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白天晝夜地在公司忙碌了兩個星期, 期間困了就睡，睡醒了就工作，昏天黑地完全沒有個人休息時間地趕度, 終於趕在規定的截止期內將投標檔案給報了上去。
等待開標的過程是焦慮而又漫長的，這個期間項目組的人除了刷手機等訊息什麼做不了。
晉遠對自己做的競標方案還是挺有信心的，雖然不太能確定能不能成功幫江鶴拿下這個專案，但他覺得入最後的角逐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此當一堆人焦慮到吃不下飯的時候，他則是把他辦公室的洗漱用品再次一裹, 全部搬回了家，在家洗漱過後，關掉手機, 舒舒服服地抱著被子睡了兩天兩夜, 好好地把這段時間流失的精氣神給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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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開標那天，他才把自己給收拾了一番，神清氣爽地返回公司帶著一堆屬下去指定的會所, 等待開標評標。
期間他有問過江鶴要不要回來跟他一起去開標, 沒有得到任何回覆，本為他會繁忙到沒有時間趕回來了，誰道他剛帶著人走出公司, 就看見江鶴的商務車穩穩當當地停在公司大門前，彼時他正車走下來，一抬頭就看到帶著人公司剛走出來的晉遠。
兩道視線一觸碰到一起, 兩人臉上時露出了一個有他們自己才能看懂的笑容來。
當著公司眾人的面, 兩人沒做太親密的動作, 相互打過招呼後，一起坐車去往了開標場地。
來參加這個專案的，大多數都是網際網路的頭部公司, 有一小部分是新晉新興公司，而他們一抵達開標場地，江鶴就碰見不少熟人。
在沒開標前，大家彼此都是競爭對手，可還沒到為了這個專案撕破臉皮你死我活的程度，該打的招呼還是要打的。
江鶴在跟幾位相熟的公司老闆寒暄，晉遠則帶著一行人率先入了開標的會議室。
於這個專案的重要性，不少公司提前就派了人過來等候，此時會議室坐了不少人，他們一走去，晉遠第一眼就看見坐在較為前排位置上，早早過來等候的高新羽團隊。
他們這麼大一行人走去，自然吸引到了會議室的人，不少人朝他們投來目光，見來的是他們不太熟的面孔又不怎麼在意地把目光收了回去。
有高新羽團隊一行人在看到晉遠的時候，全都臉色一白，他們怎麼沒有想到這個專案晉遠有參加，要道他們為了成功奪下這個標可是在方案加入了晉遠的語音系統的，這會兒本尊出現在他們面前，怎麼都有股做賊心虛的感覺。
晉遠可不管高新羽這一群人怎麼想，微眯著眼睛將視線落在他們身上半分鐘後，淡定地挪移開，帶著公司的一行人落座在屬於鶴城科技的座位上。
高新羽一群人看見晉遠坐在鶴城科技的位置上瞬間就明白過來，他代表的是鶴城科技過來，頓時，本就發白的面色又白了白，晉遠加上鶴城科技這個龐然公司怎麼看都是他們處在弱勢，心下既是恐懼又是忐忑。
“慌什麼，”高新羽察覺到手下幾個人的不安，瞥了眼坐在鶴城科技位置上的晉遠，不屑道，“不管是晉遠好，還是鶴城科技好，都是我們的手下敗將，兩個手下敗將湊在一起，不見得會強到哪兒去。”
儘管高新羽對晉遠的能力還是有那麼一點忌憚，但他轉念一想一個語音系統都耗費了晉遠一年的精力才做出來，如此短的時間內他不可能能夠做出比語音系統更精妙的系統來，而且離開了學校，沒有董教授的指點，他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兒去。
至於鶴城科技就更加不足為懼了，他們的首席技術顧問方桐都被他們給挖了過來，就算頂上個晉遠又能怎麼呢。
高新羽一提醒，他手下那些人逐漸回味過來，是啊，不管是晉遠好還是鶴城科技好，都一次一次在他們手上吃虧，就算他們聯合起來不足為懼，不過是再次在他們手上栽個跟頭罷了。霎時，他們蒼白的面色又瞬間恢復到紅潤狀態。
坐在晉遠身旁自坐下後就一直在關注高新羽一行人的何洛見到他們突然又有了底氣起來，啐了一口：“呸，真不要臉，我要是他們，我都沒臉繼續在這兒待下去了，他們還敢昂首挺胸地跟我們叫板，真不道是誰給他們的勇氣。”
晉遠拍了拍氣得咬牙切齒的何洛：“氣，蚊子叮你一口，你還能叮回去不成，有把他徹底地拍死才是正道。”
何洛聽完晉遠的話，認地點點頭：“那你等下可得狠狠地打他們。”
晉遠凝了凝眸，沒有說話。
很快，開標的時間就快要到了，江鶴一堆熟人中抽身出來，到會議室來到晉遠身旁肅然危坐。
他來不久後，就有負責這次開標的負責人來開啟會議室的投影儀開始評標。
一時間會議室的氣氛變得緊張而凝重起來，所有人都在一絲不苟地聽負責人評標。
來參加競標的網際網路公司一共有十五家，但入最終角逐的卻有三家，其中就有高新羽的公司和鶴城科技。
鶴城科技屬於頭部公司到最後角逐環節大家並不意外，可高新羽一個新興公司居然能夠到這個環節，這就很令人意外了，其他公司紛紛向他們投去或詫異或震驚的目光。
許是感受到周圍其他大公司對他們的關注，高新羽團隊一行人都把脊背挺得直直的，一個個顯得很驕傲似的。
晉遠虛虛地朝他們看了一眼，一雙溫暖有力的手就搭在了他的手背上，然後緊緊地將他的手給握住。
晉遠看過去，見江鶴正用他那雙溫潤的眼睛注視著，眼中充滿了自信而又容的力量，這種給人帶來安全感的目光就像在告訴他，有他在，他什麼都可不用害怕。
被江鶴這麼握著，有一種安心的力量在晉遠身上流淌，他不再關心高新羽如何，細細感受著江鶴手心的溫度。
