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大家都吃了嗎？”汪川走進會議室的時候先問了句，然後又接著笑道，“最好都還沒吃，不然一會兒外賣送過來，估計就吃不完了。”
下午練完舞，汪川晚上就過來開會了。
“海鮮還是燒烤？”
馬上有人問。
“海鮮+燒烤。”
汪川笑道。
“喔噢！”
“後悔吃了啊！”
“川董放心，雖然已經吃過了，一會兒也保證不會剩下！”
“如果實在太多，我可以吃一通宵。”
一群人嘰嘰喳喳的正講著，李紅陽走了進來，會議室就立刻安靜了下來。
在內部管理上，李紅陽的風格甚至比潘靈海還要嚴格。
她走進來，就標誌著會議正式開始。
“樸世基取消了原本定下的製作與王溪合作版《降臨》的計劃，同時他們團隊也停下了在各平臺的推廣動作，這意味著他正式放棄了這首單曲，開始為9月13號的新專讓路。不出意外的話，恢復原價後的《降臨》將會在後幾期的金曲榜上光速飛榜。
“同時，樸世基昨天已經做飛機離開了華夏，目的應該是去美利堅找製作人合作。其實他突然宣佈發專，讓H國本土粉絲都十分意外，原本H國唱片界都認為他的這張專輯會在明年上半年發行，這次來華夏發展也是為明年的專輯做準備。
“不過據我打聽到的訊息，他的這張專輯實際上已經差不多做完了，這次只是臨時提檔發行，而不是臨時製作只為在華夏圈錢，所以專輯質量必然有保證。而且樸世基飛往美利堅的真正目的，很可能是要與天后尹莉絲合作一首專輯的王牌歌曲，這條訊息最快明天就能爆出來。
“如果訊息屬實，這次對我們來說就不好應對了。來之前我讓宣發部門打聽過九月宣傳營銷的市場行情，樸世基的團隊已經在和業界普遍接觸了，他的這次發專不僅沒有放棄內地市場，反而極大機率會比這個月宣傳《降臨》的動作還要大得多。
“他們這次的宣傳動作很有可能不再止於線上，國內一線城市的地鐵，公交以及地標外牆等可能都會同步進行宣傳。他的粉絲會也正準備在9月13號這天在國內七家城市地標亮屏為他宣傳專輯。
“所以，我們既然決定和他們硬碰硬，那麼今晚就要把後續的動作全部定下來，專輯的宣傳計劃也要同時調整。”
李紅陽的話講完，會議室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嚴峻。
此前樸世基的《降臨》在華夏轟下了8k的榜單點數其實就有些出乎了汪川團隊的預料，這次更是來勢洶洶，甚至還有可能是和尹莉絲的合作，那麼這首歌曲的榜單點數極有可能會突破1w點。
尹莉絲在華夏的真實人氣可比樸世基這個亞洲天王高多了，雖然她都沒有在華夏像樸世基這樣專門來發展過。
尹莉絲每次發行新歌都會在華夏的流媒體音樂網站上佔據熱度前茅，去年新專發行更是在象徵性打單，人都沒來華夏，只是錄了一個影片感謝粉絲的情況下首波主打衝到了榜單第二，差點直接空降冠軍。
——如果不是汪川的《晴天》實在太穩，她就拿下冠軍了。
這次樸世基和尹莉絲合作，在特意針對華夏市場宣傳的情況下，會爆出多高的熱度，真的很難讓人預測。
而目前的狀況是，在樸世基先宣佈9月13號發專和新歌的訊息之後，汪川才站出去說新專的第二首歌也要在這天釋出，就擺明是主動去碰樸世基。
那麼對汪川來說，這次就是一個完全不能失敗的較量。
“感覺你們好像對我沒什麼信心？”
汪川先笑著開口。
其他人才連忙跟著開口，紛紛表明衷心。
“額……不是。”
“怎麼可能？”
“他們的熱度再高也不可能達到1w8的點數。”
“是啊。”
“行了，”汪川打斷他們，“樸世基的團隊怎麼宣傳，我們就怎麼跟進就行了，這次營銷費用上就不用再省了。專輯沒必要提檔，《青花瓷》提前發就夠了。還有《青花瓷》的MV重新拍下吧，這次我會出鏡，讓導演明天過來討論一下方桉，之前拍好的MV留作第二版延後發。還有別的宣傳方桉，讓宣發部門提出來，如果合適就採用，我這邊全力配合。”
