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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不,你根本不瞭解他(求訂閱!)

……

“將軍,該出發了……”

翌日一大早,尚在溫暖被窩裡蹉跎的馬謖甫一聞聽此言,當即腦仁一炸,條件反射般驚坐而起,睜大眼睛左右顧盼。

只要聽到這句話,就會不由自主地聯想到“提莫隊長,正在送命”的場景。

及看清周圍環境,他長長地松了口氣。

沒有身處絕地,魏兵也沒有來。

世事安穩,阿秀依舊溫潤。

只是張休在窗外探著腦袋喚他。

馬謖沒好氣的瞪了張休一眼,穿衣梳洗,揉著發麻的腦袋來到院外。

羌女和張休已在此等候多時,前者裹得嚴嚴實實,板著小臉;後者哈著冷氣,跺著腳,背上揹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裹,手裡牽著三匹馬。

見馬謖望過來,他拍了拍包裹,稟道:“將軍,乾糧、水和錢都準備好了,足足帶了兩萬錢!”

兩萬錢,確實不少了。

馬謖點點頭,與來送行的人一一揮手告別,翻身上馬,踏著地上殘留的雪渣,不疾不徐朝南行去。

此次回成都,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封官賜爵。但這個過程必須要本人親去,以彰顯後主劉禪的恩威。

所以接到丞相命令的時候,就應該立即出發。

但馬謖為了深度掌控先零羌,硬是拖延了三天才動身。

由於是冬天,殘雪半化半存,地面微溼,崎區曲折且狹窄的道路格外泥濘難行,所以馬謖一開始走的很慢。

張休單騎走在最前面,一臉興奮的催促道:“將軍,快一點呀。”

“將軍,螞蟻都踩死完了。”

“將軍……”

“休要急躁!”馬謖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山路崎區狹窄,泥濘難行,當循序漸進,緩緩提速才是。”

有道理啊。

張休登時若有所思。

馬蹄噠噠聲中,三人三馬繼續前行。

一路安然。

行到第三天下午,過了東羌地盤的時候,馬謖忽然發現有些不對了。

因為前面負責引路的張休每行到一個路口,都要撓頭觀察許久,遲疑半天才會繼續前行。

看情形,他似乎不認識去陰平的路。

馬謖也不認識。

他只知道陰平在先零羌南面一千裡外,成都在陰平南面五百裡外,但具體走哪條路卻一無所知。

本來,回成都根本不存在不認識路的情況。

因為從先零羌往南走三百裡就是東羌。

從東羌再往東走五百裡就是建威、建威往東走一百裡就到了西縣、西縣往東行七百裡就到了勉縣,之後再經由陽平關、劍閣,進入川地。再之後往南走七百裡裡就到了成都。

由於繞了一大圈,故而這條路線總路程約在三千裡左右。

但現在走的路線是,到達東羌之後便直接往南,而不是向東去建威。

所以,問題就來了,大家都不認識從東羌到陰平的路。

這段路長達七百裡。

光靠莽,是絕對莽不到的。

羌女或許認識路,但是由於這幾天在和馬謖慪氣,是以,她一路上一言沒發。

其實,本來是有一個當嚮導兼隨從的,熟悉羌地路況的阿秀曾自告奮勇要送馬謖到陰平。

但出發之前那天晚上,馬謖精神頭十足,而阿秀又恰好在他身邊,於是第二天阿秀就起不來了。

又行到一處五岔路口時,張休勒住馬,一臉懵逼望向馬謖:“將軍,走哪邊?”

你問我,我問誰?

馬謖一臉無語看向羌女。

親愛的大巫師,給指條明路吧?

羌女有些小傲嬌的揚起下巴,撇過頭望向山野之間的風景,不與馬謖對視。

見狀,向來萬事不求人(只求系統)的馬謖血壓一下子就幹上來了,大手一揮:“走,往南走!見村就入,見人就問,我還就不信走不到陰平!”

張休辨別了一下方位,選了一條崎區的山路,策馬而進。

順著山道走了半天,道路越來越難行,山野間積雪愈厚。天色將暮時,前面又出現一個五岔路口,張休不敢再問馬謖,硬著頭皮便隨挑了一條走下去。

沒走多遠,就看到山道旁邊有個小村落,兩棟小木屋坐落在皚皚雪野間,格外出塵靜雅。

張休大喜,急上前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年近半百、句僂著腰的老頭,他見到張休一身軍旅打扮,腰間佩帶著利器,便滿臉堆笑地問:“將軍打哪兒來?可是要借宿?”

