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蘇橙搬個小凳子坐在院子裡,直播間裡三三兩兩的網友在發著彈幕。
孔維說的友誼比賽已經開始了。
正在全網直播。
除了少數網友還待在蘇橙的直播間,大多數都去看比賽了。
蘇橙也正拿著手機看。
直播間的畫面很簡單,看上去跟室內籃球場差不多,只不過多了畫畫的地方。
四周的觀眾席上坐著的應該是川大的學生以及那兩邊的人。
“蘇哥,你說這次誰會贏啊?我怎麼感覺有點懸,他們看上去來勢洶洶。”
“樓上的,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兩個蕞爾小國,翻不了天。”
“要是蘇哥去就好了,肯定能輕鬆獲勝。”
網友們發起彈幕,有些可惜,很多觀眾是一直看著孔維邀請蘇橙的。
蘇橙目不轉睛的盯著比賽直播間,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直播間,樂呵呵道:“沒事,咱們要相信孔老師。”
觀眾們聽他這麼一說,也沒有再說話,只是都有些可惜。
比賽直播間裡,似乎已經開始畫了,華夏這邊上的是個熟人,不止蘇橙認識,就是一直看他直播的觀眾們也都認識。
是那個胖胖的方明。
影片裡,方明擺好姿勢,手持毛筆,鋪開一張潔白宣紙,開始在上面揮毫。
另外兩國的應該也是學生,同樣開始落筆。
這麼看上去,看不出高低上下。
只不過有網友眼尖,發現方明正在畫的是之前蘇橙畫的《魚嬉圖》。
一時間兩個直播間的彈幕都開始湧動起來。
“我丟,這胖子畫的是蘇哥的《魚嬉圖》?”
“之前蘇哥把《魚嬉圖》給他們了,估計在上面學了兩手吧?”
有一些觀眾不知道情況,紛紛發起彈幕詢問,很快就被解釋的明明白白。
一時間倒是有不少網友短暫來逛了逛蘇橙的直播間,雖然很快又退了出去,但留下不少人氣。
與此同時,室內籃球場裡也響起了竊竊私語。
一些學生看見方明畫的魚,有些學了很久國畫的學長學姐皺起眉頭。
“不是,孔老師的學生怎麼畫水墨魚?不知道這是初學者用來練手的嗎?”
“確實有點太不兒戲了,雖然這是友誼比賽,但也不能光拿友誼啊?不行,我去找孔老師說說,不行下一場我上。”
而在評判席位上,李院長和那兩國的領隊人也在小聲交談著。
日島的那位呵呵笑道:“李院長,你的學生畫的是水墨魚?”
雖然聽起來像是詢問,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臉上的得意,“水墨魚是初學者用來練手的,是不是太兒戲了點?”
一旁的棒國領隊也跟上說道:“我們的學生畫的是我們國家古老的神獸鳳凰。”
鳳凰比鯉魚,這根本不是一個量級啊。
李院長始終面帶笑容,只是在棒國領隊說鳳凰的時候挑了挑眉。
不是,鳳凰什麼時候成了你們國家的古老神獸了?
看來網上給你們編的段子不假啊。
李院長心中腹誹兩句,隨後把目光投向場中的方明。
“這小子行不行啊?孔維說他們得到那個二十出頭的大師指點,我怎麼就不信有二十出頭的大師?”
蘇橙沒跟著孔維一起回來,他還失望了一會兒,結果想想又覺得可能是孔維誇大其詞,怎麼可能有二十出頭的國畫大師?
人二十出頭就成了國畫大師,那他們算什麼?
廢物咩?
“希望這個小胖子能爭點氣。”李院長隱晦的看了兩眼身旁坐著的日棒領隊人。
見他們臉上都帶著得意自信的笑容,心中有點憋屈。
要不是孔維說讓方明試試,他早就讓自家學生上去了。
現在也只能聽天由命。
室內籃球場的學生也看清三人各自畫的是什麼東西。
一時之間聲音漸漸沸騰起來。
“有點難了啊,那個小胖子叫方明,我認識,是我的小師弟,他才剛學國畫,這,難道學校真就為了友誼?”
“壞了,棒國那個叼毛畫的是鳳凰,日島的那個叼毛畫的像是山水,方明畫水墨魚有點懸。”
“國畫比的又不是畫的複雜,而是比技藝畫功,說不定方明能給我們一個驚喜呢。”
“你確定是驚喜嗎?你沒聽剛剛成春那家夥說嗎?臺上的那小胖子是他師弟,才學的國畫,哪來的畫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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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就連川大的學生都有點不看好方明了。
坐在觀眾席上的日棒兩國隊友更是露出笑容,彷彿勝券在握。
直播間的彈幕也差不多,有不少人已經開始罵了起來。
別看螢幕上明明白白的打了幾個字,說什麼友誼比賽。
但因為某些原因,對於這兩國來說,華夏人始終看不上眼。
輸給他們不管怎麼說,有什麼理由,那就是不行。
蘇橙透過直播間看的清楚,鏡頭有時候會劃過三人的畫面,他卻沒有悲觀,反而有些驚訝。
反覆的觀看方明畫的《魚嬉圖》,目光越來越訝然。
半晌才輕聲自語道:“這胖子可以啊,從剛學國畫就到了這個程度?”
蘇橙沒說方明到底是個什麼程度,不過看他頻頻點頭,直播間的一些觀眾也好奇的重新看向方明。
不是,這個胖子真能給我們奇蹟不成?
而在現場的臺下,孔維樂呵呵的,臉上一直帶著笑容,在他身旁還站著陳媛媛幾人。
“這小子也是下了狠心,竟然連著摹畫了一個多星期的水墨魚。”
孔維雙手環抱,“蘇大師的功底真不是蓋的,幾幅手稿而已,竟然讓他摹畫出名堂了。”
說著,他看向一旁站著的陳媛媛三人,“你們幾個也不錯,懂得用功就行,世上哪有不難的東西?”
交談間,臺上的三人也都各自完成了作品,放下毛筆開始等待評判。
正在等待的三人也互相招呼上了。
日棒兩國的選手用蹩腳的中文詢問方明。
“這位同學,你學畫水墨多長時間了?”
“應該有不短了吧?”
方明撓撓頭,有些靦腆,“那什麼,我才轉學國畫而已,剛剛接觸,剛剛接觸,呵呵,呵呵。”
他說的聲音不低,不止李院長他們聽見,就連離得近的一些學生也聽見了。
一時間,很多人心都涼了。
剛轉學國畫?
臥槽,不是,你憑什麼參加比賽啊,你個死胖子莫不是走後門了?
完了,這第一場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