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學校，陳墨帶張龍坐車來到國際皇室鋼琴會所。
名字上這是一家會所，實際卻是類似於劇院的大舞臺。
國際上任何一位有名的鋼琴家來到江城都會第一個來帶這裡，挑選自己適合的鋼琴，調整音色，有的甚至還會在會所內的大舞臺上召開自己的鋼琴會。
而會所中的人也只服務於那些有名的鋼琴家，尋常人就算有錢，想要在會所內購買一架鋼琴也是極難的事情。
“到了，就是這。”陳墨下車，站在門口從內而外裡面看去。
在會所大堂擺放著一家家色澤光亮，頗有貴族之風的鋼琴。
陳墨並不是專業的，所以對於這些鋼琴不感冒，轉頭一看，趙龍，就見到他那張發光的眼神。
這就像，星星見到夜空。
猴子看到香蕉。
豬八戒看到美女。
“心動了？”陳墨錘了錘張龍的胸口，調侃道。
“這裡面的鋼琴都是頂級的，好多都已經絕版了，他們能讓我們彈嗎？”張龍還是有些猶豫。
“這就不是你該擔心的事。”陳墨說罷，大步走向前將大門推開。
一名營業員連忙迎了上來，見到是兩名學生，微微皺起眉頭，攔在他們身前鞠躬說道：“不好意思兩位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我服務的嗎？”
陳墨開口指著鋼琴道：“額，是這樣的，我們學校有個畢業晚會，我想借用你們會所的鋼琴給我舍友聯絡，另外在晚會那天租用一天可以嗎？”
“額……”營業員遲疑一下，說道：“這個需要請示一下我們的經理，您稍等一下好嗎？”
“可以。”
聽到陳墨的回答，營業員踩著高跟鞋快步朝裡邊走去。
在他請示經理的那段時間，張龍小心翼翼地來到每一架鋼琴前，細心地撫摸著鋼琴上的噴漆，生怕擦壞移交。
對於一位喜愛鋼琴的年輕人來說，鋼琴就是夥伴，他們可以沒有女朋友，可以幾天幾夜不吃飯，可以不社交把自己關在房裡，但不可以沒有鋼琴。
那種熱愛程度是近乎瘋狂，無法體會的。
“誒，說你呢，摸什麼摸？”
就在這時，二樓有一位打扮時尚，染著一頭金髮，帶著金絲小眼鏡的青年面色不善地走了過來。
“額……不好意思！”
張龍猛得抬起手縮到背後。
那青年走來，趕緊在鋼琴四周檢視，嘴裡嘀咕著：“真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屌絲，你知道這一架鋼琴需要多少錢嗎？光是噴漆就需要二十來萬，這可是小小的專用鋼琴，你弄壞一處賠得起嗎？”
“小小？”
聽到這個名字，張龍明顯一愣，緊接著問道：“你說的小小，是去年世界鋼琴少年組上，用自己的曲子獲得一等獎，史上最年輕的獲獎選手嗎？”
青年回身，上下打量一眼，不屑一笑說道：“誒呦，還不錯嘛？居然認識小小。”
青年是鋼琴界新秀小小的經紀人斐海，仗著小小的名聲對外的態度也囂張狂妄許多。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張龍道：“來著江城市演奏，你還是第一個粉絲，不過這不代表你就能亂動小小的專用鋼琴，我可告訴你，以後向你這種屌絲別亂碰，知道嗎？”
一口一個屌絲，一旁的陳墨聽得有些不耐煩。
他起身來到張龍身邊，沉聲道：“不就一架專用鋼琴嗎？是給擦著了還是碰著了，你就一口一個屌絲叫，你是嘴欠還是出門喝了廁所水？”
斐海目光一緊，瞥了陳墨一眼道：“關你屁事。”
“關我屁事？他是我兄弟，你說關不關我的事？”陳墨冷聲回應道。
“陳墨，算了吧！”見兩人快要爭吵起來，張龍連忙阻攔道對斐海道歉一聲：“不好意思先生，我兄弟不是故意的，那個，我能要一張小小的簽名嗎？”
“呵呵！”
斐海壓根就沒把張龍放在眼裡，自家小小粉絲不滿世界，還在乎你一個。
“你兄弟滿嘴噴糞，看你也不是一個好貨色，還想要我們小小簽名，想的真美！”
說罷，他四下一望，對這一名營業員喝道：“你們會所不是只服務於鋼琴家嗎？怎麼這種屌絲都在這裡，快點讓他們滾。”
“好的海先生。”那營業員不敢不聽。
小小是最近幾年來的新秀，深受廣泛的關注，就連自己老闆也是小小的粉絲。
而這斐海也水漲船高，在這會所裡除了老闆之外，沒人敢招惹。
“兩位先生，還請你們趕緊離開。”營業員用著不善的語氣將兩人朝外趕。
“憑什麼？他是客人，我們也是客人。”陳墨微眯起眼睛，冷冷地說道。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會所並沒有像你們這樣的客人。”
“聽到沒？沒有你們這種客人，臭屌絲，下次注意不要亂摸別人的鋼琴。”斐海抱胸一臉討打的摸樣說道。
“呵。”陳墨一把甩開營業員的手，微微昂起下巴說道：“我勸你最後去請示一下你們的經理在做決定，不要惹禍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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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不需要確定，請您立刻馬上離開這裡。”
看陳淮這穿著，營業員早在心裡將兩人放在一個較為低檔的層次。
還惹禍上身？
一個窮學生，臭屌絲能有什麼權勢？
看你們這樣子就知道是來這裡長見識，摸摸鋼琴解渴，當老孃不知道？
“你確定嗎？”
“算了吧陳墨，我們走吧！”張龍不想讓事情鬧大，在自己心愛的興趣與兄弟面前，兄弟更重要。
“不用，我今天就站在這裡，我倒要看看誰能把我們從這裡趕出去。”陳墨索性就搬來一把凳子坐了下來。
營業員稍有顧忌地看向斐海，似乎想要得到他的點頭。
“放心幹，我會幫你作證是這兩個人自找麻煩。”斐海一副看熱鬧的摸樣翹起二郎腿坐在一旁。
只見營業員得到保證後，神情越發自信，像極了一條仗勢欺人的狗拍拍手。
“保安，有人鬧事還不快來。”
譁！
大門被一群身穿制服，肌肉分明，人高馬大的保安推開。
轉瞬間，陳墨與張龍二人被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