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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不一樣的張小飛

林離一言不的出來,張飛猥瑣的摩挲女侍應生的手,一邊對目不斜視的光頭大漢凝重道:“記住,他是我親弟弟,是我最好的朋友。

林離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能在猥褻別人的時候,還能如此嚴肅的正事,偏偏張飛就是這樣做的。

張飛眼神無比凝重的對林離徐徐道:“這是許元寶營長,有危險,找他。”

林離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見他得鄭重,也不由認真起來頭答應。

“好了,許營長,你先回去吧。舅肯定在等你的訊息呢,記得幫我好話呀。”張飛嬉笑道。

許營長帶著手下的兵走了,剩下的林離卻是滿肚子的迷惑:“飛哥,你到底是什麼來頭?你怎麼會請得到他們?還有,怎麼會有槍?為什麼我會有危險?”

“找個地方,去你那兒,我還沒去你住的地方呢。”張飛擺擺手大笑:“我只是以防萬一,這些人做事毒辣得很,心沒大錯。”

駕著瑞虎到了林離住的貧民區,一下車,張飛就踩中一個坑,立時崴了腳,連連皺眉:“你就住在這種地方?”

進了林離的不到十平米的房間,見無所事事的張星君垂頭喪氣一個人就差佔了半個房間去,張飛更是無語:“什麼都別,我幫你找房子。”

林離撓撓頭,他覺得這裡也沒什麼壞處,附近的人們也挺好的,就是晚上太黑了。

不過,張星君和張飛雖五百年前是一家,卻有彼此看不順眼。

張飛還忍不住摸摸鼻子,覺得隱隱作痛。張星君更是猶如怒漢般睜圓眼,十足嚇人:“又是這個臭流氓,你怎麼跟他混在一起了。”

張飛斜眼瞥他,向林離詢問:“信得過嗎?”

林離看了張星君一眼,笑:“老張是好人。”

張飛不屑的頭:“好,我現在跟你解釋。今天去砸場子……”

“砸場子?為什麼不叫我。”張星君興奮不已,他最嗜好砸壞人家的好事,比如玉皇大帝跟王母親熱的時候,他就很是熱愛去打斷人家。再比如有一次他求太上老君給他一枚九轉金丹救人,太上老君不肯,往後其煉丹的時候,總會現張星君飄忽的身影。

“閉嘴。”張飛氣惱,橫了他一眼,摸摸女侍應生的手,似乎這能給他無窮的動力:“今天去砸的場子,王晉同是紅毛的大老闆,幫你出氣,再敲詐他們一筆。沒理由林富貴都賠償了,他們就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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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離恍然,原來還是同一件事,原來是找紅毛的幕後老闆出氣呢。

“就為了幫你出氣,我可是第一次求了舅派人幫我呢。”張飛厚顏無恥的湊到林離面前:“我知道你還不習慣叫我哥,但我都為你求人了,你好歹叫聲哥來聽吧。”

林離怎麼想都覺得彆扭,人家是施恩不圖報,張飛卻是主動索取報酬,雖然這報酬很奇怪。

看著張飛眼中的熱切和真誠,林離心中一震,他一直以為張飛是開玩笑。現在才現,其實人家是很真心的把他當弟弟了。想到這,獨生子的林離心中一熱,憨聲道:“哥,謝謝你。”

張飛興奮得跳起來,摸摸林離腦袋哈哈大笑,激動得手腳都不曉得放在哪兒了:太好了。”

不曉得為什麼,他就是覺得跟林離投緣,人和人的機緣就是這麼奇怪。

好心腸的林離看起來憨厚又淳樸,別人對他的第一印象往往是好感,這倒是真的。不過,因為林離看起來很有幾分鄉土式的淳樸,那種好感往往有時也會顯得有些居高臨下,像張飛這樣對等的好感,林離自然也有感覺。

張飛高興之餘,連張星君看起來都順眼了許多:“離,咱爸媽不在北海,以後見了再跟你介紹。咱舅是北海軍區快反師的師長,今天的人就是他派來的。”

張星君冷哼一聲:“得意個什麼勁。”心想老子還是天庭氣運部主管,結交的要麼就是孫猴子,要麼就是二郎神,就連死對頭都是勾陳大帝,咱都沒得意呢。

如果林離和張飛是很投緣,他和張飛顯然就是互相看不順眼,天生沒法投緣的那種人。

林離看起來憨厚,並不表示他蠢笨,一路上早猜到了一些這位幹哥哥來頭不,也沒太吃驚。

張飛再自我介紹了幾句,才看了女侍應生:“另外今天去砸場子,還有一些我的私事。”捏了捏女侍應生的手:“許芊芊,你吧。”

