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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 王平:沒想到吧,我還活著!

王平越獄了。

準確來說是假死脫逃了。

今天一大早,四個獄卒吊不郎當的進了牢房,用席子將他卷起來,丟上木板車,然後拉著朝南鄭城南的郊區行去,打算在野外把他給埋了。

當木板車走到一個崎區不平的上坡路時,馬車一邊的車輪子突然被一顆凸起的石塊頂了一下,車子失去平衡,一下子翻到在路旁的草叢之中。王平乘機破席而出,從懷裡抽出短匕,殺死了四人。

身為一個武將,殺掉四個手無寸鐵的獄卒太簡單了,整個過程甚至沒有超過五個呼吸。

秒殺!

等到負責督察掩埋王平的趙廣意識到不對勁,率兵趕到現場的時候,四個獄卒已經死了一個多時辰,而本應該是一具屍體的王平,早已不知所蹤。

王平此刻正順著米倉道朝著川中方向縱馬狂奔。這是回軍漢中以來,他第一次獲得了自由。

他的越獄靈感來自於郭淮。

郭淮在涼州假死越獄的事情發生於半年前,此事在軍中傳開以後,大多數人都對此不以為意,都不認為郭淮本事有多大,算計有多高明。只覺得郭淮命大,中了瘟疫竟能不死。

若非瘟疫,郭淮斷然不可能在兩個士兵的眼皮子底下逃脫。

只有王平從中受到了深刻的啟發。

只不過,當時的他並不認為自己有一天會用上這一招。

即使是從關中撤軍後被抓入大牢的時候,王平仍不認為自己會用到這一招。

直到費禕接到諸葛亮的命令來探監,要求他在全軍將士面前做出檢討,並削職為民時……王平忽然發現,自己無路可走了。

不得不說,費禕的口才的確厲害,不愧是出使東吳的能臣,七分真三分假的說辭,幾乎瞞過了他。

但費禕並不知道,這裡面有一個很明顯的破綻――王平是個不識字的武夫,向來與季漢文官們鮮少來往,更談不上有什麼交情。

基於這個前提,費禕突然對一個囚徒表現出古道熱腸的態度,在王平眼裡是那麼的諷刺和虛偽,幾乎就差在臉上寫上幾個明晃晃大字“我想讓你死,按照我的方式,給馬謖製造麻煩”。

逢場作戲嘛,王平自然也會。

他甚至演得比費禕還投入,還入木三分,很輕鬆的就騙過了後者。

但想要順利逃走,光靠瞞過費禕還不夠,還需要一個內應。

而恰好,大牢裡有一個跛腳的牢頭曾經受過王平的救命大恩。

十三年前,漢中之戰時,王平棄魏投漢,反攻魏軍的時候,在下辨城外曾救下了一個被魏兵強迫遷移關中的中年漢人。

當時中年漢子因不願意背井離鄉,離開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被兇殘的魏兵打斷了一條腿。

就在魏兵準備殺了中年漢子,以儆效尤的時候,王平領兵及時趕到,殺散魏兵,救下了此人。

之後,便是十幾年不見。

王平剛被關進大牢的時候,已經變成老頭的牢頭第一眼就認出了他,當天就在饅頭裡夾了一個字條給他。

王平不察,連紙條帶饅頭一起吃了。

直到第二天才吃到字條,他避開獄卒們的視線,偷偷開啟來看,發現上面寫著三個字。

大字不識一籮筐的王平恰好就認識這三個字:“因心人”。

但卻不懂這三個字的意思。

直到費禕第一次來探視過後,王平牢頭從會客室被帶回來的時候,牢頭一句“恩人”,兩人這才相認。

十三年過去,王平已經不太能認出模樣大變的牢頭,但對當年下辨城外發生的事記憶猶新。

王平當即把越獄計劃告訴了牢頭,同時繼續與費禕虛以委蛇,等候時機。

當牢頭聽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僅僅需要一把匕首和相應的配合後,當即拍著胸脯應了下來,並很快給王平弄來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於是,一個比“郭淮版”越獄計劃更完美的越獄計劃出爐了。

縱馬下來米倉山,朝著成都奔去的時候,王平不由地感慨,這次真的是天無絕人之路,但凡少一個條件,都無法完美越獄。

他知道,這件事瞞不了多久,必然有無數的追兵尾隨在後,想要抓捕他。

甚至,諸葛亮說不定已經猜到了他的去向和目的,此刻正派兵往成都趕,試圖阻止他。

沒錯,王平此次的目的地正是成都,目標是刺殺馬謖,如果刺殺之後能夠順利逃脫的話,那就順江而下投奔東吳。

如果無法逃脫,只要在死前能拉馬謖全家墊背,也足以!

