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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遊戲主持人

但是出乎自己所想象的,這似乎並沒有什麼痛楚,更加沒有什麼像是流失了什麼一樣的感覺,怎樣說好呢?就好像不過就只是單純的認知到了這一點,並且產生出告訴自己,對,就是發生了這種事情的感覺。

意志∶失敗

迴避∶失敗

為什麼現在才有判定?這是延遲了嗎?還是說……

哈里昂突然之間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這個可能性極有可能就是這位魔女的力量正體。

他好像已經猜到了,也許應該是存在別的可能性,但是,他是第一次發現到自己是如此接近這個可能性。

突然地,他看到了魔女的表情扭曲了,有著一種發自於內心的憎恨,以及是對於某種東西沒有辦法實現的惋惜。

哈里昂還沒有意識到這到底是代表了什麼,被貫穿了的痛楚完全沒有任何前兆地湧入到自己的大腦,就好像是整個腦袋都要被一根金屬熱棒絞動了一個圈似的痛楚。

意識已經去到了極限,如同是泡沫一樣的被弄破了。

去到最後,他仍然不能確定自己是否被殺死了。

“為什麼要阻止我?告訴我!如果沒有令我可以接受的理由的話,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的……”萊拉絲咬牙徹齒。

“該死的該死的真是該死的!”她不斷的咒罵著,但是卻偏偏沒有任何的回答在這裡響起來,但是,她是顯然可以聽得到某個不被他人所聽見的回答,也正因為是聽到了,所以才會覺得生氣。

這是黑暗而無光的世界。

奇怪了……我不是已經……

如果KP在這裡的話……

“你是在找我嗎?”這道聲音在黑暗之中傳來了,在這個什麼也沒有的空間裡。

本來,身體已經沉入到昏迷又或者是死亡的哈里昂都可以聽到這種聲音。

這並不像是從域外的文字,不像是之前那種只是在聊天室裡的遊戲。

在這個瞬間,哈里昂可以肯定,非常肯定地說。

這個人和自己一樣,都已經降臨到這個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一回事的世界,這個本來應該只是存在於我們的幻想,某個蠢斃了的傢伙筆下的力量。

思考是沒有力量,意志同樣也是沒有,世界是物質性的,心靈的力量只不過是一樣幻想出來的東西,那是不存在的。

作為曾經生活在現代世界的人類,哈里昂可以非常肯定地說出這個說法。

但是,現在並不能。

因為他正是在感受著這個並沒有任何物質性可言的力量,是怎樣顯示出它那強大的,遠遠比起自己所知曉的世界還要恐怖的力量——特別,那看起來創造了這片天地的人,他就在這裡。

KP?守秘人?還是叫的稱呼也好。

如果這是遊戲裡的設定的話--他就是世界,他是任何一個人,他是所有非玩家的結合,知曉一切,支配一切,然後以光速地延伸到恆久的那個人。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實的話……

那麼……從那個世界的自己,他可以清楚地說出這到底是什麼概念的存在。

那是被稱之為【邪神】的怪物。

“看到你還那麼精神,這實在是太好了,本來我還有些擔心,這個世界的人會發現到你們已經是別的人,已經受害了,但是,既然你的意識還可以在這裡出現的話,那麼,這實在是太好了,這真的是太好了,也就是說,遊戲仍然可以繼續吧!”

繼續?也就是說,果然是你幹的嗎?

雖然很想把KP也當然是和自己一樣,都是被扯下來的凡人,但是,這個對白就等同於是否定了,這是他做成的。

那麼,這到底算是什麼一回事呢?

這是邪神遊戲嗎?不是說好了,只是一個普通的跑團嗎?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這不合理,這並不合理。

“作為遊戲玩家而言,絕對真實的遊戲,這不是應該能稱之為夢想一樣的事情嗎?我只不過是,實現了你們的夢想而已,應該感覺到高興吧,真實的遊戲,在這裡得到的一切,都可以在現實世界裡使用,百分百的真實--雖然這樣的話,那還是否可以稱之為遊戲,這也是一個疑問。”

這絕對不是遊戲,這個人到底在思考什麼,到底想要幹什麼,到底又是什麼東西--這些所有的事情,至今仍然還是迷團。

一個沒有任何人可以解答的問題,但在這裡,解答者出現了。

“而事實上,你並不需要向我提問,其實你現在不是應該已經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了什麼?不要給我說出一些根本就聽不懂的話啊!混蛋!

