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馬特用力吐掉嘴裡的口香糖,吉列莫寧的死讓他的計劃被徹底打亂,這種情況在他的職業生涯中還是第一次。
此時,馬特心中冒起邪火,他緊緊攥住拳頭,臉色漲紅,額頭青筋暴起,如同一桶被菸頭點燃的汽油桶般。
一名三角洲大兵,快步走到馬特身旁。
“那個傢伙速度太快,我們沒有追上,我們已經讓直升機對周圍進行搜尋了。”
馬特一聽,面色一沉,他喘了口氣,緩緩說道:
“我知道了。”
“我們又發現了一輛可疑車輛,他們想跑,被我們攔下,有兩個倖存者,但是傷勢嚴重,要不要把他們帶回去?”
“不用,”馬特冷冷說道,“送他們去見上帝吧。”
聽到馬特的話,羅夏在一旁微微皺起眉頭。
馬特似乎察覺到羅夏的變化,他看向羅夏,解釋道:
“他們手上沾的鮮血可不比我們少上多少。”
羅夏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三角洲大兵得到指示,立刻便將那些在剛才交戰中僥倖未死的黑幫分子就地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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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特陰沉著臉,鑽進suv內,車隊啟動,在已經暢通的車道上,浩浩蕩蕩的向聖伊西德羅邊境口岸駛去。
待車隊遠去,那些趴在地上的駕駛員和乘客紛紛站起身,看著周圍的一片狼藉,他們面面相窺,眼中不約而同的露出深深恐懼。
……
……
車隊返回位於邊境的臨時軍事基地。
下車後,莉薇拉與馬特突然發生了激烈爭吵。
“你知不知道我們明天就會登上全國的報紙?”
莉薇拉站在馬特面前,大聲質問。
馬特嚼著口香糖,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他說:
“不會的,就是連蒂華納的本地報紙都不會報道。”
“你們特麼的是在犯法!”莉薇拉氣急敗壞地指著馬特罵道,“你想挑起戰爭嗎?你這個魔鬼!”
“我不是說過你可以不去嗎?”
馬特不屑地聳了聳肩。
“我的天啊!”莉薇拉深深吸了口氣,用力拍了拍腦門,“你們……你們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而且,有那麼多平民在場,我不是戰士,這不是我的工作!”
“你不要瞧不起自己,”馬特指著莉薇拉,他說,“之所以我沒有選擇雷吉,而是選擇你,因為那個傢伙腦子裡就是一堆漿糊,屁都不是,而你不同……你說我挑起戰爭?我告訴你,這場戰爭早就開始了,這是一場毒品戰爭,他們要進來,我們就回擊,就這麼簡單!”
“既然是戰爭,你讓我來做什麼?!”
“你的存在,是給我們機會!”
“什麼機會!?”
“打贏這場戰爭的機會,製造混亂,給他們製造恐慌,這就是這個行動的意義!”
“我不明白……”
莉薇拉搖了搖頭。
“你會明白的,”馬特嘆了口氣,轉身向營房走去,並丟下一句話,“在這裡,你看到的一切都值得學習……”
莉薇拉看著馬特的背影,無力地蹲在地上,垂下頭,將臉埋在手臂之中。
……
羅夏走到莉薇拉身旁,蹲下身,將手中的飲用水瓶遞到她身前。
“喝點水吧。”
莉薇拉抬起頭,看著羅夏,在她的臉上隱隱印有淚痕。
“警長……”
“先喝口水。”
“嗯。”
莉薇拉點點頭,接過水瓶,站起身。她用力擰開瓶蓋,舉起水瓶,將飲用水灌入口中。
羅夏看著想要一口喝完飲用水的莉薇拉,連忙說道:
“慢點,別著急。”
“咳、咳!”
莉薇拉最終還是被水嗆到,即便她第一時間捂住嘴,但水流還是從指縫滴落。
彎著腰咳嗽一陣後,莉薇拉終於緩過勁來,她擦了擦嘴,看著羅夏,問道:
“警長,你知道他們真正的目的嗎?”
羅夏想了想答道:
“應該是為了秩序。”
“秩序?”
莉薇拉不解地看著羅夏。
“是的,”羅夏點了點頭,“但並不是墨西哥人民想要的秩序,而是他們想要的秩序。”
“我……我有點明白了……”
聽完羅夏所說,莉薇拉的明亮雙眸,一下失去了神采。
羅夏見狀,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
“進去吧,吉列莫寧死了,看看馬特接下來會有什麼打算,他不是一個輕易承認失敗的人。”
“嗯。”
莉薇拉點點頭,跟著羅夏走進營房。
……
羅夏將莉薇拉送到臨時宿舍休息,而後,他來到營房角落的一間房間內,吉列莫寧的屍體暫時被儲存在這裡,等待天亮運往附近的醫院進行屍檢。
羅夏走到擔架車旁,戴上手套,拉開裝有吉列莫寧屍體的裹屍袋,一番檢查後,他眯起眼睛,心中一沉。
在吉列莫寧的屍體上沒有任何明顯外傷,他死亡的樣子,和羅夏在農場所見到的非法移民的屍體一模一樣。
羅夏眯起眼睛。
在吉列莫寧死亡前,那個黑影曾經碰觸過他的身體,是那個黑影殺死了他,也就說那個黑影就是“未知生物”,但它應該不是造成那些非法移民死亡的兇手。
這樣看來,這些“未知生物”個體數量很有可能大於2,或者它們根本就是一個族群。
但是墨西哥的黑幫(販毒集團)和這些“未知生物”之間又是何種關係?
是控制?
還是共生?
還是被控制?
羅夏微微皺起眉頭,暫時手頭情報有些不足,無法做出有效判斷,不過,至少現在可以將目標鎖定在這些黑幫身上。
這時,在羅夏身後響起亞歷桑德羅的聲音。
“原來你在這裡,馬上就要開會了。”
“我這就過去。”
羅夏點點頭,將手套脫下,扔到牆邊的垃圾桶中。
亞歷桑德羅看向擔架車上的屍體,問道:
“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
羅夏搖了搖頭。
“是嗎?”
亞歷桑德羅若有所思地盯著他。
羅夏迎著亞利桑德羅的目光,微微一笑。
“走吧,我們去開會吧。”
……
會議室內。
羅夏坐在椅子上,偌大的會議室只有五個人,分別是羅夏,莉薇拉、馬特、亞歷桑德羅和三角洲部隊的指揮官。
此時,馬特沉著臉,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