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以為是自己想歪了。
但是她並不知道,張清雨剛才那句話,是為了隱藏真正的情緒才不得不說出來。
在她吐露出心聲之後,陳墨的反應讓她很失望,沒有擁抱,反而是推開,如果真的說出那三個字,他們之間,縱使有爺爺做關係紐帶,恐怕連朋友……也做不了吧!
說完那句話之後,張清雨擺起熟悉的神情,高冷,驕傲,不近人情!
“剛才我可沒有哭,你什麼都沒看見。”張清雨側過頭,昂起下巴,略帶著威脅的語氣說道。
“嗯,嗯,我沒什麼沒看到,沒聽到。”
“老規矩,你要是再敢提起剛才的事半句話,我就黑了你的手機系統,讓你成為一個原始人!”
“歐克歐克。”陳墨心中松了口氣。
還好,剛才是自己想歪了。
看張清雨這摸樣,估計剛才也是被嚇壞了才會哭吧!
也對,別看張清雨行事風風火火,像一個男生,但骨子裡,說到底還是一個女人!
任憑怎樣堅強的女生在面對剛才那樣的危險的時候,都會害怕吧!
“不跟你開玩笑了,這次回來找你,我其實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幫忙?
頓時,張清雨心裡的失望“超級加倍”!
老孃在暗地裡想了你四個月,你一回來,居然是來請我辦事的!
呵——男人,我呸!
張清雨剛想拒絕,但一想到剛才如果沒有陳墨出手,自己或許就真的遭殃的事情後,還是忍不住撇了撇嘴,說道:“男人,都是一個樣,不找我幫忙,壓根就不會想到我。”
“那可不是,你是第一個知道我回國的人哦。”
“啊?”
張清雨微微一愣,難道不是林雲藍嗎?
“你……沒有告訴林雲藍?”
“沒有。”陳墨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身份,如果貿然出現在她面前,或是用真面目去見他,會對她有影響的。”
“是嗎?”張清雨沉思,想來還真是這麼個道理,倘若陳墨出現在林雲藍身邊,被有心人所發現,舉報,再加上各界勢力的針對,林雲藍,也會受到很大影響的吧!
張清雨接觸過神武家族。
自然明白陳墨這位太子爺在黑暗裡究竟有多少敵人。
一時間,竟因為陳墨肯露真面目給自己而感到高興。
這就是信任。
恐怕不是無比信任的人,陳墨也不會隨意把真面目露出來吧!
但又有些吃醋,那個值得陳墨這般著想的林雲藍,未免也太幸福了吧!“
“行吧行吧!算我原諒你了,有屁快放,到底又讓老孃幫你黑誰的系統。”
“這都被你給猜中了,嘿嘿。”
陳墨乾笑兩聲,隨後將文家的事情以及剛才汶萊派人去偷豪華集團最新手機芯片卻被自己跟丟的事情告告訴了張清雨。
張清雨,是陳墨值得信任的。
不僅僅是因為她的爺爺乃是神武家族的國手,更因為他的直覺。
陳墨相信自己的直覺,就像他相信無名少年一樣。
而在張清雨聽完這兩件事情後,立馬揚起一張嘲笑的面孔:“你特麼是個廢物,人都在眼前也會跟丟?”
“我……”
一萬頭草泥馬從陳墨心中飛馳而過。
要不是半路殺出一隻母老虎,老就!
接下去的話,陳墨沒有多說,也知道說多無益,只好嘆了口氣,說道:“所以現在有些苦惱,如果我去監視汶萊,而忽略了雲藍那邊,如果文家和爸媽撕破臉皮,動用江城以及全國的關係,到時候雲藍也會被波及,我不能分身,所以,清雨,幫我監聽汶萊行嗎?”
“行!”
下一秒,張清雨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還沒想好!”
“……”陳墨。
“陳墨,什麼條件我沒想好,總之你必須得答應我。”張清雨豎起一根手指頭在陳墨面前。
“好,我答應你。”陳墨點了點頭。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大丈夫如果說話不算話,那就是太監。”
“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行嘞,這樣那我就先走了,哦對了,你該把你的頭髮剪一剪,太長了,難看,不過鬍渣倒是可以留著,這樣的你,還是有些男人味的。”
“啊?”
“咳咳,沒什麼。”張清雨小臉一紅,心裡花盛開,故作高冷的轉過身。
見她要走,陳墨似乎想到什麼,說道:“對了張清雨,回去之後可能會有機關的人上們,到時候你……”
“不認識,不記得,我只是個受害者。”張清雨擺著OK的姿勢對著陳墨擺擺手:“該懂得我都懂,我又不是一個小孩,你就等我的電話就行了,走了。”
說罷,張清雨雙手插進羽絨服的口袋離開。
“這傢伙……”
陳墨微微一笑。
現在既然一切都安排好了,那就只剩下一件事情。
想著,陳墨的眼神裡,一道暗光閃過。
……
文氏集團大廈,總裁辦公室內,汶萊高高翹著二郎腿,坐在牛皮沙發上,眼神冷漠地盯著面前的這名男子。
“少爺,事情就是這樣。”
石峰雙手拱起,對著汶萊,眼裡滿是愧疚。
汶萊深深吸了一口嘴裡的煙,微眯起眼睛:“你是說,你剛從文氏集團離開,就有一個強者跟著你,一直到豪華集團,還出手把你阻攔了?”
“是的文少,那人身手非常厲害,看手法,有點像是jun隊的精英,可出手的力度,又很重,偏偏不是jun隊的風格,文少,這人不可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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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峰心有餘悸地說道。
想到地下室那蒙面男的眼神,至今石峰還是一陣後怕。
倘若不是那名穿著皮衣的女人出現得及時,恐怕,他根本沒有機會從那人手中逃離。
而離開之後,他就立馬回到文氏集團向汶萊彙報此事。
“這麼強的人?怎麼會跟著你?”
“這……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一直藏在集團的內奸吧!”石峰猜測到。
“內奸?”汶萊冷哼一聲:“你說那人蒙著面罩是嗎?”
“是。”
“那他有沒有跟著你回來?”
“沒有?”
聽到這話,汶萊眼裡的殺意越來越濃:“既然他沒跟著你回來,你為什麼——要活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