“你是想要這樣想的吧,這一切不過就只是偶然,自己被捲入來,成為這個真實的跑團遊戲的一份子,這件事真的是不幸呢,除去了不幸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解釋吧。你是這樣想的吧!”

難道,這除去了不幸之外,還有其他的解釋嗎?

“有的啊!解釋,你真的是需要嗎?你確定你現在需要的,真的是這樣的東西嗎?”

“事實上,我覺得你已經是可以說得上是幸運的人,至少比起在一般的遊戲裡失去了生命,在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遊戲裡,失去了自己的靈魂,你至少是在一個真實的遊戲裡失去一切,難道相比之下,你仍然沒有感覺到,這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情嗎?”

幸運?不,這可沒有任何能稱得上是幸運的地方啊,知道了什麼才死,什麼也不知道就去死,這兩件事之間存在著不幸的等級嗎?

這應該是沒有的事吧!

“看起來,你對於秘密也好,真相也好,這些東西其實全部都是感覺不到有任何的趣味吧。這樣的話……真是好,因為我也沒有想過要解釋什麼事情。”

“說起來,我也應該要給這些遊戲改一個名字才行,比如說,【真實的克蘇魯跑團遊戲】?不行,這就是侵權了,既然是這樣的話,就叫做【不可名狀的遊戲實況】吧,反正我會製成簡單的動畫放在D站的。嗯……至少我會儘量弄得歡樂一點的,畢竟我這裡可也是在玩【願者上釣】的,雖然某個意義,也就是實際意義上,這根本就是欺詐。”

快一點想啊……到底有什麼辦法,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

“沒有的,雖然思考是人類的優秀之一,但是,說到底能代表人類的優秀,那就只有小部分的,近乎是個位數的存在而已。而你們,你們這些普通人所代表的,一直也就只有人類的缺憾,你們所代表的不就正是那種東西嗎?就算怎樣想要模仿優秀的人,但是本質上還是沒有任何改變,人格沒有任何魅力可言,智力更加沒有能被說得上是合格的地方,就算是努力去辦一件事,實際上連最開始到底應該怎樣辦也不知道。”

“實際上,你根本就沒有能合乎別人對於【正常人】的期望,對於你來說,努力也好,思考也好,都沒有辦法達到任何東西,因為你的無能是早就已經決定好的,是從你出生的時候,從構成你的身體那裡。”

閉嘴,閉嘴,閉嘴,誰他媽的想要聽你在說教啊!混蛋!

“但是,這不過就只是沒有人發現到你的才能,又或者說,他們並沒有資格令到你可以在正確的位置上使用你的才能,上天沒有放棄任何一個人,對,你們這些無能的人,都有成為活祭品的才能,你們是為了此而生的,所以,除去了這之外,你什麼也沒有辦法做得到,因為你的才能根本就不是為了完成什麼而生的。”

“所以,不需要羨慕任何人,比起多樣性的才能而言,你們這些無能者,那才是真正擁有唯一而不可取代的東西,所以,我喜歡你們,我愛你們,我需要你們,如果沒有你們的存在的話,我也不知道應該要怎樣辦了。”

“那麼,讓我們為神明的到臨而喜悅吧,這是你們唯一,也是最後可以實現你們的價值的時候了,人類的社會,並不是你們才能所需要的地方,你需要神明,神明亦需要你,那才是你們應該去的世界。”

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不過就只是一個無能的引路者而已,我的存在本身,就是為了發現你們,然後架起一個舞臺,啟發你們的才能,這一份上天給你的,獨一無二的才能。完成你們的價值,引領卑微的你們變得偉大,完成一件人類社會中並沒有任何機會可以完成的偉大事情。”

“你們都是英雄啊,如果瓦爾哈拉是存在的話,諸君都能成為瓦爾希利亞,而現在,你們已經做好了決定了嗎?已經有了覺悟嗎?就算有還是沒有也沒有所謂了,因為,你們的價值其實也不是在意志力的上面啊。”

等一等……【你們】?

你到底在和誰說話?

“難道,我還會和其他人說話嗎?不,我一直也是和你說話,也許還有一個人,在你們當中的某一個人,嗯,你應該明白的,就好像是不想被任何人知道我是為了殺死某個人而出手的,那麼就只能包括目標在內的,無差別地殺人,毫無共通點的,毫無規則地殺人,在眾多的死者當中,誰也不會注意到為什麼目標會被殺的,而事實上,我正是在做這一件事啊,你知道嗎?為了把你們抓下來,已經有多少人死了?也許他們的身體還沒有死去,但是失去靈魂的身體到底還可以活多久,這也是一個問題不是嗎?”

