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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主的審判已經降臨

監獄裡面有好人嗎?

也許有,但是肯定鳳毛麟角。

吳行知自詡不是什麼聖母心,這個世界也只是短暫停留,但是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因為自己的越獄而將這些窮兇極惡的囚犯們放出去。

吳行知的目的只是發動暴亂讓他們給自己分散獄警的警力,同時找出那個試圖越獄的人而已,既然目的已經達成,那麼也就沒有必要造成更大的動亂了。

諾頓和哈德利固然可恨,這些囚犯又有什麼區別呢?更何況,相對老實的囚犯只是在監禁大樓,而這些試圖衝擊監獄大門的囚犯,算是肖申克囚犯裡面最為兇狠的那一批。

和自己之前在廁所打倒的劍客艾格博沒有兩樣。

囚犯們看到大門關閉,頓時臉色大變,有幾個囚犯衝動地想衝過來,但是上面的機槍一響,又被逼退回去。

“該死的!怎麼門又關了?”

“這個亞洲人是不是和這些黑皮渣滓一夥了?”

“真是個瘋子!自己已經跑掉了還要回來阻止我們越獄!”

“兄弟們!我們一起衝,他們就一架機槍!過去打死那個該死的亞洲人和黑皮渣滓們,我們就能夠逃出去了!”

話音剛落,囚犯們頓時蠢蠢欲動了起來。

吳行知冷笑了一聲,果然,都是這種貨色。

吳行知也不在意,不說他們沒有膽子越過機槍的掃射衝過來,即使敢過來,自己自然也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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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手上的諾頓和哈德利扔下,又看了看旁邊一臉迷茫的獄警。

“愣著幹嘛?去鎮壓暴亂啊!”

“有我守在門口,你放心,不管是獄警,還是囚犯,都不可能從這裡出去。”

自然,不讓獄警離開監獄也是吳行知的主要目的,畢竟,需要給安迪爭取足夠的逃離時間。

獄警一臉懵逼。

什麼情況?你才是囚犯你們最危險的那個吧?現在一副站在我們這邊的嘴臉是什麼意思?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幹嘛?還要我手把手教你們怎麼鎮壓嗎?”

獄警們渾身一震,連忙抬著槍朝著囚犯們而去。

諾頓捂著臉,心中滿是委屈。

你訓斥他們,打我幹嘛?

但是他也不敢反抗,剛剛被吳行知從車上直接抓下來之後,他的勇氣已經化為烏有了。

“好了,現在我們來聊一聊吧。”

吳行知靠著大門一屁股坐在地上:“夜還很長。”

......

安迪爬出下水道口,渾身已經滿是汙垢之物。

但是他彷彿聞不到這些惡臭一把,狠狠地抹了一把臉,身後的肖申克監獄喧鬧非常,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個關了自己半生的地方。

然後頭也不回地拔腿向著荒原之外跑去。

直至天色微亮,暴亂終於平息了。

大門無法被阻擋的情況之下,囚犯們終於是失去了越獄的念頭,被獄警們打死幾個之後,這場暴亂便已經接近尾聲。

吳行知大刀金馬地坐在典獄長辦公室的沙發上,雙腿架在辦公桌。

辦公桌之上,是一副針刺的掛繡,上面是工整優美的字型:、

“主的審判已經降臨。”

而這幅掛繡原本所掛之處,一個保險櫃大開。

諾頓滿臉死灰,被吳行知綁在角落,一旁陪著他的,是哭得梨花帶雨的哈德利。

這個兇名滿肖申克的壯漢,終於顯露出內心最脆弱的那一面,可惜,吳行知只覺得吵鬧,於是他的嘴上又被塞上了一雙臭襪子。

他現在可以零距離感受典獄長大人的氣息了。

“時間差不多了。”

吳行知算了算,哈迪應該已經遠遠離開了肖申克監獄。

那麼,自己的任務也差不多結束了。

他升了個懶腰,站起身來,走到諾頓和哈德利的面前。

“典獄長大人。”他的臉上依然帶著讓諾頓恨之入骨的微笑:“如果那些記者和執法機關不太怠惰的話,他們應該已經快要趕到肖申克監獄了。”

“你這些保險櫃裡面的寶貝,雖然我看不太懂,但是我相信會有無數的專業人士願意好好研究的。”

諾頓掙扎著,眼睛裡面滿是恐懼:“你,你不能這樣!”

“你煽動暴亂,試圖越獄,已經是重罪,你留在這裡一定會被判死刑的!”

“放開我,我們可以把昨晚的暴亂掩飾過去,你可以馬上離開肖申克監獄!”

“你......你要錢嗎?我有很多錢!都給你!我全部給你!”

吳行知微笑著,對於諾頓的話語無動於衷。

“你知道嗎,典獄長大人。”

“我還是更習慣我們初見的時候你那副偽君子嘴臉。雖然一樣令人作嘔,但是可比你現在提淚橫流的樣子體面多了。”

“還記得你當初問過我一個問題。”吳行知緩緩蹲下來,與諾頓四目相對。

“你問我,我信仰上帝嗎?”

吳行知笑容燦爛了起來:“我現在依然可以回答你,我並不信仰上帝。”

“但是,聖經裡面有一句話我很喜歡。”

“正義之路被暴虐之惡人包圍,以慈悲與善意為名引導弱者,透過黑暗之路的人有福了,因為他照應同伴尋回迷途羔羊,那些膽敢荼毒殘害我同伴之人,我將向他們大施報復,到時,他們就知道——”

“我即是耶和華!”

沒有再理會已經徹底絕望的諾頓,吳行知轉向哈德利,他的臉上眼淚和鼻涕混在一起,全部滲透進他嘴裡的臭襪子,讓他顯得格外狼狽。

“嘖。”

吳行知搖了搖頭,嘆息:“真是懦弱又醜陋。”

“比起諾頓這種偽君子,我更厭惡你這種欺軟怕硬的廢物。”

吳行知後退了一步,語氣冷了下來:“現在,站起來,像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站在我面前那樣。”

哈德利連連搖頭,身子不住地抽搐著。

“你知道的,我不願意說第二遍。”吳行知冷言道。

哈德利渾身一顫,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但是此時他哪裡還復當時的意氣風發,已經嚇破了膽子的他,甚至不敢直視吳行知的眼睛。

“我相信,當你躺在病床上面的時候,無數次期待過折磨我,用盡你能夠想到的任何手段。”

“可惜,我並不喜歡被人折磨,也不想知道你想出一些什麼樣的手段。”

吳行知拍了拍哈德利的肩膀,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身位。

“嗯,這個位置剛剛好。”

“有一件事我一直耿耿於懷,當初,我還弱小,之後每每想到這件事情,總覺得留有遺憾。”

吳行知裂開嘴,露出森白的牙齒:“這種外號,相信你也覺得太難聽了。”

他面色猛地猙獰,蹬地,上踢,右腿精準而殘忍地踢在哈德利的胯下。

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