許芊芊抬起頭來,淚水縱橫滿臉,林離這才注意到她其實很漂亮,竟有幾分驚豔之感。她抽泣道:“謝謝張哥把我從那個地獄救出來

許芊芊了幾句,想起在那賭場的日子,悲從心頭來。大哭了一會,她才鎮定了一些,咬牙切齒:“那個汪少是惡魔,他是瘋子。”

張飛拍拍她的手,神情凝重,難得的沒有佔便宜:“你沒事了,有我保護你,他不敢動你。”

許芊芊顯然是對汪少恨之入骨,眼中的仇恨毫不掩飾:“汪少是瘋子,他最喜歡處女。王晉同就到處幫他搜尋處女,我就是被他……你們看!”

許芊芊將哆嗦著將衣服剝落下來,半**著身子,雪白的上半身,胸前背後,佈滿了一條一條的傷疤。細數下來,怕是有足足數十道傷痕,像蚯蚓一樣扭曲,猙獰而可怕。

這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疤就像鞭子一樣狠狠抽著三人的心靈,就連張星君都駭然不已。

“這些全部都是汪少用指甲抓出來的,他最喜歡看我們這樣掙扎臣服。”許芊芊慘然一笑,捧著臉哭泣:“我還活著,我比其他人幸運。”

“以前也有一個姐妹在賭場做事,當晚被逼陪了這個瘋子,第二天就不見了。王晉同是被調走了,其實我們都知道,她肯定是死了。”許芊芊渾身繃得緊緊的,回顧那慘痛的過去:“聽,她那天晚上掙扎的時候傷到了汪少,被汪少活活掐死丟到海里了。”

張星君渾身肌肉鼓得緊緊,握拳狠狠砸在牆壁上:“禽獸不如。”要是他現在有法力,保證絕不遲疑,立刻就會去殺了那個汪少。

林離聽得心中慘然,更覺心都在抽痛不已,這世間怎會有如此慘事,如此瘋狂的人。

張飛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故事,仍舊憤怒欲噬人,冷笑:“這汪新揚有潔癖,卻忘了雙手沾了多少鮮血。”

“汪新揚有個弟弟汪名揚,十五歲。去年,汪名揚在酒店姦殺一個少女,最後警察調查少女是跳樓自殺。”張飛笑得極諷刺。

張星君雙目怒睜,怒火賁張:“我知道這件事,前幾天我在以前的報紙上看到,想不到這才是真相。”

林離恨得牙齒咬得格格響,忍不住問:“為什麼警察不抓他們。”

張飛平靜道:“汪新揚很聰明很狡猾,從不留證據。外面的人都以為今天我們去的賭場有汪新揚的份子,其實完全跟他無關。”

“肯定有辦法將他繩之以法。”林離揮揮拳恨恨道。

“法?還不如老子把他抓來。”張星君對人間的法律嗤之以鼻,依他的做法,絕對是肆無忌憚的把人抓來弄死罷休,直接有效。

“暫時沒辦法對付他。”張飛搖頭苦笑,要是有,早就做到了。換了今天這種場面,全世界都曉得王晉同是汪新揚的人,他擺明去砸場子掃其面子,汪薪揚愣是忍住了,可見此人心機到底有多麼深沉。

張飛鄭重再次提醒:“今天我們掃了他的面子,我琢磨不透這個人,巴不得他主動出手,多做多錯。所以才要你們心。”他向林離抱歉一笑。

林離明白,毅然道:“哥,對付這種壞人,我們都義不容辭。”

張星君冷笑:“我就怕他們不來。”只要有法力在身,來再多都是一盤菜。

與平時的輕佻猥瑣大不一樣的張飛緩緩道:“我要提醒你們,汪新揚的老子是北海市長。”

“區區一個市長,老子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張星君就是沒了法力,依然是不肯折了神仙的自尊。

不過,在其他人來看,他的口氣無疑大得沒邊,雖然他的是事實。

張飛看了許芊芊一眼:“你要回老家?還是留下來?”

“我要留下來。”

許芊芊語帶著無窮恨意。

“我要親眼看他們一家子怎麼遭到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