該死的……這個傢伙到底在說什麼啊,很不對勁,這很不對勁,該死了……

某些線索在自己的腦袋裡連結了起來,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即使是蠢到像是他這樣的人都可以想象到的可能性。

“反正,你也不會記得這裡的談話的,又為什麼需要那麼在意呢?其實這是沒有必要的事情,你是應該知道的,因為,這就是夢境。夢境的事情,又有多少不過就只是因為自己的忘卻而偽造出來的呢?對了,去到這裡還沒有自我介紹的吧,我是KP-085,以後還請多多指教了。”

……

夢境是一種完全沒有邏輯可言,光怪陸離的世界,就如同是隱藏在人之意識中的狂亂一樣不可理解,如果是用自己清醒的人格進入那個世界,瘋狂,這是最好的結果。

那並不存在常理,即使是看起來存在,那亦不過只是偽裝成為常理的狂亂而已,在夢境的海洋當中,那是危險的,在瘋狂的混沌,那不可名狀的黑暗正盤居在黑暗的深處,釋放出宛如是夢囈般的呢喃,在最陰沉,黑暗的混沌當中,那些理應只是生存於黑暗中的偉大存在等候著來者。

當林蕾月回過神的時候,她就發現到自己就在這個世界……這個黑暗的,沒有任何邏輯,常識可言的噩夢當中。

從沒有辦法看得見,沒有被發現到的世界當中,那些似是夢囈般的聲音響起來了,就好似是偉大的導師一樣指引自己的方向,在黑暗迷亂當中,任何一個人的意識面對這種似乎能令卑微變得偉大的聲音,實在是不能不說是充滿了吸引力。

在夢中迷失了自我的靈魂,往往也會被這些身居黑暗的存在所吸引,被吞噬,去到那未知的混沌當中,變成連自己也不知道的存在。

這是通向神明之地的試練,沒有辦法透過的人,自然就會被這無限般的黑暗所吞噬了所有,再也沒有辦法回頭,再也沒有辦法變成自己,再這種的黑暗衝動之下,迎來自身的毀滅,這將會是最好的結果。

但是……

“很吵耳啊!”林蕾月說。

對於她而言,這些如同是夢囈一般的言語,只有令到自己心煩意亂的感覺。

就好似是無數的人在自己的身邊耳語一樣,很煩,很煩,煩到很想要隨手就拿些什麼東西,然後對著說話的那個人惡狠狠的砸過去,就算是閉嘴了也要繼續毆打,直到那一切都完結了為止。

她充滿了這樣的渴望,這樣的衝動,但是遺憾的是,實際上在說話的人,這是不存在的東西,就算是放眼周圍,也是看不到有任何人的存在。

就算是仔細傾聽著,那些令人瘋狂的聲音,她也就只能意識到--那些聲音似乎是從自己的內心而來的,那些聲音似乎渴望自己走向它們,走向未知的方向。

“安靜,給我安靜一點啊!混蛋!”她說。

然後,右手握拳,對自己的胸口一拳的砸過去,一拳又一拳,就算是好像感受到自己的內臟都被弄傷了,就算是覺得連骨頭都好似要被自己打裂了,她也沒有辦法停下來,因為那些的聲音仍然在自己的耳邊裡迴盪著,不斷地迴盪著,從來也沒有停下來,想要把自己牽扯到什麼地方。

內心的煩躁就好像是燃燒著的惡魔一樣,它們的存在使用沒有辦法集中自己的精神,狂亂的思緒亦只是劇毒,那只會破壞她自身,破壞她所看見的東西,隨此之外,那是沒有任何得著的東西。

就算是意識到那些聲音正是來自於自己的內心,就算可以清楚地理解到這一點,但是,這其實是沒有意義的行為,因為,就算自己怎樣捶打也好,那些的惡言也是不會因此而出現半點的變化,這除去了產生了痛楚,使得自己更加憤怒之外,這是完全沒有任何意義的舉動。

