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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解答者

某種看不到的力量從魔法書流出,林蕾月意識不到的力量正在以一種完全和現代科學沒有關係的方式運作。

完全看不到,但是隱約之間卻可以感覺到,那是和天上星辰規則呼喚的運作,是模仿著自然界中一些神秘的存在而發動的術式。

隨著術式的發動,在林蕾月眼前所看到的東西也瞬間就開始了融化,就好像是這個世界本來不過就只是在冰晶裡的幻影一樣,隨著冷塊的融化而扭曲,變形,變得獰猙可怕一樣。

她停下來了,雙眼就好像是完全沒有辦法承認自己眼前的黑暗,沒有辦法認同這種魔鬼的呼吸一樣的幻象,先兆。

就宛如是狂怒的邪神把一切也支配一樣,腦袋裡所有的想法也好像是在那靈光一閃的瞬間裡絞過不停,沒有辦法停下來。

就好像是自己的時間被凍結了一樣,在這個仍然在運轉的星球中,停下來的東西被自然的慣性所拋出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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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思想也是如此,再也沒有辦法與這個世界的儀軌同行的自己,被這個瘋狂的世界所捨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只不過,魔法書好像是發現到自己的異樣,它就宛如是看到了自己的意識正向著群星之外拋出去。

無形的手抓住了自己,魔法書正是操縱這一隻手的主人,它抓住了自己,把拼命的向群星飛向的自己拉下來,再一次把自己的意識按進到冰冷的身體,張開眼睛的時候,所有的事情也沒有辦法再一次連繫起來。

在自己眼前的是鮮豔過度的顏色,其色彩的純粹更可以與原色相比,就好像是無限的存在與自我的結合物一樣,那偉大而令人恐懼的身影刺破了黑暗的混亂,在眾多神話當中被稱之為一切美好之地,就算是瓦爾哈拉與天堂也沒有辦法與此相提並論的地方,混沌的花園,【混沌】奈亞拉託提普的居所,就在自己的眼前當中展現出來了

停下來!不要再接近自己,不要在靠近自己!

心中這樣喝道,但是,那東西仍然向著自己衝過來,那個偉大而美好的世界,即使是在諸多群星當中也不可能找到的美麗世界,正是想要吞噬自己,因為它已經發現到自己已經看到了它了。

在心底裡向著神明祈禱,但是卻發現到任何一位神祗也沒有辦法庇佑自己,一個也沒有,因為這正是那些身處在黑暗之中的神祗所期望的東西,那正是一切自己所信奉的神明所想要的東西。

讓那身處在王座之中的東西醒過來,在那無限的力量當中沉睡的真神從昏睡當中醒過來。

讓祂從虛無之中回來,在這個虛偽的世界終末的時候,祂必將回來,帶來的不是毀滅與破壞,而是新生的希望與祝福。

--該死的,在我的腦海裡到底在想著什麼事情,為什麼自己的腦海裡會發出這樣的想法,我為什麼又會知道這些事情呢?

所有的問題都好像是一團沒有辦法解開的線一樣,它們所捲曲在一起,就算想要解開也無從入手。

唯一可以知道的是,它希望自己知道,所以自己才會知道,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林蕾月又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些自己本來就不知道的事情呢?

可是,為什麼呢?

祂到底想要告訴自己什麼呢?

自己是有什麼特別,缺我不可的事情嗎?

雖然在克蘇魯神話的技能上有自滿的根本,但是那都是和常人相比,比起自己更加優勢的巫師多的是,因為自己不過就只是一個依賴著自己的靈魂異化而施法的,連作為一個巫師也沒有辦法作出肯定。

不管如何,自己都好像要瘋了一樣,狂亂的邪神似乎試圖用自己的方式來告訴我一些事情,但是所有的事情也沒有辦法理解,而她也知道,這一切也是因為自己還存在作為人類的執著,不想否認人類的身份,如果自己想的話,在尸解之後就可以得到真正的永生,像是那些曾經被奈亞拉託提普所選中的幸運兒一樣,在尸解之後成為了神祗,與真正的神明一起得到了永遠的生命。

唯一的代價,那不過就只是讓作為人類的身體【死去】而已,這是一件非常合理的事情,與得到的東西相比,這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對吧,不是嗎?既然是那樣的話,為什麼還不放棄命中註定就要被毀去,破壞的虛假生命,用這一切不長久的虛假換來永遠的真實呢?