“知道川董這張專輯是國風專後，噼站那邊一直想用專輯裡的一首歌作為他們今年國風日的宣傳主題曲。”有人提了句，“我們會和他們聯絡，看今年的國風日能不能提到9月13號開始，如果難度太大，就讓他們把9月13號作為今年國風日的正式宣傳的啟動日，這一點應該問題不大。”
“與故宮博物院定下的合作提前一週到9月13號應該也沒什麼問題，那邊的溝通態度一直很好，這次《青花瓷》的宣傳動作加大，他們應該也樂於見到，到時候有官媒的支援，我們會在各大社交媒體佔據絕對的主動，在營銷宣傳上也會有很大的優勢。明天一早我就會去盯著這件事情敲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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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跟著開口講道。
“其實還有一個宣傳動作可以用，”又有人有些猶豫著開口，在看到汪川鼓勵的目光後，她繼續講了下去，“把今年的生如夏花計劃的歌曲換為《青花瓷》，同時把原本年底要啟動的第一屆生如夏花歌手大賽提前到下個月啟動，我們把這屆大賽的週期拉長到一整年。這樣我們就會比樸世基再多一個宣傳的發力點，他們單純發歌的宣傳會被我們的宣傳攻勢徹底包圍淹沒。”
“也行。”
汪川想了想後，點了下頭。
李紅陽看了汪川一眼，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等一些想法提完，就開始進入了怎麼落實下去的討論，李紅陽則是趁機把汪川拉了出去。
“怎麼？”
汪川問。
“你知道如果把今年的生如夏花換為《青花瓷》，我們會虧出去多少嗎？”李紅陽痛苦哀嘆，“算上對這首歌的營銷費用投入，單單是今年，我們至少等於扔出去了5000萬！”
“……”
汪川無語的看著她。
“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會比我還對自己沒有信心，”李紅陽繼續痛苦，“就算沒有這個動作，《青花瓷》壓過樸世基的新歌也沒有問題啊！你也太慫了吧，就為了完全確保拿下冠單，就把專輯裡最值錢的搖錢樹扔了出去！當初第一次見到我時，就說要橫掃金曲獎的你去哪了？？？”
“誰讓你前邊說得那麼嚴重嚇到了他們？”汪川沒好氣道，“而且，紅陽姐，我們打交道這麼久了，你不會還以為我說的想幫助華語音樂的發展都是假的吧，以為我只是為了宣傳和自己的人設？你如果這麼想，真的讓我有些傷心了。”
“……”
李紅陽無語了。
“把《青花瓷》放進去，增大的資金量可以讓我們的這次大賽從規模到含金量都提升一個量級，願意為比賽提供贊助的贊助商絕對更多了。而且如果比賽的反響足夠好，完全可以讓我們的獎盃成色更足，第二屆辦起來更輕鬆，指不定明年都可以直接開始舉辦生如夏花品牌的巡演和音樂節了。”汪川說到最後嘆了口氣，“這些實際的利益你又不是不清楚，非要讓我講出來，汙染我為華語音樂奉獻的純粹內心。”
“……”
李紅陽大無語。
“另外，提前告訴你吧。其實我準備的是和阮秋水一起拍《青花瓷》的MV，雖然還沒和她說好，但問題應該不大。你是不是覺得更加沒有用《青花瓷》生如夏花的必要了？”
汪川無比開心道。
“……”
李紅陽甚至感覺自己成了啞巴。
……
“今天怎麼想到來我這裡了？”
原本已經換上睡衣，正準備睡覺的阮秋水笑道。
“你今天才回來啊，我明明天天都想來。”
汪川為自己辯解。
然後在阮秋水的驚呼中，把她抱了起來。
“我猜你還沒洗澡。”
“你才睡前不洗澡。”
“你不想讓我洗澡啊。”
“……不是啊。”
“那就去洗吧。”
“……”
阮秋水只好捶了汪川的胸膛一下。
好好說又不是不行。