雖然費禕也想讓他死,但其最終目的是給馬謖製造麻煩,所以王平並不恨費禕,他只恨馬謖。

是馬謖把他逼到了絕地。

一路上,王平沿著大路飛奔,雖然兜裡有一些從四個獄卒身上搜刮的錢,但他並未在農家借宿,天黑了就宿在野外,飢了就啃些搶來的乾糧,渴了就尋條小溪喝水。

趕到成都時,已經是越獄之後第三天的傍晚,三天奔波八百多裡地也讓王平疲憊不堪,風塵僕僕,面目全非,同時也更加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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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的另外一個念頭更加強烈,那就是復仇!

殺掉馬謖全家!

惡人只能用血來償還!

這也是王平一直以來解決問題的方式。

王平趕在天黑之前進了城,找了一家距離馬謖府邸最近的客棧住下,打算把好好休息一夜,養精蓄銳,再把自己好好捯飭一下。

這三日的瘋狂趕路讓他顯得非常狼狽,服飾骯髒,頭髮披散,全身滿是灰塵和汙垢。他覺得自己不應該以這樣狼狽的形象去刺殺馬謖,即使最終要面臨死亡,也該保持武者的體面。

一夜很快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收拾齊整的王平到街上買了一把長劍,佩戴在腰間,來到馬謖的府邸之外。

在他說出“奉丞相之命來見馬將軍”的話後,四個守衛迅速給予放行。

連通稟都沒有。

王平謹慎的走進庭院,順著亭臺樓閣往正堂方向走去。

一路上,不時有丫鬟僕從駐足觀看。

但沒有人敢上前盤問他是何人,來此做甚。

王平很快進了第一進庭院,一進來門,就看到一個美的不像話的羌人女子。

不,準確來說是兩個羌人女子,一個帶著面紗依然遮不住她那嬌弱柔美的氣質,另一個看上去豔光四射,身段豐而不腴,正在庭院中舞劍。

看其來回縱橫間,飄搖兮若流風之迴雪,彷佛兮若輕雲之蔽月般的舞姿,在看那軟得跟麵條似的,幾乎能打個對摺的小蠻腰。

王平當即大吃一驚。

居然是大巫師和阿秀!

他是知道大巫師和羌王阿秀的,也知道阿秀的武力,更知道兩女和馬謖的關係――這在蜀軍之中不是秘密。

毫無疑問,左邊這個打一拳就可以哭半天的蒙面女子是大巫師,右邊這個舞劍的女子一定就是阿秀。

他很有可能不是阿秀的對手。

阿秀擋在通往內院的必經之路上。

王平停住腳步,一陣遲疑。

原路退回吧,有些不甘心;繼續前進吧,怎麼越過阿秀這一關?

之前湖弄外面守衛的託辭,斷然忽悠不了阿秀這個武者。

武者感知通常都異於常人。

而一個人想要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眼看阿秀漸漸收住舞姿,定睛看來,王平急得滿頭大汗,目光四下亂瞟。

忽然眼神一亮,快速靠進大巫師,抽出長劍架在她嬌嫩白皙修長的脖頸上,厲聲喝道:

“別動!”

“叫馬謖出來!”

“我,王平,有筆帳要和他算!”

大巫師“啊”的一聲,嚇得花容失色,瑟瑟發抖。

阿秀不慌不忙收攏住姿勢,平靜的注視著王平,聲音透著冷靜和溫潤:“有什麼帳,和我算也是一樣的,我是他的夫人。”

“哦,對了,你挾持那個也是他的夫人。”

“你如果要報仇的話,可以先把她殺了,然後我再殺了你。”

如此說著,阿秀一步步逼近過來。

大巫師幽怨且委屈的望著阿秀,似是被阿秀冷酷無情的話狠狠的傷到了。

“你不要過來!”