入到最後角逐環節，抽籤展示模擬系統，另外一個頭部公司抽到第一，興致沖沖地上去展示了，可是臺下眾人卻反響平平。
直到高新羽上臺，在投影儀上展示出他的模擬系統，全場譁變。
在場的眾人都是參與過這個專案的，另外一個頭部公司做的模擬系統跟他們做得大差不差，區就是比他們構思更為巧妙一點，所他們沒什麼反應，但高新羽的這個系統可就不一了。
輕便簡潔的系統模式一出場就讓眾人眼睛一亮。
“不錯啊，這種模式還挺新穎。”
“的確比我們公司的設計好。”
“就是不道這麼簡單的模式該如何執行？”
“……”
在臺下一堆人或看好或疑惑的目光中，高新羽微微得意地揚起了下巴，沒有用任何遙控或者手控操作，直接開始語音操作。
跟隨著他慢慢說出的指令，模擬系統的介面開始緩緩轉變。
會議室的眾人面色隨之一變。
“怪不得的系統介面如此簡潔，原來他們用的是完全化的語音操控，這一來，可簡化很多不必要的操作，得系統更加輕便。”
“而且這套語音系統很厲害啊，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卡頓，流暢度簡直完美。”
“現在的新興公司還真是人才輩出，後可畏，不道什麼時候或許我們就要被超越淘汰了。”
之間看到高新羽一個新興公司都能夠入最後的角逐，一群頭部公司的專案負責人挺不服氣的，他們不覺得自己會比一家新公司差，現在看見新公司拿出這麼智慧的系統，頓時就明白了，他們為什麼會輸？
有這智慧語音系統在，他們想不輸都難。
臺下眾人或誇讚或垂頭喪氣的反應，得還在臺上演示系統高新羽，不禁更加得意起來，有這套完美的語音系統在，他拿下這次的競標是十拿九穩的事。
他展示完自己的模擬系統後，又看了一眼評委，見評委全都在認地點頭，這下徹底地放下心，朝晉遠挑釁地揚了揚下巴，這次無論如何晉遠都不可能再爭過他，他終於有能夠壓過晉遠一頭的時候了！
面對他厚顏無恥的挑釁，晉遠挑了挑眉，不屑的抿了一下唇。
“去吧。”感受到晉遠的情緒，江鶴什麼沒有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予他肯定。
晉遠深吸一口氣，不再管高新羽的挑釁，拿著自己的投標文案，緩步走上臺。
有了高新羽的智慧語音系統在前，其他公司不覺得鶴城科技能夠拿得出比智慧語音系統還要出彩的系統來，是當晉遠上臺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人在意，他們認為這次的奪標非高新羽的新羽公司莫屬了。
於是當晉遠展示出他的模擬系統，上面空蕩蕩的什麼沒有，有一個logo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什麼沒有啊。”
“不會是意識到自己打不過新羽公司，自暴自棄了吧。”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
面對臺下一堆人看著有一個 logo的系統介面不看好的的姿態，晉遠直接當做沒有看見，直接對著logo說了兩個字，執行。
下一刻，在場的人都豁然站了起來，為晉遠做的系統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介面，那個logo就是所有介面的囊括物，並且不僅僅是一個介面的囊括物還是一個完全智慧的系統。
晉遠除了在臺上說了開啟系統的兩個字外，剩下的系統講解完全是系統自己來講解的，而且完全不會讓你感覺到枯燥，隨時的圖文切換配合著不輸於真人說話流暢度的聲音，讓你感覺就是一個真人在一旁在為你講解一。
“這完全就是一套自動執行的智慧系統，儘管現在是一個簡單的模擬，但是看得出來如果這個系統能夠完整的做出來的話，將改變傳統的系統模式，讓智慧變得更加智能化。”
“本為前有個語音系統很不錯了，沒想到鶴城科技直接搬出來這套更加智能化的系統，還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在場的人眼睛都不瞎，晉遠展示出來的這套智慧系統，各方面都完勝於高新羽的那套語音系統，讓一眾沒有競爭過一個新興公司的頭部公司們，頓時有了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被鶴城科技壓一頭，總比被一個新興公司壓一頭來得有臉面些。
“鶴城科技不愧是頭部科技公司的，不出手則，一出手驚人。”
“所大公司和小公司還是有區的，小公司自為掌握了超前的技術，殊不大公司還有更超前的技術。”
“這下，這個標非鶴城科技莫屬了吧，再不可能有人拿出比鶴城科技更好的競標方案來了吧。”
“說起來，鶴城科技這次的專案理很不錯啊，不僅年輕有為，人長得是一表人才。”
“可不是，剛剛我還為鶴城科技請了個明星上臺展示呢，沒想到人家是真有才華的，果然大公司出來的人跟小公司出來的人都不一。”
“……”
一眾之前有多誇讚高新羽他們的人，現在就有多詆譭他們。
左一句小公司，右一句小公司，直接把高新羽氣得頭頂火焰直冒，要不是之前江鶴打壓他們，不準他們出頭，他們不至於現在還是個小公司。
他眼睛冒著妒火地看著在臺上接受眾人矚目洗禮的晉遠，面色極不自然地扭曲了起來。
為什麼，他明明都把晉遠最引為傲的東西都給搶了過來，他還是比不過他！
憑什麼，晉遠總能這麼輕而易舉地就獲得人的認可和讚賞，而他永遠都是那個被人用來襯托他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