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買到了。”老曲驚喜地喊，再次重新整理交易系統，帳戶裡股票那一欄顯示股票數23手。
“買到了？”對面歐陽和老師嘴上確認，手也不慢，開啟自己的帳戶，沒有成交。
老師避嫌，沒有探頭去看歐陽的螢幕，而是站在原位道：“我沒有成交，你呢？”
歐陽有些喪氣，他們同時進來，同時佔電腦，同時打單，怎麼老曲買到了他倆沒有？他道：“老曲，你確定你買入了？”
“買入了啊。”老曲眉開眼笑道。雖然比趙強買貴20%，但還是買入了，買到賺到，他開心得很，退出帳戶，準備學趙強去休息區顯擺顯擺。
老師道：“我也買入了。”
他重新整理帳戶，看到首汽轎車了。
歐陽有些著急，眉頭皺得緊緊的，再三重新整理帳戶，感覺過去很久其實才一分鐘，總算看到帳戶中的股票。他舒了口氣，對老師道：“我有了。”
兩人相視一笑，都覺紅彤彤的華夏幣在向他們招手。
…………
今天成交量大增，是要開啟漲停榜嗎？時適意敏銳地發現一條條成交紀錄翻滾而達，比前幾天快很多，雖然每筆成交的數量同樣是兩位數，但照這速度，恐怕漲停榜會很快開啟。
封量減少到320萬手後開始增加，半小時後重新上500手。
這是有人換倉？不管是不是，今天換手率肯定很高。時適意又看半小時，再次打電話給周樹理：“周總，我打算買入首汽轎車。”
之所以先溝通，是因為首汽轎車從9.40元漲到21.79元，股價翻一倍多，風險很大。買入後賺錢還好，萬一虧了，不是有藉口嗎？我打電話問你，你同意的。
時適意一顆紅心兩手準備，沒想周樹理哈哈大笑，道：“小時，早就應該買了。”
“？”時適意一頭霧水，道：“周總的意思是可以買入？”
周樹理道：“你看《帝都日報》嗎？天天推薦這只股票，我好幾次想打電話給你，又想全權委託你炒股，我不應該指手劃腳。不說了，你趕緊去買股票吧。”
你全權委託我還天天看股評？時適意哭笑不得，話筒傳來忙音，他放下手機，指示手下買入。
一個眉心一顆紅痣的手下道：“時老師，為什麼現在才買入？”
他們曾在證券公司工作，是專業人士，雖然有各種各樣的原因才跳槽過來，卻不約而同想從時適意這兒多學點，以後有機會可以自己炒股，也可以和時適意一樣，代人炒股。
時適意和周樹理的協議不是秘密，他短短兩個月賺四百萬讓他們羨慕。
“今天成交量多。”時適意沒有說得太明白，不過手下們還是一點就透。
他們開始分散打單買入，單子打出沒多久便成交。
時適意皺眉道：“買入半倉。”
“時老師，有問題嗎？”還是那個眉心一顆紅痣的姑娘提問，其他同事停手傾聽。
時適意苦笑道：“這種情況輕易買入說明拋盤重，換種說法是莊家用封一字漲停的形式出貨。風險太大了，不能全倉。”
“我們不會成為接盤俠吧？”眉心一顆紅痣的姑娘憂心忡忡，賺了他們有1%提成，六千萬的資金，哪怕賺10%也有六百萬了，1%就是六萬，七人平分真心不少了。
事關錢袋子，不能不關心。
不認真幹活問那麼多幹什麼？時適意不耐煩了，看了她一眼，道：“你打單了嗎？”
“哦。”姑娘如夢初醒，顯然只顧問十萬個為什麼，忘了正事。
…………
昨晚遇到肖清揚和一個帥氣青年並肩而行，神態親密，馮建軍停問質問，又被肖清揚搶白，氣得他在酒吧多喝幾杯，午夜才和一個不到二十歲的模特一起去酒店。
今早頭痛欲裂，喝了兩大杯濃茶才好些。
他依然指示開盤漲停，在漲停榜出貨。交易在繼續，他卻覺得頭很沉，靠在大班椅上睡得正香，手下喊他，道：“馮總，成交量太不正常了。”
他驚醒，一看K線圖代表成交量的柱體，大驚，道：“怎麼現在才叫我？”
開盤一個半小時，成交量幾乎和前天全天平齊，比昨天稍微少一點點，也只少一點點。這種情況，只能說上週一買入的大戶在出貨。
他道：“我們賣出多少？”
手下報上成交的手數，並沒有問題，到午盤收盤肯定能完成上午的出貨任務。
“這就奇怪了。”馮建軍自言自語，去洗把臉，又喝一大杯濃茶，再喝一杯黑咖啡，覺得腦子清醒一些才坐回電腦前。
很快11點30分，交易停止。他翻成交紀錄，看到到13點，才恍然：“上次拉漲停榜買入的人丟擲，又有人買入。”
兩撥人，一撥人買入一撥人賣出？兩三個手下同時問：“洗、錢嗎？”
不怪他們這麼問，除了洗錢難以解釋這種現象。
以後不能喝太多，會誤事的。馮建軍搖頭道：“不清楚。”
“我們現在怎麼辦？”讓他們隨意買賣，把你這個莊家當透明嗎？
馮建軍沉思半晌，道：“有人接盤是好事。至於上週一買入的人，現在才丟擲，很有耐心。我們加快出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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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手下應著，至於出得太兇漲停開啟，那就顧不上了，他們不拋，別人拋，與其給別人抬轎，不如自己坐轎。
…………
今天好象有點安靜。負責群的文員小黃感覺到異樣，昨天這個時候早就吵得不可開交了，群友“暴富”成為眾失之的，今天她企鵝號五十個群，幾乎沒人說話。
人到哪裡去了？
退群？她點開一個個群，每個群一百人滿員，只是沒人說話。
小黃一頭霧水道：“陶經理，他們不吵了。”
胖子澹定道：“他們忙著買首汽轎車，沒時間鬧騰。”
“買首汽轎車？”小黃驚奇地道：“漲停開啟了嗎？”
“沒有？”
“那怎麼買得到？”
連續八天，天天吵著開盤漲停買不到，小黃一個剛畢業走上社會的新人，從沒接觸股票都懂了，只要封漲停榜就買不到，會員們就會吵。
胖子笑眯眯道：“因為買得到，所以買得到。”
小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