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陳母起床之際陳恪的雪花膏和肥皂剛剛弄好。
“娘,你起了,快來試試。”
陳恪招呼,陳母走近,道:“恪兒,你一夜沒睡啊,快去睡會兒吧,你這衣服也髒了,脫下來,娘給你洗洗。”
這個時候也不像後世那般燈火通明,藉助著月光只用一夜時間能把這些弄出就已算很不錯了,哪能再小心注意到衣服的清潔。
人生在世有人能在你衣服髒了的時候主動給你洗,那是一種何等的幸福。
陳恪沒客氣,直接脫掉衣服奉上,隨之又拿起旁邊的肥皂和香皂分別介紹道:“謝謝娘了,娘,以後你洗衣服的時候就用這個洗,既能洗乾淨,還可省些力氣,洗臉洗手洗澡的時候可用這個,洗的乾淨還能殺菌,不容易生病。”
陳母應了一半,後知後覺道:“哦,咦,用這東西洗臉就不生病了?是什麼藥?”
什麼就變成藥了,他只說不容易生病,也沒說一定就不生病了。
陳恪微微一笑,沒實誠的詳細去解釋,只簡單道:“不是藥,只是能洗的乾淨的東西而已,往後娘記得勤洗手,洗的時候就用這東西,洗的多了就不容易生病了。”
不注意衛生,自是會導致細菌的繁殖,而細菌繁殖的多了,人的抵抗力就差了,抵抗力差,自然也就容易生病了。
陳恪出言,陳母微微一笑,不再大批砂鍋問到底道:“我家恪兒未經學習過就能治好宮中貴人的病,神仙所傳醫術自是了得,娘聽恪兒的。”
陳恪穿越只睡了一覺便發生了。由於他是帶著原主記憶的,因而在穿過來之後,除了比平時懂事有本事之外,再無其他任何變化。親眼所瞧著長大,突然之間就多了一項本事,不是神仙所傳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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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事情陳恪也沒辦法解釋,只能是讓別人愛怎麼以為就怎麼以為好了。
對陳母腦補的東西,陳恪不再多言,只是緊接著又拿起雪花膏拉起陳母的手,塗抹在其皸裂到無一塊好處的手上,道:“娘,這東西你也要時長塗抹,這手若是一直這樣,也不方便幹活兒。”
陳母塗抹的仔細,陳母心中觸動。
母子情深的場面迎著朝陽更顯溫馨。
片刻,塗抹結束,陳恪把手中的一塊遞給陳母,道:“娘要記著用,月兒洗了手洗了臉後,也可以給她用用。”
這東西在後世也不是沒充當過高檔化妝品用過。
那個時候,誰身上若帶有股雪花膏的味道,那定是家中有幾分資產的表現,別人與你說話的時候也會往高看你幾眼。
“行,娘會記著的。”
陳母應答,陳恪把剩下的找了個小一些鐵盒子裝著揣入懷中,打了個哈欠,道:“娘,兒子回去睡了。”
這東西既然已經搞出來了,有機會也是可以售賣出去賺些小錢的。
***
另一邊,範深早早便出現在了袁朗家。
剛到袁朗家,還沒喘勻氣,最先詢問的竟是那盆雞爪。
要不是看在從小長到大的情義擺在那裡,範深怕是早被打出去了。
瞅見雞爪如同昨晚那般相差無二,範深這才喜滋滋的把一大盆雞爪抱至手推車,道:“走吧,昨個兒就有好多人好想買,可惜沒了,他們怕是早就已經等著急了。”
在這些只靠蠻力的事情上,交給範深做倒也沒多大問題,他愛拿就讓他拿著吧。
很快,兩人推著車到了先前那個菜市場。
在那裡已等著幾人了,瞧見範深推著車剛出現,幾人迅速便圍了上來。
“今個兒還能試吃嗎?”有人問道。
“不能,昨天不是有人都已經試吃過了嗎?今天只能買不能吃!”範深搶先袁朗一步道。
“昨天我沒嘗啊,我也是聽人說有什麼無骨雞爪挺好吃的,到底好吃與否,我都沒親自嚐嚐,怎知曉?”
此人這話出口,範深正準備繼續辯駁,袁朗則已經用昨天盛雞爪的碗盛出一碗切成小塊,道:“試,那是肯定的,不過還望見諒,小本買賣只能品嚐這麼多了,請各位能為後面的人考慮,簡單品嚐即可。”
袁朗剛準備遞上筷子,竟被範深一把奪過,道:“這一碗至少能賣五個銅板了,昨日品嚐是為讓人知道味道,既然已經知曉了,不必今日再做試吃了吧?”
範深的性子執拗,這麼多人瞧著他就是不鬆口。
“喂,不就是個雞爪嗎?到底讓不讓嘗?”
“是啊,嘗不嘗的,出來賣的時候怎不商量好,現在搞這些莫不是故意的?”
有人疑問,有人則直接離開。
他們今日帶出的雞爪雖依舊不是很多,賣出去是不愁,但也不是今後就不賣了,如此做可著實有些砸自己的招牌了。
袁朗臉色一橫,低聲咬牙切齒威脅道:“你若是再胡來,這個事情你也別參與了,反正這事兒從頭到尾你也沒幫不上什麼忙。”
範深缺點不少,但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在這個事情之上,他還真就沒幫什麼忙,他也承認。
被袁朗這麼一說,底氣瞬間有些不足,退到了一邊,道:“聽你的還不成嗎,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範深不再阻攔,袁朗這才招呼人來品嚐。
雖出現了些小變故,但因東西好,很快便如昨日一般湧上了不少人,品嚐的人絡繹不絕,之後購買的人也不少。
很快,一大盆雞爪馬上就要見底。
就在此時,一個打扮還算華貴,大腹便便的男子走了上來。
這男子瞧見盆中的雞爪,絲毫不含糊,大手一揮道:“剩下的這些我都要了,給我包起來吧。”
試吃有規定,購買可沒什麼限制,有人願買,一大盆雞爪只賣給一人都行。
這人出言,袁朗隨之打包上稱,道:“三兩,共十五文。”
男子不含糊數了十五文遞上,拿了雞爪,問道:“這雞爪是陳恪弄出來的吧?”
有人提及陳恪,兩人警惕的很。
男子微微一笑,道:“他是前幾日被封的安樂伯吧?本侯義惠侯劉英,想結識一下陳恪小兄弟,不知二位可否帶個路。”
義惠侯什麼的,袁朗和範深並不認識,也沒聽說過。
只是瞧著劉英說話還算客氣,看起來並非壞事,二人相視一眼也就沒做拒絕。
劉英在跟著二人路過酒肆門口,還進去買了兩罈子酒外加些下酒的小菜。
又是酒又是小菜的,拜訪的誠心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