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老，情況和你構想的有較大的出入，你先聽我說完。”
白無傷娓娓而談，大致將接觸折翼天使，包括後續知曉的身世背景，一股兒扔出去。
這些都不用隱瞞。
他是序列聖子，名義上得不到祖龍庭實打實的資源傾瀉, 要讓他一個人努力。
可暗地裡，知識卷軸、資源兌換渠道、情報獲取方式……這些從未少過。
這就像一面若即若離的盾牌，會為你阻擋遠方的冷槍暗箭。
唯獨近前處的廝殺，必須由你自己完成。
“先天聖血被疑似「起源天災」關聯的邪術奪走了？墮落進化出六翼末日天使？”
“多個神話天使出手，加上聖庭豐富的底蘊，也只能‘救回’，而不是‘治癒’？”
斯巴安聽得一愣一愣的。
他修煉長生術, 約莫三千年的閱歷，屬實是當代御主中的老前輩。
但……關於杏的經歷, 還是讓他一次又一次動容。
“命運多舛啊……”
良久，斯巴安發出慨嘆的聲音，咂著嘴巴，皺眉思忖道：
“如此說來，源自聖庭的「質問」「阻攔」，短時間不一定會引爆。”
“但只要引爆，實際的威迫力不容小覷……”
“因為‘失勢’，比起杏的個人安危、未來發展，聖庭更在意她所掌握的隱秘，不允許隨意往外傳遞，更別說直接往龍庭‘拓印’……”
“同時在「遠古盟約」這一點上，它們一定會上綱上線，引發一系列的麻煩事……”
“是這樣。”白無傷仍舊秉承雙刃劍的看法, 擲地有聲道：“當務之急，是想方設法進行實驗, 嘗試以新的方法, 解決杏的血脈問題。”
斯巴安揉了揉眉心，有些為難道：
“如果你不是序列聖子，又與龍庭密不可分。”
“我大概會以最快捷的方式，通知醉酒，通知祖龍。”
“每一個遠古頂級勢力，都有屬於自己的底蘊，哪怕聖庭是天使的大本營，它們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龍庭沒有希望……”
“我懂你的意思。”白無傷想起輝煌神龍，她便是頂級的光系祖龍，幾滴血就能解決困擾自己多年的的始祖血毒，實力深不可測。
但……還是那句話。
無論被動還是主動，白無傷需要的是磨礪，需要的是成長。
伸手得之，這種拔苗助長的行為，不適合至高。
“前輩，我之前觀閱過龍庭收藏的部分秘辛，暫時有思路可以嘗試。”
“如果我百般嘗試，還是以失敗告終……到了那時，我也不會傻愣愣硬熬，會透過「以物易物」的方式，用同等價值的寶物，換取祖龍出手。”
白無傷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沉靜。
在他看來，超凡食譜就有百分之50的機會，能夠打破壁壘。
天使遺蹟如果不行，後面的升仙台，依然有百分之10-20的機會，能夠完成目標。
這就是近八成的機率！
再之後，如果三次碰壁。
白無傷會轉變策略，優先提升自身實力、優先培育主力寵獸。
等到時機進一步成熟，他可以拿全隊之力，去反哺折翼。
祖龍的方案，排在末尾，本就沒在計劃中。
白無傷要自己幹一票大的！
“善，你在走自己的路。”
斯巴安撫著鬍鬚，欣然點頭。
“血族的事可有進展？”白無傷岔開話題，詢問最關心的一件事。
“醉酒奔波數年，未果。”
斯巴安嘆了口氣，“一開始多地聯合展開行動，抓捕到不少血族，光是大公爵就不止十個。”
“隨著近年風聲鶴唳，聽聞訊息的隱世吸血鬼，基本都在往無主之地逃竄。”
“血族公主從未現身過，我們懷疑她已經得到訊息，不知躲在何處……”
“好吧。”白無傷微微垂下目光，強行壓下心底的那一絲牽掛，乾脆利落道：
“盔老，我在望淵山狩獵，積攢了一大批中低階資源。”
“加在一起，應該足以兌換幾樣高階寶物。”
“你說。”斯巴安開啟商人模式，參與議價。
“我想以高價收購四聖樹的枝幹、根鬚，最好是種子。”
“如果飛龍商會沒有，希望您出面，與龍庭另外幾家商會交易，或者與龍庭以外的勢力展開貿易合作。”
“這樣也不行的話，保底，我需要更多的關聯性情報，等我實力再提升後，自行去捕獲。”
“這一部分，我先付定金，尾款在下個週期，或者下下週期提供，到時一手交錢，一手拿貨。”
“沒問題。”斯巴安滿口答應。
與其他商會合作，本就是定期要做的事情。
唯有這樣，才能帶動稀有資源的流轉，以資訊差和渠道，賺得盆滿缽滿。
“然後，我要三顆七千年的「靈元果」，並聘請宗師級的煉藥師，為我煉製「衝魂龍陽酒」……”
“你準備加速提升魂力了？”斯巴安淡笑。
“是。”白無傷沒有否認，“這幾年，特別是望淵山。”
“我經歷的大小戰鬥，不下五百場。”
“沉澱已足夠，接下來要做的，便是迎接賢者級別的考驗，一舉登臨雄主級！”
“嘖嘖，不到三十的雄主麼……”斯巴安小有慨嘆，“光憑這一點，你便可入青史，留作後人敬畏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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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倒是無所謂……”
白無傷目露回憶的神色，繼續道：
“我還要變種火系聖獸「玄武炎龜」的一片鱗甲，以及「聖火巨人」的一段腿骨、「離火蓮月花」的完整葉片、「織夢焚蝶」的一斤鱗粉……”
“另外，我需要補充功能型符籙，補充必備消耗品……”
……
一個小時後，白無傷帶著重新縮小的折翼天使·杏，入住飛龍商會的一間客房。
“積攢幾年的儲物戒指，再一次空空蕩蕩……”
“又窮了……”
“上次借盔老建設學院的那筆錢，短期內也還不動，只能下次連本帶利的補上……”
白無傷搖了搖頭，掃空雜念。
這一次回來，他沒打算驚擾山海學院的正常生活。
不過從斯巴安那打聽了一圈，四年時間一過，這裡的變化很大。
有赤龍帝坐鎮，外加各路君王當做導師。
山海現在不僅僅是大乾王朝無可撼動的最強學院。
在周邊的王朝中，它也找不到可以匹敵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