張休點點頭,簡短的介紹了一下自己。

老頭連忙將三人請入籬笆小院,安排食物和房間。

由於房間有限,所以馬謖捏著鼻子在簡陋的偏房裡對付了一夜。

羌女住在柴房,張休去了牛棚。

第二天一早,吃過飯,張休問道:“老伯,知道往陰平怎麼走嗎?”

聞言,老頭明顯愣了一下:“這個老兒倒是知道,往前走一百裡,再翻過一座百里大雪山,再往東南方向走四百多裡,就是陰平地界了。”

張休上下打量了一番老頭,問道:“老伯,你能給本將軍帶路嗎?好處大大的有!”

老頭猶豫再三,還是搖了搖頭:“對不住,小老兒腿腳不好,無法為將軍帶路呀。”

“不過,小老兒有個替代辦法,不知道將軍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老牛識途?”

“我家牛棚裡那兩頭牛,是我兒子前不久才從陰平趕過來的,它們應該認識回去的路。”

張休瞪大眼睛,爭辯道:“老牛識途?這話不對吧老伯,我只聽說過‘老狗識途’。算了算了,你這兩頭牛多少錢?我買下來讓它們帶路。”

老頭掀起衣襟,把手放在裡面,示意張休把手伸進來出價。

因為牛馬通人性,所以在農村裡,主人打算賣掉它們的時候,都不直接說價格,而是“摸價”,也就是把手藏在衣衫下面,擺出價格手勢給對方摸。

張休出身獵戶,頗知鄉俗,便伸手進去擺了個手勢。

許是對張休給出的價格很滿意,又許是不滿意,老頭瞬間就愁眉苦臉起來:“將軍有所不知,小老兒年事已高,腿腳不便,就指望這兩頭牛拉磨犁地運貨物。這方圓幾十裡又沒有其他百姓,更沒有牲口可買,你要買走了這兩頭牛,小老兒一家可就沒法活了哇。”

好傢伙,這就坐地起價了.....馬謖看了老頭一眼,沒選擇戳破他。

來到這個時代一年後,他深刻的領悟到一個道理:上級就是要有上級的架子,無論是困難或簡單的事情,應該下屬去做的,就絕不要插手。

哪怕自己出手能夠瞬間幫助下屬搞定此事,也不要出手。

類如諸葛亮事必躬親之舉,萬萬學不得。

會累死人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下屬會變得極其無能。

所以,馬謖選擇抱著羌女……哦不,抱著膀子在一旁冷眼旁觀。

見老頭忽然又不打算賣了,張休一陣無語,想了半天,忽然靈機一動,對老頭說道:“我用兩匹馬換你兩頭牛,如此可行?”

“兩馬只能換一牛!”老頭見張休為人和善,選擇獅子大開口。

張休搖搖頭,堅持道:“不行,太貴了,兩馬換兩牛!”

老頭笑了笑,自信說道:“將軍,前面百里之外就是大雪山,如果將軍同意這個價格,老兒家裡正好有一款牛拉雪車,可一併贈於將軍。”

張休一怔:“那本將就買你一輛雪車好了,牛能拉著走,馬一樣也可以拉著走!”

老頭嘿嘿一笑:“將軍言之有理,可是,您的馬不認識路呀。”

“而且,您帶著它們還得給它們準備草料,不然,它們非餓死在雪山裡不可。”

“這個……”張休求助的看了馬謖一眼,一咬牙道:“三馬換兩牛,再加1000大錢,不能再多了!”

“同意,同意!”老頭大喜,連忙將兩頭牛牽了出來,掛上雪車,而後接過錢,將三匹馬裝進牛棚,捋著短鬍鬚笑出了聲。

張休坐上雪車駕駛位,等馬謖和羌女上了後排座,便揮動小鞭子,駕車往東南方向行去。

途中,羌女頻頻看向滿臉笑容的馬謖,幾度欲言又止。

她覺得三馬換兩牛……實在是虧到姥姥家了。

不過,最終羌女只是嘆了口氣,什麼都沒說。

馬謖頓時有些小失望。

他故意擺出一副“這波賺了”的神態,就是要誘羌女主動和他說話,兩人順勢重歸於好……

結果差了一丟丟火候。

這該死的矜持,簡直是阻礙人類繁衍的天敵!

走出一段,張休喜滋滋道:“將軍,這兩頭牛還真好用啊,雖然跑得有點慢,但力氣可真大呀,走起來還穩當,最重要的是它們認識路,不用我趕,自個兒就得得得往前走。”

三匹馬加1000大錢換來的寶牛,能不好用麼?