就好像是大腦裡走進了無數的蚯蚓,真是要瘋了,真的是瘋掉了。

林蕾月這樣意識到。

但是,辦法什麼已經沒有了,就算是怎樣辦也好,情況也是沒有任何改善的地方,自己是可以清楚地意識到這一點的,但是,這總不可能什麼也不幹,就算是再差勁的做法也比起放棄而言好上萬倍,千倍。

在黑暗中之被吞噬,被喰食,這是自己可能的最後結果。

思考亦已經難以做得到了,就好像是整個人被沉在海底一樣,被無盡的水壓把身體都壓得破爛,血水和海水甚至自己的內臟都混合在一起,甚至已經再分不出彼此一樣的感覺。

而在這個時候,救贖之光出現了。

那是鮮豔亮麗得令人惡心的光球,那是如同是千萬般的光團聚合而成的個體一樣,光就只是接觸到的本身,那就已經有一種令人想要把自己身體內的一樣都要倒置,全部都倒出來一樣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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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了的自滅因子在目擊到這存在的瞬間,就不斷的增生,近乎要把自己的意識全部也填滿一樣。

但是同樣,那些夢囈般的低語也終於停下來了,那不再吵了,沒有再在自己的心底裡響起來了。

這實在是太好了,她心想著。

SANCHECK∶失敗-4

雖然那的確是停下來了,但是,取而化之,有某種東西要來了,有某種東西要在自己的靈魂中被孕育出來。

那天生就擁有龐大的狂氣,要把一切的常理,森羅萬象全部要粉碎的意識,那是存在於任何一個人的精神當中,那是被理性所抑制了的破壞慾望,那是人格中底層的,最真實的自己。

但是,那是絕對不應該要被釋放出來的東西,為了構成現代而文明的社會,這種慾望存在的本身就是不正確的,那是理應被封印之物。

那是只有那些已經被邪神的光芒迷惑了內心的巫師,才會想著去解放的東西。

也許自己亦不過就只是因為注視到這道邪神的光芒,所以,才會有著這樣的衝動吧。

因為這一份的慾望,這份的感情,這就是來自於邪神所賜予的,在所有的生命中都擁有的共性。

人格就好似是要崩潰了一樣,可是,奇怪地她自身卻可以意識到這一點,就好像是看著某個陌生人一樣,最後,她注意到了,那個人既是自己亦不是自己。

她的臉對住了自己,然後,她對自己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又對自己說了什麼。

回過神之後,她已經看不到那些光景。

在自己的視線當中,那是一個就好像是坐在王座上的天使一樣。

那個存在看起來有些像是自己,又好像不是自己。

克蘇魯神話∶成功

但是,這恐怕已經是虛假的表相而已。

因為,林蕾月可以感覺到那深不見底的惡意,就算看起來是天使一樣,但是那絕對不是什麼善類的存在,就算只是在瞳孔裡對上了視線,那都可以感覺到一種整個人都要被深淵所吞噬般的感覺。

她可以清楚地意識到,這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那是--邪神,是那些不應存在於世界的神明。

雖然她披上了人類的外皮,但是,你仍然可以感受到那種偉大的存在到底是何等恐怖,絕望。

就算是這樣,她仍然可以感受到某種宛如宇宙真理一樣的存在。

甚至,她完全沒有控制自己,念出了一個本來以人類的聲帶是沒有辦法詠唱的名字。

“……”

然而,就算念出來了,她的耳朵過濾了那個名字,就好似是存在於某種超越了耳朵可以接受的聲音一樣。

這只是一個名字而已,這僅僅就只是一個名字而已。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呢?

林蕾月並沒有任何辦法理解,然而,奇怪地她並沒有感覺到那種狂氣入侵全身的感覺。

就好像,自己根本就沒有看過邪神,沒有感受到那種偉大存在於本能之間浮現的資訊一樣。

甚至連自己剛才本能念出來的聖名,林蕾月也發現自己早就已經忘記了,那個名字已經不在自己的腦海當中,而現在,就好像只是看著一個從冥冥之中的倒影一樣。

“你……你到底是……”她說。

看到了天使少女般姣好的臉容,她只是可以感覺到一陣發寒的恐懼,不是因為那個人到底有多麼可怕或否,而是,這個人連自己的心靈都可以支配。

明明已經可以理解到那是怎樣的存在,但是自己的心底裡卻又是連半點衝擊力的感覺也欠缺。

沒有比起這更加恐怖的事情了,如果連自己的想法都不在自己的控制當中,那麼,這個世界上到底有什麼是值得相信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