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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 新發現

下午,羅夏和傑西卡前往哈蒙家。

警車停在老房子門前,班醫生已經站在門口等候他們。

羅夏邁下警車,望向班醫生。

班哈蒙身高和他相仿,雖然人到中年,但身體並未發福。他一身深色休閒西服,棕色短髮,高顴骨,雙眼深邃,鼻樑高挺,修剪整齊的絡腮鬍將下巴覆蓋,一副事業有成的模樣。

“哈蒙先生,打擾了。”羅夏上前與班醫生握了握手。

“沒什麼,警長,昨晚三個闖入者抓到了嗎?”

“還沒有,不過請相信警方,我們一定會儘快抓到他們。”

“好吧。”班醫生點點頭,便將羅夏和傑西卡請進房內。

兩人隨著班醫生來到客廳,在一張長條木桌旁分別坐下,羅夏和傑西卡坐在一側,班醫生坐在對面。

羅夏接過傑西卡遞來的資料夾,翻開遞到班醫生面前,指著檔案問:

“哈蒙先生,這個人你見過嗎?”

班醫生低頭看著檔案上的照片和姓名,點了點頭。

“見過,她是我的一名患者,叫比安卡,她出什麼事了?”

“她死了。”羅夏回答。

“死了?”班醫生一下愣住,“什麼時候的事情?”

“昨晚,就在鎮裡。”

“這……”班醫生倒吸了口涼氣,“警長,我昨晚在波士頓。”

“哈蒙先生,並沒有懷疑你。”羅夏擺了擺手,“只是想要瞭解一下她的就診細節。”

“原來是這樣……”班醫生喘了口氣,想了一下,“上週,她曾找我做過心理諮詢。”

“關於哪方面?”羅夏問。

“噩夢,她總是做一個同樣的噩夢,在夢中她被關在停止的電梯裡,她撥開電梯門想要爬出去,但電梯突然下墜,噗的一下,她就被攔腰斬成兩半。”

“斬成兩段?”傑西卡扭頭看向羅夏。

羅夏眯起眼睛,比安卡的夢境和她屍體被發現時情況一樣,他看向班醫生。

“她只說是在做噩夢嗎?”

“不是。”班醫生回答,“她曾說,如果和男人在一起,對方一摸她的肚子,她就感覺很怪,這種反應可能是因為受到噩夢的影響。”

羅夏點點頭,又問:

“她還說了什麼。”

“還說了什麼……”班醫生皺起眉頭,想了一下,突然說,“對了,她曾經問我住在發生血案的房子裡的感受。”

“她知道這套房子的傳聞?”

“是的,她說曾經在一個叫做“大家下地獄”的網站看到過關於這套房子的介紹……”班醫生臉上露出不自然的神情,“警長,這套房子裡真的發生過很多血案嗎?”

“是的。”羅夏沒有隱瞞,“如果你介意,建議你儘快賣掉這套房子,換個地方居住。”

聽到他的回答,班醫生深深吸了口氣。

“謝謝你,警長,我會考慮的。”

這時,薇薇安端著托盤走進客廳,托盤上放著三杯咖啡。

她將托盤放到桌上,先將兩杯咖啡杯擺到羅夏和傑西卡面前,最後一杯才遞給丈夫。

班醫生接過咖啡,抬頭看向妻子。

“莫伊拉呢?”

“不知道。”薇薇安搖了搖頭,“剛剛還看到她,但突然找不到她了。”

羅夏聽到班醫生與薇薇安的談話,好奇地問:

“莫伊拉是?”

“這裡的管家,莫伊拉奧哈拉。”薇薇安轉頭看向羅夏,笑了起來,“她說她一直都在為這套房子的主人服務,當時我很吃驚,沒想到這套房子還帶管家。”

“你們後來僱傭了她?”羅夏問。

“是的。”薇薇安點點頭,“週一到週四,感恩節上班,聖誕節休假。”

羅夏點點頭,將莫伊拉奧哈拉的名字記下。

薇薇安看著他。

“警長,那三個傢伙抓到了嗎?”

“抱歉,還沒有。”羅夏抬起頭,聳了聳肩。

“好吧……”薇薇安嘆了口氣,在班醫生身旁拉開椅子坐下,“希望你們能儘快抓到他們,要不晚上我都無法入睡。”

班醫生見狀連忙摟住妻子,輕輕拍著她的肩膀,柔聲安慰。

“不要擔心,我回來了,我會陪在你們身邊。”

“嗯,我知道。”薇薇安靠著丈夫,微微點頭。忽然,她的視線掃過桌上的資料夾,發出一聲驚呼。

“啊,是她!”

她的驚呼引起眾人不解,羅夏看向她。

“哈蒙太太,怎麼了?”

“她……她……”薇薇安指著桌上的資料夾,“她就是昨晚那三個傢伙之一。”

“什麼?”班醫生扭頭看著妻子,“你是說這個女人就是昨晚的歹徒?”

“是的。”薇薇安急忙點頭,“我不會記錯的,就是她。”

“這……”班醫生轉回頭看向羅夏,“警長,她就是歹徒之一?”

羅夏眯起眼睛,看著薇薇安。

“哈蒙太太,你確定她就是昨晚闖到你們家中的歹徒?”

“確定,我的女兒也可以證明。”

羅夏聽到薇薇安肯定答覆,心中一沉,安比卡如果是歹徒之一,在她從這套房子離開後,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被殘忍殺死?

班醫生拿起桌上檔案,又仔細地看了看,然後將檔案放下,嘆了口氣。

“這下我明白她為什麼要來就診,其實她是前來踩點。那天,在就診結束後我發現她並沒有直接離開,反而是在房子裡轉來轉去,現在想來,她當時是在趁機觀察房子的情況。”

傑西卡在一旁點點頭,然後看向羅夏。

“會不會是她的同伴下的手,當時他們想要模仿“護士案”,但沒有成功,離開這裡後他們發生了爭執,然後模仿“黑色大麗花”,把安比卡殺死。”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羅夏點了點頭。

“黑色大麗花”是山姆國二戰後最著名的懸案之一,在1947年,洛杉磯的一處公園發現一具被分成兩半的屍體,死者名叫伊麗莎白肖特,是一名不入流的演員,由於喜歡黑色被稱為“黑色大麗花”,所以這起案件也被稱為“黑色大麗花慘案。”

看來想要破案,就必須要先找到剩下的兩名闖入者。

接下來,羅夏又詢問哈蒙夫婦幾個問題,便和傑西卡離開老房子,駕駛警車,返回警署。

在路上,傑西卡坐在副駕看著他。

“這幫傢伙好像很喜歡加州的著名殺人犯,從他們闖入哈蒙家來看,他們是準備重演這些案例。”

“是的,所以要儘快找到他們。”羅夏說。

“他們會躲到什麼地方?我們也調取了路邊錄影,並沒有發現他們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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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但活人不會無緣無故消失。”

“你是說……”傑西卡皺了下眉頭,“他們不是因為內訌殺死安比卡,而是被其他人殺死的。”

羅夏沒有回答,只是眯起眼睛,目視前方……

很快,兩人返回警署,可是,迎接羅夏的卻是一個不好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