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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一起走

“殿下,您把這個小刺客養在身邊作甚?”

“辟邪。不行嘛!”太子翻了個白眼。

話音剛落,便見到一黑影由梁上衝了下來

“在。”少年畢恭畢敬地彎腰作揖。

“嘖,又沒喚你。”

在繁華的舟江城,有一條貓兒巷,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巷尾開了一家並不小的“小當鋪”。當的不是服飾古董,而是一句真心話。說一句真心話,便可以實現一個為期三天的願望。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小當鋪”就那麼安靜的敞著廳堂,有時清茶有時紅酒,等待著上門的客人。客人不多,但幾千年下來,業績也還闊以。律師、學生、明星、熱戀男女、三界鬼神……等等,他們的真心話,會是說給誰聽的呢?

夜幕時分,東宮殿內燭火搖曳。不時有淋淋水聲透過偏殿裡的紅紗薄屏傳來。

薄屏後是一處寬約兩丈,長約三丈的溫池。

溫池裡水汽瀰漫,焚香煙霧氤氳,在這醉煞人心的朦朧之中,一道身影若隱若現。

凝脂般白皙順滑的皮膚,披散在脊背上的烏髮,眉眼初展英氣的面容,約莫十四五歲的模樣,這便是北乾國的太子蕭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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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乾很好得遺傳了他母后大人的優良血統,生的唇紅齒白,明眸善睞,不說話時更是讓人覺得溫文爾雅,氣質如蘭。

嘶,可是當他開口時

“喂!春花!快給本太子添湯!”

“小春花,是不是活膩了呀~”

“小春花!”

蕭乾氣鼓鼓地從溫池裡站起來,正欲教訓宮女春花的怠慢,卻不料這偌大的寢殿眼下竟空無一人,周遭更是安靜得出奇。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閃過。霎時間陰風陣陣,燭火搖曳了幾下便全部熄滅,整座宮殿突然陷入了昏暗之中。

“咕咚。”蕭乾咽了咽口水,臉色有些發白。他顫巍巍地恫嚇道:“我,我,我可是要成為王的男,男人!我可不怕你!”

他藉著照拂進來的微暗月光趕緊套上裡衣,就在這時!

一道尖細的聲音由前方傳來:“你是要成為王的男人!”

“……”蕭乾無言了。

不等他反應,“罪魁禍首”便很快飛走了。

他恨鐵不成鋼地咬緊牙關,在心裡怒罵道:這個臭鸚鵡,平日裡教你千百遍都不見你叫喚,這個節骨眼上倒……倒……

脖頸上突然傳來一陣酸爽的冰涼觸感,金屬果然挺涼哈~不過這下真真是透心涼,心飛揚了。

怎麼辦,他要求饒麼?不行,他可是要成為王的男人!

“撲通!”蕭乾正要往下跪,突然傳來一陣落水聲。

“額,大哥,我這還沒跪呢,你著什麼急誒你看你,嗚呼了吧。”蕭乾撇撇嘴,一臉惋惜地踢了踢倒在水中的蒙面黑衣人。

“不對,他是怎麼死的……”蕭乾終於想到了重點。

他僵住了,機械地一點一點地轉身。

“你,你……”他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此時站在他面前的人。

是名女子。

女子立在水中,整個人被罩在煙霧之中。月光不及燭火明亮,她的模樣或隱或現。

她的衣服溼噠噠的帖服在身上,長髮也垂落了下來。朦朧之中他瞧見了幾分她的面容。

女子美目流盼,燦若繁星,紅唇微微挺翹,豔若三春之桃,素若九秋之菊。此等之景宛若浮雲之避月,流風之拂雪。真應了那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我……”阮琉音遲疑地開口,聲音有些艱澀嘶啞。

“姐姐真的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花容玉貌冰肌玉骨美如冠玉傾國傾城啊!”蕭乾一口氣不停頓地深情讚歎道。

“你這是……”阮琉音皺了皺眉頭很是不解,這小孩腦子沒病吧。

“所以漂亮姐姐還是放過乾兒罷~”蕭乾委屈地向她求情,俯身作揖行禮。

“你誤會了,我,我不是壞人。我跟那個壞叔叔不是一夥的。”阮琉音急忙向他解釋,頓了頓,她又小聲說道,“還有,男孩子賣萌……很犯規的哦。”

“那姐姐是什麼人呢。”蕭乾直起身,注視著她的眼睛,輕聲問道。

“我是……”她正欲回答,卻見一把長劍直指她的左胸。

蕭乾皺著眉頭冷冷地盯著她,星眸陰騖,跟剛才那個委屈巴巴向她求情的男孩簡直派若兩人。

“女人!當了刺客還裝什麼好人。欺負小爺我蠢嗎。”

(你還知道你蠢啊)

“不是,我是另一個世界的!我,我一來就在這男澡堂裡了。”阮琉音有些緊張了,她不是主角麼,怎麼剛上線就要領盒飯了?

她焦急地走上前,然而蕭乾卻並未收手,於是那把劍便稍稍刺入了她的左胸。

阮琉音感覺到一陣疼痛,她低頭看了看。

“……”

她平靜地抬起頭看向他,拳頭逐漸攥緊,柳眉上挑。

“呵。”她輕笑。

“小屁孩。”

她往後退了半步,使自己離開劍鋒。

“喂!我*你*的,老孃的胸!”

阮琉音氣得臉頰通紅,正欲發作,這時殿內突然亮堂了起來。沒等她轉身去看發生了什麼,她就突然被一股力量由身後桎梏住,任她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還有人?

“好你個辟邪,本太子差點就去西天見皇祖父他老人家了,你竟然才來!”蕭乾一把把劍扔在了水裡,抿了抿唇,又嫌棄地甩了甩手,“嘖,死人的劍真髒。”

“屬下失職。”一道年輕又富有磁性的聲音由身旁傳來。

阮琉音皺緊眉頭,偏過頭去看那個擒住她的人。那是名身材修長,眉清目秀的男子,眼神堅毅果敢,力氣更是遠超常人。

她心想,這該不會就是我的男主吧?第一次見面就有了肌膚之親,嘿嘿,他還長得挺禁慾系。

“嘶你,你輕點~”她嗔道,耳朵不自覺地泛紅。

她左胸上的傷口雖然沒有多深,但扯裂時還是會隱隱作痛。

“辟邪,這個女人狡猾得很,幹掉了同夥,還在我面前裝好人。”蕭乾一邊指控阮琉音,一邊出溫池,不緊不慢地穿戴好了衣服。

“我沒有!我和那個人真不是一夥的,再說了我可沒殺人!我見那人要害一小孩,才挺身而出敲暈了他的。”阮琉音慌忙向辟邪解釋。

“你在水裡行動能不發出聲響,武功這麼了得的人,穿著夜行衣,碰巧,深,夜,路過我東宮,然後……”蕭乾站在池邊,伸手捏著她的下巴,讓她仰面看著自己,微微笑著說道,“碰巧!就見義勇為,救下了本太子這個,小,孩。”

他鬆開手,斂住了笑容,陰沉出聲:“辟邪,把她給我關進天牢,嚴加審訊。當然,能屈打成招最好。你懂我意思。”他挑了挑眉,轉身離開。

“是。”辟邪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