等第二次洗完澡，阮秋水第三次洗完澡，兩人躺在床上，汪川把阮秋水抱在懷裡才開口。
“幫我拍MV吧。”
“……什麼？”
剛才還有氣無力的阮秋水從汪川身上爬了起來。
“額……你反應這麼大幹什麼。”
汪川看著阮秋水突然認真起來的臉，有些意外。
“幹嘛找我拍啊。”
阮秋水好像也感覺自己反應大了點，又俯下身趴在汪川胸前，和汪川近距離對視著，語氣和表情都是不情願，還有些委屈的感覺。
“不拍MV也行，咱倆再合作一部戲吧。”
汪川摸著阮秋水光滑的後背笑道。
“……我們現在這樣就很好了，沒必要拍啊。”
阮秋水還是不願意。
“我想拍嘛。”
汪川撒嬌扮可愛。
“……”阮秋水扛不住了，“真要拍MV也行，如果她也同意幫你拍，我就拍，你專輯的MV應該還沒拍完，也能再找一首歌讓她拍吧。”
“我明天就飛過去探班，她肯定會答應。”
汪川自信道。
“嗯。”
阮秋水又把臉貼在了汪川的胸前。
“我知道你不願意和我拍戲，但我不想以後跟你完全沒有在熒幕上同框的機會。”
汪川拍著她的背，輕聲道。
“嗯。”
“MV不會有吻戲，或者過分明顯的對手戲，你可以放心。”
“嗯。”
“這次拍MV外邊會認為我是因為樸世基新歌的壓力，才把你拉出去炒作，到時候如果有什麼聲音肯定也只會罵我，你別有太大壓力。”
“嗯。”
……
“你要來探班？”
楊雪稚剛起床就立刻回了微信。
“你不要啊。”
“老闆探班旗下拍戲的藝人不是很正常嗎？而是整個劇組都是老闆公司的投資啊，探班整個劇組更正常了。”
汪川反駁的很快。
“明明不正常，老闆剛發了歌，應該正在忙著宣傳歌曲……”
“接受老闆探班是老闆的任務，你必須接受，而且反抗不了是不是？”
“……但是心裡想反抗。”
“我已經坐上飛機了。”
“……”
“放心。老闆在名義上是過去參加贊助商活動的，參加活動之餘主要探班的是你們隔壁的《超時空同居》劇組，你們是最最後被順帶的，但實際上這次飛過去的最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去探班你。這是老闆和被他潛規則的女藝人之間的小秘密。[狗頭]”
“好像能接受了……”
“[擁抱][親吻]”
“[擁抱][親吻]”
……
“額……你怎麼進來了。”
坐在房車裡正在開視訊會議的汪川連忙關掉軟體，十分意外的看著進來的楊雪稚。
這是《超時空同居》劇組的房車，汪川一邊在這裡抽空開會跟進團隊的工作進度，一邊等著時間過去，準備到下午的最後一個小時再去幾個街道外的《365》那邊探班。
沒想到楊雪稚竟然直接來了。
“今天下午我本來就沒有什麼戲份要拍，聽說你已經到了，我就熘過來了。”楊雪稚調皮的笑著坐到汪川身邊，“老闆放心，沒有人看到，我會維護好自己形象的。”
“我正在開會。”
汪川一本正經的按住她真正調皮的手。
“開會的時候難道不是更好，考驗你的時候到了。”
楊雪稚臉上的笑容竟然像小惡魔一樣。
汪川真的沒有辦法抗拒惡魔的考驗，只好無奈又悲憤的點開了影片，努力保持著嚴肅繼續參加會議，再次接受以前沒有過的考驗。
保持嚴肅之餘，汪川很難不產生一些恍忽的想法。
《365》是一部現代劇，帶妝的效果是真不明顯……
反正考驗結束之後，汪川心裡就是忍不住的反思和愧疚。
好好的關係怎麼就成了這樣？
“幫我拍MV吧。”
汪川用力抱著楊雪稚。
“好啊，不過你輕點，”楊雪稚抱怨著把汪川推開，“我的衣服不能太明顯啊。”
“哦，好的。”汪川只好改為緊緊握住她的手，“幫我拍MV吧。”
“我答應了啊。”楊雪稚無奈道，語氣也委屈了起來，“我反抗不了你啊，老闆。”
“哦好好，”汪川連忙再把她抱進了懷裡，也沒敢用力，“還有幾首沒有拍MV的歌，你看喜歡哪一首，最快這周就要把MV拍完，到時候我會再飛過來。”
“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