道教主護法們心情不好，誰都不想死”
她挑眉動手去搶時發言:“怎麼可能，左護法殺了人心情就好了”
“你一個邊緣外的教徒，懂個屁，教主護的死，左護法沒殺死潮女妖，眼下倒好，人跑了，教主天天拿左護法撒氣，別搶，別搶....”
潮女妖跑了，白雲神教的人沒找到?這可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冉莘莘趕緊順了剩下的銀兩，再混亂的人群裡遁走。
裴雲深抓住打鬥中最後一隻鬼，提著打暈的鬼在手中，讓魍魎傳送訊號:“讓官兵們進來”
煙霧似的彈藥飛昇，嗚到一聲炸開，圍繞在村外的官兵們立刻出動，裴雲深扔掉人，轉身問:“小尾...”
周圍除了躺地的死人或哀嚎的活人，沒有女人的蹤影，裴雲深短暫慌亂。
轉身就要去尋，察覺背後有青鬼面經過，戾色頓現，面具及時撩起。
“主子爺，是我”
她腰際一緊就被抱起，納入懷裡抱緊，語氣不好:“亂跑什麼”
冉莘莘拍拍他肩膀:“當然是去給主子爺立功去了”
遠處咳嗽聲，她掙脫開站穩，魍魎過來:“主爺，官兵們已抓到部分人，可惜軍餉是假的，已被人調換過，衙門等著你回去審人”
裴雲深點頭，伸手握緊她的小手，拉拽著往前走，冉莘莘一路對官兵們尬笑，等回到臨洲，審問直抵夜晚。
葉苗生了夜露，裴雲深才回到江府，經過花廳，江故夢出來向他行禮，他視線看到還在花廳塌上，磕著松果仁的冉莘莘。
“掌印，娘娘睡不著，我們話話女兒家的家常而已”
“嗯”
抬步便走，江故夢跟上前攔住:“故夢想拜託裴掌印一件事”
裴雲深停步等她開口，江故夢垂眸:“並非是求我弟弟的事，他做錯了事，就該懲罰，是剛才與冉貴嬪閒聊，我與白家的陳年舊事，請掌印不要透露給江家，白大人要退婚，這婚事可退得，只是麻煩掌印能不能向皇上請旨，將我與白家的婚約先不動”
裴雲深轉身，難得耐心勸告:“江家與白家的婚事，是老首輔定下，白家不認未進族譜的男人，消失十多年，你還記著他，早已命喪也不一定，不說老首輔不同意，江均也不會同意”
江故夢白了臉，死咬著唇:“不，恩公不會死，人我一定要尋到”
裴雲深視線看到站在花廳外，冉莘莘狐疑抬頭看，退後了數步與江故夢拉開距離。
“江小姐，多說無益，既是你自己的決定就要承擔應有的代價，司宮臺不會阻攔江府，成為仇敵，這點你放心便是”
江故夢抖唇稱是，冉莘莘提裙下路走過來，江故夢匆匆行禮後跑開。
冉莘莘訝異，她哭了嗎?
杏花眼微一瞪:“她怎麼哭了?”
裴雲深抬手兩指夾著她的腮幫肉外拉。
“難不成你懷疑本督主弄哭了她?她來向弟弟求情才多聊了幾句而已，江衡也無什麼大罪，我們走後，他自然被放出來”
她點頭:“主子爺，有審問處什麼嗎”
“沒有，有用的資訊很少，這些教徒都是做雜活，內部具體的運作並不清楚”
“但也不算毫無作用，至少知道白雲神教部分據點”
兩人並排行走，裴暈深抓著他的小爪子，柔軟到絲絨布仔細清理他指甲中的髒汙。
“主子爺，我今天因鬼面具混進去過，見到白雲神教的左護法，就是被百姓叫沙雕人的那個，在一處老屋裡檢查出前朝軍餉，足足十餘箱，在外面是假的，那騙人的老婦也死相悽慘的死在沙雕人手裡”
“另外得到訊息，潮女妖從白雲神教跑了，他們的任沒找到”
裴雲深無言，只反覆捏著她的手，軟骨用力被重捏，冉莘莘吃疼抽回手，沒抽動又被握緊。
乾燥熱燙的大手裹著小手不動。
“以後美完到允許，不允許你到處亂跑，不是每回遇到危險，你都能安然逃脫”
他一愣，難得從這男人身上看到如此神情，抬手勾他脖子，四處張望無人，嘴他一個。
“不會的，有主子爺在，我不會又危險，有也能化險為夷，這次潮女妖跑沒了，對我們來說是個機會，我就是潮女妖呀”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白雲神教一群跳大神的，搞封建迷信這麼牛逼，咱們混進去摸個底，怎麼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