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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玉汐點了點頭。

葉言初道:“師弟不用操心我無言閣的人,還是將心思多用在修煉上吧。”

可是,當楚清河真的回到岐無山的時候,他才知道,老頭根本沒有讓他回去的意思,他這個好師兄,一本正經地將自己騙走了。

楚清河走後,雲舒心中煩悶,索性耍起了小性子,一直到晚上,都把自己鎖在了房間裡,不出去。

玉汐前來敲門:“雲舒,該吃飯了。快出來。”

“姑姑吃吧,雲舒不餓。”

“不餓也得吃點啊,雲舒?”

“我真的不餓。”

玉汐又拍了幾下門,卻得不到女孩的回應了,玉汐這下便知道她這是賭氣呢,勸不好的。無奈之下,她只好去找葉言初。

“主子,雲舒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一下午了。”

葉言初仍舊目不斜視地看著手中的書,淡淡地開口道:“她自願的,不必管她。”

“可是……”玉汐頓了頓,改口道,“那我們便開飯吧。”

葉言初放下書,攏了攏袖子,便雲淡風輕地離開了。

雲舒坐在床上,用被子包住了自己,幽怨地看著窗外,心裡堵得慌。

可是也沒堅持多久,女孩的肚子便開始咕咕叫了,往常都是這個時候吃飯,都養成習慣了。

“唉。”雲舒可憐地嘆了口氣,她怪自己用什麼法子不好,偏偏要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生氣歸生氣,吃飯歸吃飯啊。

可是她現在已經說了自己不吃了,態度也表現得很是堅決,如果這個時候她慫了,服軟了,去吃飯了,那她的面子往哪擱,再說了,就憑葉言初那個一針見血的嘴皮子,非得揪著這一點不放不可。

“夏雲舒,你怎麼這麼蠢!”氣得女孩一陣捶床。

飯桌上,玉汐還是憂心雲舒的胃,小丫頭平日裡吃得可真不少,如今突然餓著了,身體怎麼吃得消,她左右不過十二歲。擔心雲舒,使得她自己都食不知味。

就這樣捱過了飯點,雲舒一邊餓得心慌,一邊又很驕傲自己終於有骨氣了一會,沒有向惡勢力低頭。

就這樣餓著餓著,把她餓睡著了。

在睡眼朦朧時,迷迷糊糊中,一陣熱乎乎的飯香闖進了鼻子,雲舒開心地憨笑著,沒想到在夢裡還能夢見這等好東西。正當她要咬下去的時候,臉上突然受到阻擋,她生氣地鼓起腮幫子,往前頂,卻怎麼頂也頂不動。

接著,她的臉頰又傳來一陣痠痛,使得她清醒了過來。

女孩眨了眨眼睛,待視野變得清亮了起來後,她這才發現,這根本不是在做夢。

是葉言初,在捏她的臉!

“怎麼,連我睡著了也不放過我嗎?”雲舒在心裡暗自吐槽。

葉言初將手中的青瓷碗端給了她:“吃飯。”

???雲舒十分不解。

這個大冰塊,又來當好人,他總是這樣,打了一巴掌之後再給顆糖。哼,當她這麼好哄的嘛。

她夏雲舒,才不會碰他給的東西呢。

……

“真香!”雲舒狼吞虎嚥著。

雖然雲舒憑自己的力氣是難以架住葉言初的,但是目前兄長一時半會也趕不到這裡,她只好盡力扶住葉言初的身體,拖著他艱難地離開。

幸好走到半路的時候,夏雲啟駕著馬車匆匆趕來了。

待幾人回到將軍府時,天已經大亮了。

大夫在屋裡為葉言初診治的時候,雲舒沒有守在旁邊,她立在廊下,神色落寞。

夏雲啟也從屋裡出來了,他走向雲舒,站在了她身邊,兩人沉默了一會後,雲舒輕聲開口道:“嫂子她,可還好?”

“這你不用操心。”頓了頓,他抿了抿唇,緩了緩語氣,問道,“季常青呢?”

雲舒垂眸,雙手不禁握緊了,她咬了咬唇,沉聲道:“他天天遊手好閒的,人救出來了,他得了空,就瘋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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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雲啟微微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那些女子都被各自的家人接走了。這次……多虧你們了。”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每一個正道之人的責任,根本不足掛齒。”頓了頓,她又問道,“嫂子醒來後,可有想起什麼兇手的特徵或者旁的什麼線索?”

“她說,那個人蒙著面,她只看見了一雙清冷的眼睛,不過那人穿的衣服有些值得深究的地方。”

聞言,雲舒心裡有了些肯定。

“莞爾說,那人穿著黑袍,戴著篷帽,胸前還繡有一彎月牙。你可曾見過?”

雲舒點了點頭,沉聲道:“見過。就在我們要帶人離開的時候。”

“這麼說,害莞爾的和擄走少女的是同一夥人。”夏雲啟攥緊了手。

“但我總覺得那些人另有來頭,他們可以操控著蠱蟲,無需舞刀弄槍,就可以致人於死地。”

“他們人呢?”夏雲啟追問道。

雲舒垂眸,無奈道:“走了。”

接著她繼續說道:“不過,那些人不僅沒有害女孩們,反而還沒有虧待她們。就只是將她們關在了結界裡,她們吃得好,睡得也不錯。由此可見,他們果真如我師父所料,{醉翁之意不在酒}。”

夏雲啟道:“他們的目標,是你們?”

“如今看來,的確是這樣。但是在我師父臨近走火入魔的時候,他們還是停住了。並沒有真的致我們於死地。這應該只是一個警告。”

“雖然他們的衣服很特殊,但我們都從來不曾聽說過,也不曾見過。”夏雲啟道。

雲舒點頭稱是,接著她沉聲道:“他們不讓我們去復仇,也不讓我們找出前世真兇,很可能是為了隱瞞什麼真相,還有復活我和我師父的人……也很可能和他們有關。”

“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夏雲啟問道。

“大人。”這時候,大夫從屋裡探出身子向夏雲啟行了禮,示意他進屋,雲舒也趕緊跟了過去。

走進床榻時,只見葉言初面色發黑,嘴唇也毫無血色,毫無生氣地躺在那裡昏迷著。雲舒忙問道:“大夫可是發現了什麼?”

老先生嘆了口氣,他無奈地沉聲說道:“這位貴人身中蠱毒,且蠱毒已經蔓延至心腑了,老朽無能,實在是束手無策啊。”

“至少緩解痛楚的藥方能開出來吧?大夫,多珍貴的藥材都行。”雲舒拉著大夫的袖子請求道。

老先生想了想,正欲開口,卻又沉默地搖了搖頭,行禮道:“老夫這就去給夫人把常脈,告辭了。”說罷,得了夏雲啟的首肯後,大夫收拾了藥箱就離開了。

可是看如今這情形,師父的身體恐怕經不起耽擱了。雲舒思量了一下,決定像那日在弦驚崖季常青做的那樣,給葉言初傾注靈力,維繫他的靈識。

夏雲啟見狀二話不說就上前攔住了她,他將她推開,沉聲道:“我來。”

可奇怪的是,他無法給葉言初傳輸靈力,他們都是修習劍道的人,按理說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