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柳葉飛也不知道自己糾結奮鬥了多少個回合。
他只知道在浴室中成功澆滅了程曉體內那團邪火，但戰鬥並沒有因此而結束，後來倆人又轉移戰場，到客廳的沙上、到臥室的大床上繼續戰鬥。
早上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一抹刺眼的陽光從視窗斜射在他的臉上，他本能地遮了一手，下床撿起手機一瞧，十幾個未接電話，全是蘇晴打來的，敢情那妞一晚沒睡？
柳葉飛把手機扔一邊，拿起床頭的煙點了一根。
程曉也醒了過來。
她拉著被子坐起上半身，望著床這什麼也沒穿的柳葉飛，見怪不怪地微笑了一下：“早……”這一刻她的已經不再像昨晚那樣瘋狂，或許是理智已經徹底迴歸，表情上反倒平添了幾分尷尬地味道，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
“早。”
柳葉飛坐回床上，掀起一角被子蓋住腰以下身段，邊抽菸邊問：“你怎麼會跟韓羽東扯上關係？”
“誰跟他有關係了……”程曉嗔言一聲，回思道：“前段日子在一個聚會上被人介紹才認識他，後來他就找各種理由來追我，還說要給我介紹幾個有名的大導演，我一直沒搭理他，然後就生了昨天那樣的事。”
“你想轉行當演員怎麼不來找我？”
“十幾年前我就跟你說過我不想做主持人，你忘了？”
“有這回事？”
“你自己慢慢去回憶吧。”程曉下了床，背對著柳葉飛邊穿衣服邊道：“現在你可是大神，我就一社會最底層的凡人，你不記得也正常。昨天謝謝你救我，其它的事你也不用放心上，開心就好。”
柳葉飛深深地吸了口煙，道：“你去找琴操吧，別的幫不了你，想轉行是很簡單的事。”
“算了吧，我不想進你的公司。”
“你這是幾個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涇渭分明，與其做你公司的藝人，我更喜歡保持以前那種朋友關係。”說著，動作利索的程曉已經把衣服穿好，轉身道：“衣服溼得可以擰出水來，你先躺著吧，一會我叫人給你送套新的過來。”
“你就穿著這身溼的出去？”
“反正外面又沒幾個人認識我，也沒人偷拍我，我怕什麼。”程曉淡然一笑，又從包裡拿出口紅在柳葉飛的手臂上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道：“如果你真的當我是朋友，就給了一個預購名額。”
“什麼預購名額？”
“當然是你們天地生物制藥公司最新研究出來的第四代長生丹，去年出的第三代我都沒有買到，現在就指望它了，如果這次再買不到，我就真的老了。放心吧，我不會要太多，只要自己夠用就行，錢我照付。”
“你沒找過佗佗？”
“他那種級別的高層，出門都是前呼後擁的，幾十個保鏢在前面開道，一派生人勿近的架勢，就算我有心找他開後門，保鏢能讓我接近他？”
“暈死，真不知道你這些年是怎麼混的，越混越回去了。”柳葉道：“我知道了，放心吧，丹藥我給你弄。”
“你記住了，我就你這一扇後門，別再給我堵死了，否則下次你再見到我的時候我就是小老太一枚，到時噁心死你。”
見柳葉飛笑而不語，程曉也沒再多說廢話，轉身走了，穿著一身溼漉漉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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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左右。
一個快遞員給柳葉飛送來了一套全新的衣服，柳葉飛換好衣服便直奔公安局，跟蘇晴碰面的結局，只能用悲催兩個字來形容。
“昨晚幹嘛去了？”
“是你大腦宕機了還是你電話宕機了？打一晚上都沒人接！”
“你是不是想等我死了你再露面是不是？”
“想我死，門都沒有！”
……
一連串的嘴炮，劈頭蓋臉地轟過來。
柳葉飛像個木頭一樣站在她前面，硬著頭皮死撐著，環境真心尷尬到令人內傷，周圍好多警察叔叔在圍觀呢！
全民心目中的大神被人當眾批鬥，估計沒有什麼事比這個更能震撼他們的神經。這一點從他們忍俊不禁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明明驚訝到了極點，非要裝出一副見怪不怪的淡定表情，也真是難為他們了。
“看什麼看？都幹活去！”
蘇晴最後這一聲怒吼，瞬間清場，周圍圍觀的八卦就像腳底抹了油一樣，閃得比風還快。
蘇晴關了辦公室房門，走到柳葉飛身前像嗅覺靈敏的警犬一樣探著鼻子聞了聞，以一種審訊犯人的口吻問道：“誰給你買的新衣服？”
“誰說這是新的，只是很少穿。”
“當我瞎的嗎！”
蘇晴從柳葉飛的後領處把標籤牌扯了下來。
柳葉飛咧嘴一笑，硬著頭皮回道：“開個玩笑，淡定，是我剛買的，昨晚的衣衫搞髒了。”
“誰不淡定誰知道。”蘇晴繼續探著鼻子在他身上聞了好一陣，瞪著白眼訓斥：“算你洗得乾淨！”
“……！”柳葉飛巨汗一把，扯開話題問：“你打我電話什麼事？”
“我現你就是一個神經病！”蘇晴氣乎乎地問：“我的人都還沒到，你走什麼走？你當韓羽東是傻比嗎，他會坐在那等我們去抓？”
“跑了？”柳葉飛驚瞪雙眼，難道以置信地說：“這不太可能吧，我用無明淨火封印了他的心臟，他不可能動得了。如果強行亂來的話，立刻就會引火，那不是找死麼？我警告過他的。”
“你說得對，我們趕到的時候他正在白色的火焰中掙扎。”
“……！”
“傻比了吧？這就是你不負責任的傑作。”
“全燒沒了？”
“那你什麼狗屁淨火，連滅火器都滅不了，你說呢？”蘇晴把幾張照片拍在柳葉飛胸口上，氣道：“自己看吧，我看你現在怎麼跟武衛局的人交待！”
照片，是韓羽東在白色淨火中燃燒的照片，滿滿的悽烈色調。
柳葉飛看得眉頭一擰，道：“號老宅那不是還有一個殭屍嘛，雖然被我削成了兩截，但拼一拼還是可以湊數的，就說是他幹的。”
“你意思是要我幫你作弊？”
“你是我老婆，你自己看著辦吧。”
柳葉飛把手上幾張隨手扔在她的辦公桌上，提了提衣領瀟灑地往外走，任蘇晴在後面咆哮：“混蛋，你到底想怎麼樣！想玩死我是不是？”柳葉飛頭也不回地回道：“誰敢玩你，我第一個滅了他。”把蘇晴給氣得跺腳抓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