只要服從了,只要接受了,那麼,一切都可以變得完美,再也不用像是現在一樣苦苦的掙扎著。

這是任何人也難得的機會啊,難道你要放棄嗎?

最初,自己不過就只是胡思亂想。但是現在,林蕾月卻覺得那就好像是自己的雜念被一道不可名狀的力量整合在一起,成為了一個新的自己,它就好像是急不及待的想要取代自己,讓自己接受它,服從它,讓它成為真正的自己,讓【自己】得到了永遠的真實。

對於自我的猜忌與懷疑,這些本來就應該只是屬於哲學家所思考的東西,化成為一道必需要理解的提目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這是選擇的時候,自己不可能不作出選擇,而這個選擇的背後所決定的,是未來,是世界,甚至可能是整個宇宙的沉寂與否。

就好像是把一切都交給自己一樣,沒有辦法形容的沉重壓力在林蕾月的身上,心中。這使她並沒有辦法說出自己所想的話,那些的壓力都好像是想要令到一切都坍縮在一個唯一的答案,唯一的可能性。

但是……

“當然是否定了,你這個笨蛋,不管多少次也好,我最喜歡的事情那就是和想要得到肯定的人說不。這是我的愛好,讓你們這些想要令到世界都圍繞你們而轉的混蛋,誰會讓你們的想法成為現實了,給我滾出去,我不管你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什麼鬼真正的我也好,還是什麼偉大的神明也好,還是什麼不未知的東西也好,不管那是誰,我的答案也是不會有變化的,那是永遠都不會變的東西。”她說,在自己的心底裡對著那超然的陰影說道。

陰影本來對著她伸出來的友誼之手停下來了,似乎並沒有想到會得到一個這樣的回答一樣。

接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也沒有辦法知道了,因為一切的事情都好像是從她的感知當中消失了,就像是一些都不過只是夢境一樣,在意識清醒過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有辦法感覺到,有關於夢境的事情也是像是那在轉瞬之間就被弄破的泡沫一樣。就算是想要找一次找回到原來的軌跡,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啊,在那一個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我到底又去到了哪裡?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個又一個的疑問出現在林蕾月的腦袋裡,但是,任何一個答案也沒有辦法得到解答,她找不到任何一個理由去解釋這一切,更加沒有辦法瞭解到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是,她覺得自己好像是有一個瞬間,她好像是看到了這個世界上的真理,又好像是看到了這個世界的本質一樣,她雖然對這種東西,這種來自於生命中源頭的喜悅完全沒有任何記憶,但是,她好像是有這種印象,她覺得自己確實是看過,那世界上最大的喜悅,科學的盡頭,無數的生命和靈魂為之而消逝的終極答案,也許就在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時候已經觸手可及了。

那種發自於內心的感覺,那種不變的衝擊,那種奇妙的變化,這一切一切,都好像是在告訴自己一個不可以說出來的答案一樣。

SANCHECK:失敗——

心底裡只是感覺到一片沒有盡頭的空虛,就像是自己的靈魂裡缺失了一個碎片,缺失了一個比起現在剩下來的一切都更加重要的碎片。

她想要找回它,想要找回自己所失去的東西,但是在自己的內心裡,又好像是有另外一道不同的聲音,那道聲音就好像是神祗一般睿智,林蕾月聽到了那帶有崇高智慧的話語:“那不是你忘記了,也不是比起現在的你更加重要的一部分,那是,你放棄了的東西,曾經那終極的答案就放在你的面前,你只要伸手就可以隨時知道那個答案,但是,你放棄了,你放棄了得到解答的機會,你選擇了現在的自己,你所感覺到的虛無與痛苦,那不過就只是放棄答案,讓秘密仍然還是秘密的代價,而這一切,都是來自於你自己的選擇。所以,你不需要為此而感覺到有任何的後悔,更加不需要覺得這好像是失去了某些重要的事物,這不過就只是因為你想不起來而產生的;那不過就只是屬於在本能之中的反應而已!”

聽到了這就好像是解答一樣的東西後,林蕾月覺得自己的內心似乎是好多了,那種因為不解而懷疑,又因為自我的疑惑而產生的痛苦都好像是開始遠離自己,儘管在自己的內心中仍然可以感受到來自於那種感情而來的殘餘,就好像是曾經被火焰所吞噬之後而留下來的焦熱傷痕一樣難受,但是與整個人都在火焰當中生活來說,這已經是輕鬆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