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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福星小皇后1

北皇一開始是被他們簇擁在中間,平行移動。

哪知道翻上牆,看見皇后斜倚在牆根下,瞳眸緊閉的樣子,忽然間就閃到了最前邊。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根本來不及防備,便已然發生。

皇上,在禁軍的眼皮子底下受了重傷,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他們還有什麼臉面自稱是侍衛中的楷模規範。

只有攬著妻子坐在牆頭上的墨染沒移動位置。

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沙迦明明可以躲過那一刀,他更有足夠的時間,把淺離和自己帶出黑少爺的攻擊範圍內。

有侍衛在一旁,沙迦只要做到這件事,自然會有人會斷後接應。

偏偏他沒有!!

那就是故意的了。

墨染半點也不可憐,根本就沒有跳下來幫沙迦止血的意思。

反正淺離也會醫術,他就不衝上去破壞人家夫妻久別重逢的氣氛了。

抱住藍心向後走,接下來的事,他可不願多管。

現在就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把藍心從上到下剝開,檢查一下身上還有沒有暗傷,她手腕上的紅腫,已經快讓墨染抓狂了。

“皇上,你流血了。”沙迦和小黑兩個人的影子,重疊在一起,淚眼婆娑的淺離幾乎分不清誰是誰,“這刀上有毒,臣妾幫您吸出來,您別動,我身上還有解毒丹,吃了就沒關係了。”

傷口不算深,血流了不少,其實並沒有傷到筋骨。

沙迦癱軟的躺在她的腿上,溫著熟悉的淡淡藥箱,心裡一片寧靜,“朕沒事。”只是稍微有點痛而已。

沙迦本想繼續裝下去,可淺離那副斷腸的樣子,配上好幾日沒清潔過的臉蛋,實在有些慘不忍睹。

他一下子坐起來,反而用沒受傷的那隻手,去攬住她的肩,“沒事,朕沒事,不會死。”

“可是刀上有毒。”她已經完全急糊塗了,壓根沒想到為什麼瀕臨垂死的北皇忽然間就又生龍活虎。

因為十分確定苗疆之毒的霸道兇猛,又有小黑的例子在先,傷在沙迦身上,淺離便不知所措。

這一刻,她不再是信心百倍的神醫,不再冷靜自若,談笑風生。

她只是個憂心忡忡的小女人而已,無法集中精神來做出最準確的判斷,也根本意識不到傷口處流出的紅色血液,其真正代表的含義。

“小東西,分開了這麼多日子,你見到朕就不會笑一個嗎?哭著多難看吶。”沙迦用袖子抹掉淺離臉上的眼淚鼻子,卻因為動作太大而痛呼出聲,“不然你先幫朕把傷口包上,把血止住再繼續哭。”

淺離立即咬緊了唇,努力的把目光集中在那道猙獰外翻的傷口上,期間不斷的抽吸鼻子,再把止不住的淚水甩到一旁不管。

侍衛送上她慣用的藥箱,急救用的物品,裡邊一應俱全。

沙迦笑呵呵的用另一只沒受傷的手拍拍她的頭,“怎麼樣,朕沒有輸給小黑吧?”

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皇上說的這叫什麼話,他為什麼要跟小黑比嘛。

“下次這種擋刀子的事兒不準做,叫她砍,往腦門兒上砍,臣妾也不是那麼好惹的。”她當時手裡明明準備了好幾顆威力巨大的藥丸子。

她當時手裡明明準備了好幾顆威力巨大的藥丸子,準備好好教訓下黑少爺和白姑娘呢,結果就被沙迦受傷給嚇的什麼都忘了。

“小東西,瞧你說的,朕已經在這兒了,誰敢動你一根汗毛,朕跟她拼命。”揮舞揮舞拳頭,沙迦放鬆的依偎在牆邊,早起的太陽剛好升到他頭頂的位置,暖融融的讓人安心。

他打了個哈欠,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

“皇上,你還疼嗎?”倒出些止疼的藥粉,和水讓沙迦吞嚥下去。

吃的是什麼,他連問都沒問,任淺離擺佈。“不疼,蚊子叮了下,怎麼會疼。”

“誰家的蚊子能叮出這麼大的傷口嘛。”騙人,他臉色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兩顆大大的熊貓眼,一邊一個貼在眼眶周圍。那對凌厲異常的鷹眼沒了狠辣之氣,溫和的像是個被剪掉爪子拔掉尖牙的獅子。

“我們找個地方,睡一下吧?”沙迦強撐著倦意湊過來咬耳朵,“朕現在累極了,想靠在朕的小東西懷裡睡。”鼻尖嗅嗅,再嗅嗅,“朕不嫌你臭,放心吧。”

所有哀慼,一掃而空。

淺離揮舞著小拳頭,“喂,人家是肉票被綁匪擄走,您還指望她們把我當皇后看吶,有吃有喝沒餓死就不錯啦,居然還嫌人家臭!!”

“沒,朕說的是不嫌你臭。”誤會了不是!

不過,就算是淺離再臭,沙迦還是很想貼上去。

臭也總比沒有強吧。

夫妻間瑣瑣碎碎的拌嘴,一路飄灑。

因為受傷,沙迦便有了理由將身體大部分的重量都放在淺離肩頭。

不遠處,有侍衛慢慢跟著,看到這種情況,都識趣的沒有湊過來。

把獨處的時光,留給久別重逢的帝后,讓他們可以盡情的用自己的方式來表達劫後餘生的心情。

這座遍佈了苗疆勢力的青石小鎮不可久留。

後趕來的官軍進行大規模的搜查,而北皇和皇后卻乘著一輛不起眼的破馬車,被禁軍侍衛護著,向西而去。

這大概是沙迦此生坐過的最差勁的車子了,外表殘破,內部更是簡陋,咯吱咯吱作響,四面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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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還是很悠哉的睡的舒服,頭枕著淺離的大腿,大手探入衣襟,握住胸口處一點豐盈,時不時的挑逗性的刷一下,又彷彿是睡的正熟的樣子。

他有傷在身,淺離不好與他計較,多日的分別,更連半句拒絕的話也說不出口。

小心照料著沙迦受傷垂在一邊的手臂,怕他亂動又壓到傷口流血,偶爾見他露出不適的表情,立即周到的將水送到沙迦唇邊。

二個多時辰後,到了落腳點,沙迦沒有發燒。

他迷迷糊糊的順從淺離的意願坐起來,下車,漫步飄行到早就準備好的房間後,再一頭栽倒在床鋪上,闔上眼。

淺離想起身去洗洗,卻發現她的手腕緊緊的被沙迦抓在掌心。

“皇上,您不是說臣妾都臭了嗎?還不放開,讓人家出去拾掇一下。”

她自己聞著都覺得嗆人。

“朕好累,現在不想動。”他像個孩子一樣執拗,嘀嘀咕咕的解釋。

淺離哭笑不得,“臣妾去沐浴,您不必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