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薄紗似的窗簾，灑在床邊。
甦醒從洗手間探出腦袋，道：“豆漿灑了。”
陸思盈趿拉著拖鞋跑去廚房，爐火被翻滾著往外灑的豆漿澆滅，臭氣瀰漫。她懊惱地收拾著，待甦醒洗漱出來，道：“我再去買兩杯現成的。”
想當賢妻良母就別光顧看電視啊。甦醒開窗通風，道：“算了，路上買吧。”
“嗯。”陸思盈乖巧地應著，關電視空調，和甦醒關門下樓。
早高峰，上班的人挺多，甦醒不得不放慢車速。
泊好車，在帝都大廈附近買兩份早餐，兩人去電梯間。
一個穿大紅色襯衫黑色西褲，頭髮塗髮膠的人早等在那兒，聽到腳步聲，轉頭一看，先前遇到的明星般的情侶。他朝甦醒點點頭，視線在陸思盈臉上多停留一秒。
陸思盈皺了皺眉，別過臉。
原來是發發發。甦醒笑了，道：“早。”
“早。”程一山笑眯眯回應，剛好電梯門開啟，率先進去，道：“你們也在這裡炒股？”
上次在電梯裡遇到，和胖子聊得投機，並沒有和其他人說話。
甦醒道：“你也是？”
“和朋友共用大戶室。我在276室。”程一山很有優越感，他和蔣光年兩人共用一間大戶室，青年再帥氣又怎樣，七人共用一間，不知道他們怎麼說服營業部的。
入市五十萬元才能開大戶室。七人分攤的話，一人也就七八萬元。
甦醒笑笑沒說話。
程一山道：“你們買什麼股票？”
甦醒還是沒說話。
“我透一隻牛股，你們想不想聽？”
不想。甦醒微笑不語。好在電梯停了，電梯門開啟，他牽陸思盈的手走出來。
程一山走在兩人身後，道：“真是牛股，股神透的，已經三個漲停了，不出意外，今天第四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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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醒和陸思盈相視一笑。陸思盈扭頭道：“什麼牛股？”
程一山眉飛色舞道：“華夏稀土。要是買得進，今天買最少賺兩個漲停。”
就知道你說的是這只股票。甦醒輕笑。
陸思盈配合地道：“你這麼有把握？不會你想找人接盤吧？”
“不會不會。”程一山道：“我週二追得很辛苦才追進去，昨天上午盤中下跌，一群傻瓜胡逼逼，我就說這只股票肯定會再封漲停。果然，十點半後就封了，到收盤沒再打長。
我是看你們七人擠一個大戶室，想幫你們一把。
哎，跟胖子說一聲，讓他也買點。”
陸思盈忍笑忍得很辛苦，道：“好，我告訴，買不買是他的事。”
“那當然。”
前面岔路口，276室轉彎，233室直行。
程一山看著兩人道：“我這邊。”
甦醒指指前面。
不就長得帥嘛，有什麼了不起？程一山暗暗鄙視，不算買帝都證券的十萬元，他五萬元買尚海枚林，賺六萬多，一共十一萬多，這次全部買華夏稀土，到昨天收盤賺15%。
他自認為資金是甦醒的三四倍。
大戶室資金為王，青年雖然長得帥，但沒什麼錢。帥又不能當飯吃，有錢才是王道。
陸思盈見他一臉不以為然，笑道：“華夏稀土是你自己擇的嗎？”
她是校花級別的女神，五官精緻，笑的時候右側一個小小的梨渦，很招人喜歡。她又性子隨和沒有架子，這麼盈盈一笑，哪個男人招架得住？
誰還沒有自己的消息來源呢。程一山想藏私，可是嘴比腦子快，話就這麼說出去了：“股吧的股神透的股。放心吧，這只股票沒有五個漲停，你到276室找我。”
“打包票嗎？”
程一山認真地道：“保證五個漲停。”
我還不敢說得這麼肯定呢。甦醒翻了個白眼。
程一山眼角餘光一直注意甦醒，將他的神情盡收眼底，頓時火大，道：“這只股票最少五連漲，你還別不信。”
甦醒淡淡道：“五連漲算什麼牛股。”
“喂，小子。”程一山急了，大聲道：“有本事你擇一隻五連漲的股票出來。”
陸思盈笑得直不起腰。
程一山不明白她笑什麼，能逗漂亮女生高興就成，他顧盼自得，好象這只股票是他擇的。
甦醒懶得理他，邁步就走。
陸思盈的小手和他的大手緊緊牽在一起呢，匆匆忙忙道：“華夏稀土也不是你擇的，你得意什麼嘛。”
程一山有點尷尬，早知道別說得那麼清楚了。
…………16.5
9點30分，華夏稀土平盤價16.58元開盤，隨後快速上漲。
買盤前五每一檔都有七位數的量，賣盤卻只有六位數，買盤是賣盤的十倍，一目瞭然。
甦醒有些奇怪莊家為什麼沒有動作，作為強迫症患者，不是應該把打壓進行到底嗎？
9點40分，成交價17.41，漲幅5%。
胖子道：“感覺漲得很慢，怎麼還不拉漲停呢？”
“我也這麼想。”何大江道：“五分鐘封漲停才正常，十分鐘封漲停已經很慢了，現在才5%，簡直不能容忍。”
你們不覺得自己太過份嗎？鄭辰安無語。
甦醒一直關注盤面，尋找莊家的蹤跡。對高度控盤的莊股來說，漲停還是跌停，要看莊家的決心。
股價繼續上漲，在9點57分封漲停榜。
十點前封漲停榜，算強勢股，很有可能明天繼續漲停。
甦醒道：“胖子，去股吧瞧瞧。”
胖子在股吧逛了一下，道：“老大，到處是吹捧你的採虹屁。”
“是嗎，我也去看看。”何大江和鄭辰安都去股吧。
胡新雲泡一杯咖啡放在甦醒面前，道：“老大，中午想吃什麼儘管說，我這就去安排。”
他打賭輸了，今天中午他請。
甦醒端起咖啡喝一口，道：“粵菜館吧。”
胡新雲討發地笑，道：“可以吃好一點，五千元內沒有問題。”
“不用，粵菜館挺好。”甦醒說著，眼睛沒離開螢幕。
直到封漲停，依然沒有莊家的痕跡。難道昨天砸盤砸出陰影了？
下午開盤，股價依然穩穩地封在漲停榜上，沒有開啟的跡像。甦醒換了個姿勢，點開成交紀錄，沒有大筆成交，不像莊家出貨。
莊家這麼配合，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