“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殺了她!”

眼看阿秀瞬間到了五步開外,王平嚇了一大跳,一邊挾持著大巫師往後急退,一邊揮舞著佩劍大吼。

“你殺啊。你殺了她,正合我意,然後我再殺了你,兩全其美。”阿秀又往前走了一步。

“你再往前半步,我真殺了她!”王平瞪著通紅的眼珠,有些癲狂的吼道:“我命令你,立刻,馬上,叫馬謖出來!”

阿秀抬起一隻小腳,做勢要往前走,見王平幾乎失去理智般揮劍往大巫師脖頸間切去,連忙收回小腳,舉手道:“王平將軍,別衝動,我這就去叫我夫君出來。”

說罷,對躲在廊下瑟瑟發抖的僕從們揮了揮手。

“哼!”王平冷哼一聲,一臉得意。

他知道馬謖的軟肋是女人,本來今天來的打算是乘機挾持馬謖的原配夫人,逼迫後者束手就擒的。

但現在他改變了注意。

馬謖的原配已經人老珠黃,應該沒什麼份量,還是綁架眼前這個年輕的大巫師更好一些。

他不相信,馬謖捨得讓這個如花似玉的妙齡夫人慘死在眼前!

不多會,馬謖神色匆匆帶著一堆孩子趕了出來。

沒錯,是一堆孩子,有大有小。

從馬謖凌亂的髮鬢和服飾上,看得出這傢伙出來的相當匆忙。

王平嘿嘿冷笑一聲,緊了緊架在大巫師脖頸間的長劍,喝道:“馬謖,沒想到吧,我又活過來了!”

馬謖奇怪的看著王平,雙手攤開,用平靜的聲音說:“你找我什麼事?”

王平頓時一愣,破口喝道:“匹夫,我要你死!”

“可以。”

“你想讓我怎麼死?”馬謖很乾脆的回道。

這傢伙不按套路出牌啊?……王平又是一怔,指著阿秀手中的佩劍:“用那把劍,自裁在這裡,現在,立刻!”

“否則我弄死她!”

“如你所願!”馬謖從阿秀手裡奪過佩劍,架在自己脖頸上,作勢要切了自己。

此舉一出,所有人都大驚失色,剛和馬謖建立父子感情的小六,哇的一下就哭了出來。

大巫師當場就嚇暈了,軟綿綿的直往地上出熘。王平不得不固定住她的腰肢,才能維持住劫持的姿勢。

攬住大巫師的時候,王平心裡暗暗罵了一句:“匹夫豔福倒是不淺,竟尋到如此極品的夫人!”

將切未切之時,馬謖緩緩移開佩劍,正色說道,“讓我自裁可以,不過臨死之前,我還有一個要求。”

王平瞪大眼睛吼道:“少廢話,快動手!”

馬謖不慌不忙收起佩劍:“你不答應,那我就不自裁了,大不了你把她殺了,我再把你殺了,然後再娶一房更年輕的夫人。”

此言一出,眾人譁然,紛紛側目而視。

就連被嚇暈的大巫師,也被氣醒了過來,幽幽的望著馬謖,明眸中的幽怨猶如三江之水氾濫。

王平整個人都懵了,先看了阿秀一眼,又看了馬謖一眼,忽然發覺這兩人說話的口氣竟然如此相似。

都是那麼絕情。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絕了!

王平與馬謖對視一眼,不得不妥協道:“什麼要求,快說?”

馬謖重新把劍架在自己脖頸上,“讓我再看我夫人最後一眼,就如你所願,自裁於此。”

竟然只是這麼簡單的要求?

王平不疑有他,一把扯下大巫師臉上的面紗,沒好氣的說:“快看,看完快死!再磨蹭我殺了她!”

說著,出於男人的好奇心,王平不由地也側目看了一眼大巫師。

頓時又是一怔。

好精緻的美人!

如此楚楚可憐,我怎麼會拿劍架著她?……王平甩了甩腦袋,忽然覺得腦袋有些渾渾噩噩,格外遲鈍。

“啪――”

馬謖打了個響指,笑著問道:“王平將軍,你來找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