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步。
第三步。
第四步！
白凡的速度行雲流水，並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跨出了四步！
他的面前同樣浮現出了一團黑影。
出乎意料，在黑影出現的瞬間，他將懷中的水瓶像扔保齡球一樣直接滾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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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啪啪。
四五個水瓶撞進了黑影內，似乎觸碰到了什麼發出了聲音，然後就不動了。
緊跟著，他的耳邊就聽到物體重重摔倒的聲音。
嘭！
白凡迅速在第二題上寫了個C。
再抬頭，面前空空如也......
賈明愣住了，久久說不出話。
還可以這樣子答題的？白凡他居然用了物理的方法讓鬼滑倒。
腐爛的人頭自然不會有這麼重的摔倒聲音，因為它本身就是圓的，答案只能是C。
“果然，一開始看不到答案，我猜測隨著鬼的靠近，黑影會慢慢變淡吧。”
他自語著，將那幾個水瓶撿了回來，順便還看了看它們的表面。
並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前後大概只花了1分多的時間，而且比賈明的方法安全多了。
目前為止只有他和白凡清楚，這道題會面對什麼。
不過也有聰明人。
“讓讓。”
張寒一群人忽然湧到了門口，將張小露他們擠到了一邊。
“幹什麼啊？”
徐石藉助自己的身軀堵在了他們面前，生氣地看著他們。
“兄弟讓讓，該我們了，時間有限你說是不。”張寒皮笑肉不笑，對著左右使了個眼色，有兩個男生就想強行擠開徐石。
“喂，別過分了啊。”
徐石身材高大，但畢竟只是個高中生，對面人一多就撐不住了，被推搡著擠到了一邊。
張寒露出微笑，不過還沒邁步，眼前的視線突然被擋住了。
緊接著就是嘭的一聲悶響。
張寒倒在地上捂著臉在地上慘叫。
“啊啊啊！”
白凡收回了拳頭，漠然地用手指點著幾個男生。
“你們幾個，滾回去，否則他就是你們的下場！”
殺雞儆猴，白凡下手不輕，張寒鼻血狂噴弄的滿手都是，幾個高中生哪裡見過這場面，嚇的直接往裡退。
“把他給拖走啊。”
白凡順便又踢了張寒一腳，幾個人才哆嗦著扶起了他。
非常時期行非常手段，張寒的小心思白凡看的明白，不就是覺得可以模仿嗎？
但也不想想白凡是什麼人，想在他頭頂褥羊毛？做夢吧。
況且之前沒人的時候怎麼不上？真當他好欺負？
教室外的賈明眼神有些凝重，這小小的外聘人員真下起手來挺狠，昨晚如此，今天亦是如此。
“徐石，你第一個。”
白凡掃視了一圈，幾乎無人敢和他對視，他對著徐石點了點頭，走出了教室。
得到了授意，徐石同樣學著白凡拿了幾個水瓶站在了門口。
不過相比白凡，他還是正常多了。
深呼吸了好幾口氣，這才邁開了腳步。
一，二，三，四！
果然，他的臉色瞬間變化，額頭上的汗水幾乎是眨眼間就冒了出來。
他同樣看到了一團黑影。
白凡靠在欄杆上，靜靜地看著徐石，他不能出聲提示，之前的那一幕演示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限，徐石到底能否活下來，只能看他自己了。
他判斷出了一件事，只要不將自己的發現告知其他人，就算是對方重複答題過程並不算成是作弊。
幸好徐石心理素質還算可以，他拼命地深呼吸強行穩定著自己蹦蹦直跳的心臟，然後學著白凡的樣子扔出了水瓶。
有兩個被他扔飛了，但還有兩個正好滾在了黑影裡。
重物摔倒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徐石這才恍然大悟，快速在試卷上寫下了一個答案。
黑影消失了，徐石過關！
“班，班長。”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就想走過來道謝，卻看到白凡搖了搖頭。
“嗯嗯。”他懂了，白凡這是擔心話語間會被判定有作弊的傾向？真夠謹慎的。
有了徐石的鋪墊，後面的張小露幾人明顯松了口氣。
班長那是能力強自認比不上，但徐石應該和他們差不多的。
第三人是張小露，她雖然心理素質比徐石略差，但擅於觀察，人也聰明，有驚無險的過關了。
王倩、範詩文還有張成軒這幾個一直跟著白凡的都順利找到了答案。
因為昨晚的記憶幫了他們很大的忙，算是鍛鍊了一下他們的神經。
意外出現在了田不公的身上。
他可能過於緊張和著急了，剛剛邁出第四步就朝著大致的地方將水瓶全部扔了過去。
那會黑影都還沒出現。
白凡心裡咯噔一下覺得要出事。
水瓶重重砸在了牆壁上，四散滾在地上。
田不公變得茫然起來，為什麼他們這麼做了以後答案就有了，我卻什麼都不知道？
會不會答案是選A？
他靈機一動就準備在試卷上寫下答案。
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團黑影，緩緩地朝著他飄了過來。
“我，我去。”
見到這種超自然的情況，他驚呆了。
水瓶因為他提早亂扔的緣故離黑影都很遠，白凡的方法被他給弄失效了！
黑影淡了一些，露出了黑色的秀髮，隨著空氣在飛舞。
田不公的鼻尖卻忽然充斥著一股臭味，像是在夏天一團肉發黴變質散發出的氣味。
他的心臟開始劇烈狂跳起來，恐懼在心底蔓延，根本無法壓制。
“答案，答案會是什麼？”
他給自己打氣，緊緊盯視著面前的那團黑影。
因為他還記得，賈明就是這麼做的！
既然學不成白凡的解題思路，那就學賈明的！
這是此刻，他唯一想到的辦法。
左手上的試卷因為汗水被浸溼了一點，右手拿著鉛筆，他睜大了眼睛死死看著黑影。
又靠近了一些。
黑氣消散了許多，田不公的眼睛睜到了最大，終於看到了......他猛的低頭，就準備在卷子寫下答案。
快點，再快點，動啊你！
但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右手突然無法控制了，平時很簡單的一個動作他愣是半天沒完成！
越是這樣，他的心越是慌亂，動作越是變形。
好不容易鉛筆觸碰到試卷的時候，他忽然不動了。
不是不想動，而是動不了。
一隻深青色的手掌抓住了他的右手，機械而又冰冷。
“不，不！”
他渾身癱軟，嚇的肝膽欲裂，發出了最後絕望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