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李心安回到小院,艱難的把屁股放在椅子上,接過侍書送上一杯熱茶,剛喝一口。
“老弟,在嗎?”
隨著喊聲程四搖著四方步,走進來也不坐,拉起李心安的手,邊走邊說:
“快走,老弟。今日幾位兄長派人來傳話,中午在太白樓喝酒,商量你結婚的事情。快走,剛才又來人催了,找你找不到,你去哪裡了?”
看看四周沒人,李心安甩開程四的魔爪。
“四哥,走慢點。你的傷好了,小弟這可不行,步子大了,扯的蛋疼。”
“嘿嘿,這話說的貼切,扯蛋扯蛋,還真他娘的扯的蛋疼。哈哈哈!”
於是乎甘州城大街上走來了兩位風度翩翩極有禮貌的少年郎,兩人見行人擁擠一起禮讓,碰上挑擔的揹簍的也趕緊閃到路邊,就差沒扶著老奶奶過馬路了。兩人走過路人都暗自誇讚,說這兩位公子是新時代有為青年,是大明年青人中的楷模,回家一定教育自家的子侄要向他們學習。
來到太白樓,兩人文雅的邁步上樓,把個在門口迎接的幾位兄長驚的眼珠子掉在樓梯上,滾的一樓二樓滿地都是。
“兄長好。”
“兄長辛苦了。”
“請!”
幾位兄長夢遊般的隨著進包間,直到坐下,都痴呆的沒有動靜。
“啊!”
看著兩位兄弟慢條斯理的坐下,動作一致的撩了撩長衫。陳三哥率先反應過來,站起來繞過桌子圍著兩人轉了幾圈。
“三弟,你看什麼?”
陳家二哥木訥的問。
“二哥,我在看這倆臭小子是不是被什麼髒東西附體了,身後也沒有尾巴呀?”
“你才長尾巴了呢!”
程四翻了個白眼,很無辜的說:
“我兄弟倆是昨日受傷了,而且還是屁股。哈哈,走快了扯的蛋疼。”
“喲?咋回事?這也用不著裝大尾巴狼啊。”
兄弟幾個都關心的圍攏過來。
“你們且聽我一一道來”。
程四一臉得意地說。
酒菜上桌眾兄弟邊吃邊聊,程四口沫橫飛手舞足蹈的大講特講腳踏車的發明給這個時代帶來的意義以及對無數喜歡刺激荷爾蒙無處
發洩的熱血青年來說,即將舉辦的腳踏車大賽是他們精力體力耐力等等得到充分展示的大好時機。
果然精力旺盛尋求刺激的大有人在,幾位兄長在程四的忽悠下已躍躍欲試,催問自己什麼時候能夠擁有,什麼時候舉辦比賽以及比賽的規則獎勵等。
李心安目瞪口呆的看著一群人在討論比賽,很是懷疑其中是否有國際奧委會人士穿越來的。
不管他們先吃飽喝足再說,低下頭舉著筷子猛掃。
“哎哎,你是餓死鬼投胎呀?還是三天沒吃飯。幹嘛呢?說說你的意見。”
嘴裡嚼著一塊醬牛肉的李心安,艱難的嚥下肚,這才對於四哥說:
“小弟完全同意哥哥們的設想,只是無緣參加比賽了,好遺憾。我再吃點……”
“切。”
於錢給他一個中指。李心安說過豎中指是表示贊同的意思,贊同嘛為什麼要比劃個這玩意,他沒問過。李心安大翻白眼,我我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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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的基本事項一一制定完成,幾兄弟這才想起酒菜還沒吃幾口。你敬我愛的吃起來,胃口大開,吃嘛嘛香的。
門外有人走過,傳來兩人的對話。
“楚兄,這《木蘭詞》既是我甘隴落魄書生所作,為何我們要找什麼金陵小書生幹嘛?”
只聽另一人說:
“胡兄,找到金陵小書生才能找到落魄書生,找到落魄書生才能壯大我甘隴的聲望……所以呀我們辦的這次詩會主要目的就是找人。”
陳三走到門口拉開條門縫,向外張望,見一高一矮兩個書生進入隔壁包房去了。
“么弟,你這金陵小書生怕是藏不了多少日子了。這麼多人找,早晚找到你頭上。”
陳老大不無擔憂的說。
“是啊!么弟,聽倩倩姑娘說,有多人去紅袖樓打聽,有的還使了銀子,幸虧老鴇子嚴令封口。不過我看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於錢介面說道。
李心安一口幹了杯中酒,抹了把嘴角笑嘻嘻的說:
“不怕,找上門來,我說不知那落魄書生去哪了不就成了嗎?難道他們還拿刀逼我編出一個落魄書生來。”
說著拿起酒壺給眾位兄長滿上,又給自己也滿上,端起來敬酒。
“再說,這幾日我就走了,他們上哪找去?還能追去南京?”
這麼一說眾哥哥面容表情一鬆。對呀!到時他們愛咋折騰就讓他們折騰去吧。
“來來來,先幹了這杯。”
程四舉著酒杯招呼著。
“那……那個詩會咱們去不去?”
陳二詢問眾弟兄。
“去,幹嘛不去?詩會怎能少了我甘州六俊,那豈不是少了許多樂趣。是吧?”
陳三意氣風發的回答。
“對,大家都去,少了誰也不能少了甘州六俊。”
眾兄弟一致透過。
詩會,李心安當然也願意去瞧瞧,這詩會可是古代文人揚名立萬,拉幫結派找關係走後門的好去處。也就是後世的研討會、文藝沙龍什麼的,跟後世一樣能參加那是代表著實力,代表著地位是很有面子的事情。來早不如來巧,既然遇上了一定要去瞧瞧,要是能認識幾個歷史名人,再弄上幾個簽名,那這趟大明旅行也值了。記得爺爺不止一次的感嘆,說唐詩宋詞在中華文學史上的衰落,是中華文明的一大損失。現代人作的詩,嗐,那能叫詩,少了韻味如同白開水差不多。還說那些年青的爸爸媽媽從小教孩子背唐詩,卻從來不鼓勵孩子長大後作詩作詞成為復古詩人,哎,再過百年古詩詞怕要絕種了。
這次能有機會參加古詩會,也算圓了爺爺他老人家的一個夢,可惜沒有相機沒有攝像,有個手機還沒電了。遺憾哪!但是,嘿嘿!沒有影像咱可以整實物嗎,給爺爺弄幅唐伯虎的真跡,給老爸弄只名窯的瓷瓶,給老媽弄什麼呢?首飾?還是……
啪,肩上挨了掌。
“想什麼呢?叫你也不答應。”
“啊啊!沒想什麼,繼續繼續。”
於錢一臉企盼的說:
“么弟,你看我們四個,誰做你的賓相合適?”
“賓相是什麼?”
程四一拍李心安後腦勺。
“高興的儍了吧,就是你路上說的伴郎呀!你看幾位兄長誰合適?”
李心安瞧瞧陳家三兄弟的胖臉,再瞅瞅於錢的長臉,搖搖頭:
“都不合適。”
“找打!”
“乒……乓,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