馬謖眼角餘光瞅著一臉高冷的羌女,懶得搭理張休。

一路平穩,一天很快過去。

再次天黑的時候,雪車行到了蒼茫大雪山腳下,張休下了雪車,跑上一個小山頭四下眺望一番,發現前方不遠處有炊煙升騰,於是便趕著雪車朝那邊走去。

待行的近了,果見有一戶人家,狗吠聲此起彼伏。

這次開門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婦人,身邊跟著一個留著沖天辮,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她熱情的將眾人迎接進去,一番招待。

吃飯的時候,年輕婦人看了一眼馬謖,問羌女道:“將軍和夫人打哪兒來?往哪兒去?”

聞言,一路上都未曾開口的羌女俏臉一紅,輕聲說道:“我們從北方來,去陰平。”

年輕婦人訝然道:“夫人,前面是百里大雪山呀,山上雪深著呢,靠這兩頭牛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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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休插嘴道:“不會吧?後面村子那老頭可是說牛能過去的。”

年輕夫人擺手說:“沒錯,平時牛拉車的確可以過去,但現在是冬天呀,大雪封山,雪比牛還深,怎麼過?牛上了山就沉進去了。將軍,不騙你,牛拉雪車絕對過不去。”

張休一聽,頓時怒道:“這糟老頭子壞的很!不但用兩頭牛換了俺三匹馬,還騙俺說此牛此車包過雪山,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年輕婦人摟著小男孩的腦袋,笑道:“將軍別急,奴家有個法子,能讓你們翻過大雪山,去往陰平。”

張休大喜:“什麼法子?快說。”

年輕夫人鬆開小男孩,對其耳語了幾句,小男孩噔噔噔跑到後院,打開門,竄出來四條健壯的大狗。

年輕婦人依次撫摸著狗頭,對張休說道:“將軍,牛拉雪車過不去,卻難不倒狗拉雪車,這四條狗子在雪地上健步如飛,百里雪山半天即可趟過。”

張休盯著四條健壯的、既憨且兇的狗子,遲疑道:“這狗子怎麼賣?”

年輕夫人笑著搖搖頭:“一牛換一狗,多出來的兩條狗,將軍得加錢。”

雖然覺得虧,但張休還是想也沒想就答應了,過不去雪山的牛對他來說一點價值都沒有,現在能抵兩條狗的價格已經非常不錯了。

一番討價還價後,張休在在付出兩頭牛和2000大錢後,獲得了四條狗子的所有權。

給錢的時候,年輕婦人望著張休包裹裡一堆大錢,眼睛裡閃著亮晶晶的光芒,提議道:“奴家這裡有一門造福子孫後代的生意,想與將軍談一談,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張休仔細瞅了一眼面容姣好,身段還算窈窕的年輕婦人,頓時有點心動。

看了眼馬謖,見馬謖不置可否,便跟著年輕婦人去了裡屋。

因為沒有柴房,馬謖這次和羌女一起在偏房對付了一下。

他睡床。羌女睡在他上面的木棚上。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三人起身繼續趕路,四條狗子拖著雪車一路飛奔,上山下坡,風馳電掣,如乘水上飛船。

只用了半天時間,便過了大雪山。

一到沒有積雪的地方,四條狗子就有些拉不動三個人的份量,紛紛伸長了舌頭,劇烈喘息著,艱難的往前挪動。

張休只好下車步行。

但狗子還是很吃力。

馬謖看著羌女,催促道:“要不,你下去走走?狗子拉不太動呀。”

聞言,羌女臉上的面巾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撅起來一個大包,長睫毛一耷拉,便悵然欲泣的、決然的扒著雪車護欄往下跳。

馬謖連忙將她按回座位,笑道:“唉,走兩步路你都不情願,那還是我下去吧。”

說著一縱身跳了下來。

羌女別過臉去,破涕為笑。

再次減重之後,四條狗子奔跑的速度一下子就上來了。

兩個大男人扛著佩劍,一路追著狗車而去,很快行到了一處村落。

馬謖望著村口最大的一座院落,把張休叫到跟前,耳面提命道:“咱們現在已經是身無分文,你到這戶人家去‘借’一些錢來,不然接下來這幾百裡地,我們就要餓肚子了。”

張休連連點頭,提著劍去敲門。

羌女忍了幾忍,終是忍不住問道:“將軍你是不是算錯了?咱們一共有20000錢,買牛花了1000,買狗花了2000錢,還有17000錢呀。”

“將軍,你是不是不懂算數呀?”

馬謖搖搖頭:“不,是你不懂張休。”

昨天晚上的堂屋是白住的嗎?

要給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