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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對,有的時候,殺人於無形的是旁人的偏見。可是,很多時候。這些偏見,來自於經驗。你委屈,你憤慨,你振臂疾呼,你怨這世界不公,你怪這眾生偏袒,可是你想過沒有,為何偏偏是你?你,真的瞭解你們岐家的所作所為嗎?”

“我們佘家人,幾百年來一直生活在這暗無天日的深瑤窟裡,受盡了上家的欺壓掠奪,因為什麼,因為我們資質平庸,想要修習正道更是難於登天。可是就是有那麼一群人不認命,他們不服氣就是要與天爭高下。他們被世間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就是因為他們的存在挑戰了這個世界的既定規律,他們打破了世間人的固有認知。”

“他們的未來必定荊棘遍佈,每一次的前進都會用鮮血開路,他們傻嗎?好好地當下家人為上家人服務,安安穩穩地過一生,娶妻生子,在這個世界為他們規劃好的框架裡循規蹈矩,不是更順當嗎?但是,每個人的追求都不一樣,他們為自己想要的人生拼命,不害人不竊取,何錯之有呢。”

“我們何時才會相見呢。”

“玄海的鮫人落淚的時候。”

他便去尋玄海,他到處詢問,終於找到玄海的時候,他很激動,他找鮫人,他找了很久很久,後來一個出海的農夫告訴他,鮫人在一個月前,已經被滅族了。血染紅了大半海面。

他們想要把我推向深淵,可他們不知道,我本來就來自那裡。

我既然來自深淵,就不會懼怕再跌進低谷。

有的人壞事做盡,不知悔改。

有的人歷盡艱險,矢志不渝。

敢於迷途知返,便是真正的難能可貴。

拼命的付出撲了空,才能長記性。

一次次的失望攢夠了,才會下定決心頭也不回的離開。

就在眾人紛紛猜測那位敢於迎戰言小公子的勇士會是何方神聖時,一個少年上了擂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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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似乎是被人推上來的,腳步有些踉蹌,堪堪站定後,他咽了咽口水,一邊摩拳擦掌,一邊小心翼翼地防著言小公子。

“嘿,怎麼是這樣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

“這年頭真的是什麼鳥都敢出來霍霍了。”

清秀雅正,身正如松,姿態若柳,仙風道骨,雖然常帶著謙和的笑,但摻雜著幾分疏離,如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半仙半妖,傾城傾國。

驚鴻一舞,百媚煥生,一招一式,柔若無骨,剛如勁松。衣袂翩翩,如流風,如游水。

周庭軒瞧上一眼之後,便再也挪不開眼了。他頭一回覺得,原來這天下還有男人能美得過女子,一個眼神,一個勾唇,就能顛倒眾生,勾人心魂。

少年正十七,一襲新制的明黃色朝服,從露臺上下來,腳步有些輕快。

少年英眉初展,眼角微挑,滿面春風,意氣風發,得意又不張揚。

未來又會成了哪個姑娘的牽掛。

為什麼不可能的兩個人,上天要安排他們相遇?

暮色中,女子一襲紅衣,裙襬很長,拖在地上,黑髮如瀑,長長地披散下來。

她手持紅燈一盞,輕輕邁著步子,拾級而上。

不知走了多久,坐落於山間的一間院子出現在了視野裡。

她推開了那扇塵封已久的,快要腐朽的木門,院子裡的景象一一鋪陳開來,就像腦海裡塵封著的那處記憶,忽地鮮活了起來。

院子很陳舊,有些破敗,已經許久沒有人住過了。

走進去,她彷彿聽見了一陣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的聲音。

時斷時續,低吟淺唱。

她心裡瞭然,那是自己。

十三年前的自己。記憶裡的自己。

循著記憶,她來到了院子後面,那是塊視野開闊的空地,沒有設籬笆,數丈之外,便是懸崖。

她從袖中拿出了一盞摺疊起來的紙燈和一支火摺子,將那只紙燈抖落開來,點燃了其中的脂塊。

火光點亮了明燈,將其充鼓了起來,和當年不同,這回紙上沒有寫字。

女子注視了一會兒手中的明燈,眼眸微微波動,一鬆手,那盞明燈便離她而去,緩緩升至上空,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直到被黑夜吞噬。

十三年,物是人非。

重活一遭,她只望,不要再遇見他。

遇見她之後,他才相信了什麼叫做“一見鍾情”。

美人回眸,撩動人心。

驚鴻一瞥,惦念多年。

遺憾萬千,各有不同。

能被成全,三生得幸。

三郎……我,我等你很久很久了……

……我又沒讓你等。

此後,萬世不相干,千載不相逢。

生生世世,都不要再有何瓜葛了。

殿下,臣來遲了。

跪下!

老子不跪~

男人赤著腳踏在冰冷寒涼的石路上,腳上沉重的鐐銬拖在地上摩擦出聲響,身上綁著的鐵鏈深深勒緊皮肉,途徑處皆留下一道觸目的血汙,然而即便他已然成了世人唾罵、汙名遠揚的罪臣,他也始終高昂著頭顱,仍似當年的傲然挺闊。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相思啊,更多時候,不過是一人的自作多情罷了。

我的心上人是個混世小魔王,臉上總帶著促狹而又親暱的輕笑,洋洋灑灑地站在那兒,對我勾唇道:“過來。”

這個人壞事做盡,心腸沒有一寸乾淨的地方,唯獨那雙深邃邪魅的眼睛,看向我的時候,赤裸又熾熱,讓人晃神。

我不知道我的這份心意是不是一廂情願。

我只知道,我滿心滿眼的歡喜——

都是他。男人已經不如不惑之年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兩鬢開始出現了白髮。

他和兒子的關係一直很僵。

後來,在與敵國作戰的時候,兒子被捉住了。

男人雖是他的父親,但也是三軍主帥,他身上有責任。

戰勢不利,他不能戀戰,為了保全最大的兵力,他率軍回去了。

兒子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裡充滿了絕望,同時也開始生恨。

然後敵軍就在給他打心理戰,企圖挑撥離間,想利用他,策反他。

就在兒子心裡開始動搖的時候。

父親來了。

男人單槍匹馬闖入敵營,沒有帶一兵一卒,就是因為他不想犧牲士兵去救自己的兒子。

那些都是自己的部下,他們就算要犧牲,也應該在戰場上為了保家衛國而犧牲。

男人的身手已經不如當年敏捷了,但是他面色堅毅,眼神堅定,在敵營裡硬生生地殺出來了一條血路。

男人雖然受了傷,但還是成功將自己的兒子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