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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更加確定

車子直接開到了東星歌舞廳後門,賀原雅美本想讓細古隆一到辦公室先喝點茶休息一會,但他要求馬上見張博宇。

張博宇就被關在東星歌舞廳的地下室內,全身上下並沒有任何傷痕的他已經四天沒睡覺,日本人並沒有對他進行肉體迫害,而是對他進行慘無人道的精神折磨。

四盞百瓦燈泡在他身前左右四個方向照著他,他的上下眼皮都用膠布拉開固定,無法閉眼的他在強光下是極為痛苦,再加上赤著身體,這樣的精神折磨讓他已經有些恍惚。

細古隆一先看了看本來相貌清秀的張博宇,很惋惜心疼的口吻說道:“哎,張先生您這是何苦呢,只要你答應跟我們合作,我們保證不會傷害你,而且立即放你回家,我們還能滿足你所有合理的願望,美女、金錢、權利這些都不是問題,還請張先生為自己和家人多考慮考慮吧。”

張博宇精神雖然有些恍惚,依然聽出這是一個陌生的聲音,他想看清楚這敵酋的樣子,但因為燈光的原因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他感覺自己已經被小鬼子折磨瞎了。

細古隆一見張博宇好像已經神志不清,趕緊對賀原雅美說道:“讓他睡覺,我要跟一個頭腦清醒的他交流!”

說完細古隆一扭頭離開地下室,賀原雅美立即給她的兩個手下使了個眼色也跟了上去。

粘著眼皮的膠布揭下,張博宇終於可以閉上眼睛,但因為四天沒閉眼,突然閉上眼睛他凝眉慢慢適應著不舒適感,緊跟著有人把他的手銬上,然後腳步聲離開。

過了一會眼睛舒服了些的張博宇才緩緩的努力睜開眼睛,地下室內正常的亮著一盞燈,但在他看來好似在濃霧中一般,門口位置模模糊糊好像坐著一人,眼睛已經沒有那麼疼,閉上之後張博宇再也睜不開歪倒在床上昏昏入睡。

徐志堅等到五點多沒有任何發現,這時候片空地來了幾個半大孩子玩耍,其中一個稍大一些的孩子推著個鐵環,後面四個孩子跟著他一起跑。

以前日諜有沒有傳遞過訊息,或許問問這些孩子就能知道,徐志堅四下望望沒有大人注意這邊便上前攔住孩子們。

“小朋友你們好,哥哥問你們幾個問題,答對了給你們錢買糖吃好不好?”

聽說有糖吃,五個孩子立馬圍了上來,稍大一些的孩子問:“什麼問題?”

“這裡有沒有人放過風箏或者氣球?或者是有來賣氣球的嗎?”

稍大一些的孩子立即回答:“沒看到過賣氣球的,倒是有個叔叔經常來放風箏。”

徐志堅聽了心頭一喜,問道:“是嗎,他放的都是什麼樣的風箏?”

孩子想都沒想繼續回答:“有老鷹的,有鴿子的,還有燕子的,可好看了!我家裡還有個呢。”

“我家裡也有!”另外一個孩子搶著說道,

“只有這三種形狀的嗎?”

“只有這三種,那個叔叔每次來只放一種,一次放三個或者四個,但他也不經常來,我們每天都盼著他來呢,因為他一來就會給我們風箏。”

“他大概多大年紀,有什麼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嗎?”

“他是叔叔,和別人不一樣的就是對我們很好,不僅給我們風箏還給我們帶糖吃呢。”

這時候孩子中唯一的小姑娘舉起小手,伸出小拇指說道:“這個叔叔少一截手指頭,我問過他是怎麼沒的,他說切菜不小心切掉了,還叮囑我們不要玩刀呢。”

這特徵很重要,徐志堅大喜,趕緊掏出一張零錢給了小姑娘誇讚道:“小妹妹你好厲害,這是給你的獎勵!”

徐志堅先給小姑娘錢目的就是為了讓其他孩子也想一想那人的特點。

果然,看到小姑娘拿到錢,其他孩子也眼紅起來,孩子頭想了想說道:“這個人如果說話快我們聽不太懂,他需要慢慢說我們才能聽明白,感覺說話怪怪的。”

徐志堅想到的是這個日諜或許漢語不是很流利,所以才會讓孩子覺的怪怪的,問道:“也就是說他說的不是南京話,是外鄉口音對嗎?”

“可能吧,反正我們聽他講話很費勁。”

徐志堅手裡舉著幾張零錢笑問道:“還有誰能說出別的不一樣的嗎?”

幾個孩子皺著眉頭抓耳撓腮的使勁想了想,全都搖頭。

“最近幾天他有沒有來過?”

“沒有,他已經有五天沒來過了。”

“記得這麼清楚?”

“我家的老鷹風箏就是他五天前給我的。”

五天前正是張博宇失蹤的那天,徐志堅繼續問:“他是早上來還是這時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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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他都是這時候來,因為他知道我們這時候在,他會幫我們把風箏全放飛之後才離開。”

“非常好!”徐志堅把手中的錢都給了這些孩子,暗道,果然是用風箏。

孩子們走了之後,徐志堅一直等到五點半,這才去跟躲在車裡觀察的沈洪安還有陳軒文會合。

“辛苦了徐老弟!”沈洪安說著遞上水壺,

徐志堅喝了幾口水後,說道:“在張家別墅中也能看到風箏,但因為有樹木遮擋還有距離有點遠看不清數量和形狀,所以才會到大門口。”

“徐老弟,他還真站在大門口一個小時才回去,看來日諜還沒有給他訊息。”沈洪安說道,

“那我們只好繼續等了。”

“師弟,我看你跟幾個孩子說了會話,問出什麼來了嗎?”陳軒文問,

“的確是有人來放風箏,大多數都是四點到五點之間,而且只放老鷹,鴿子還有燕子三種風箏,每次都放三到四個,放完了就給這裡的孩子,此人少一截小拇指。”

“三種不同的風箏肯定是代表不同的暗語!日諜還真是挺會的。”

“日諜這麼做是不是太惹眼了,這樣豈不是會引起人的懷疑?”陳軒文問,

“這是我們知道他來傳遞訊息的,如果不知道的誰會想到這風箏是放給圍牆那邊人看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喜歡孩子和放風箏呢,這種愛好的人很多啊,我兒子就總讓我幫他做風箏。”沈洪安說到,

“說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