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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因果

榮霸江的臉色轉為嚴肅:“不經歷血與火的考驗,怎能成就武學的高峰?現在劍南的一代新人,都是在蜜罐中長大的,哪還有多少鬥志可言,看看他們遇到猛獸時那慫包樣,就能想象的出,他們根本不行!你再問問無憂,他在考核中的表現,難道僅僅是因為血脈強大嗎?那份臨機決策的智慧,那份攻防轉換的拿捏,他們誰能做到?他如此出眾的能力,難道是與生俱來的?”

“這……”眾人都在品味著他的話語,而那位大師的氣勢也弱了很多,好半天才張口道:“那也不能因此就殺死我們的後輩啊!”

“你一個守戶之犬,懂得什麼?今日這場考核,那些被猛獸嚇得尿了褲子的傢伙,根本不配做我劍南的子弟,死了也就死了,有什麼值得可惜的?至於被我殺死的那些,你自己去查查,哪一個不是性格乖戾,不求上進之徒?真正全心向武的,我只是礙於甯越,傷了他們,有哪個被廢了?”到這邊,他森然的眼光掃向榮思凱與江夢寒道,“算你們兩個子走運,若不是無憂相救,我一定讓你們跟苗、花家的那倆笨子一樣,回家反省上半年。”著,榮霸江居然勉強抬起了頭,“其實你們以為甯越真的要斷整個劍南的根?你們錯了,你們這些頭頭腦腦的他的確要收拾,可劍南是他重培養的基地,他的所作所為或許狠了一些,卻正是為了革新整個劍南倦怠的風氣。可以這麼,劍南到了甯越手裡,比在你們這些整日蠅營狗苟,渾渾噩噩的匹夫們的手中強太多了!我劍南需要的是一心求武的好兒郎,不是混吃等死的紈絝子弟!”

幾句話大義凜然的話語,讓所有人都低下了頭,就是剛才找茬的那幾位大師,雖然臉上不服,但心中也不得不承認榮霸江的話有其一定道理。尤其最後那句話,給人的感覺似乎只有人家榮霸江是全心為劍南好,其他人都是一幫不求上進,混吃等死的二混子。

無憂了頭道:“如此看來,你倒是沒有多少過失,即使有也算得上情有可原,只是羅通的死畢竟與你有關,如何處置於你,還得徵求一下羅家姐弟的意見。”就像榮霸江的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都是不共戴天的,雖然羅霸江所做的一切,都是環境使然,但也需要給另一方的當事人,也就是羅家姐弟一個交代。

還沒定羅家那兩位反應過來,榮霸江忽然笑了:“這麼,若是他二人不追究,那麼武神大人就會赦免我無罪了?”

聽榮霸江對自己的稱呼都變了,無憂似乎猜到了什麼,淡然一笑道:“不錯,若他們不追究,我以武神的名義判你無罪。”

“好!哈哈哈哈!”榮霸江開懷的大笑起來,“他們當然不會追究啦。”

“哦?這是何故,難道你還能替他們做主不成?”李擎天好奇之下問了一句。

“那是當然,因為他們根本就是我和燕兒的骨肉,與那賊羅通毫無關系,你們他們會為一個毫不相干的人,殺了自己的老子嗎?”榮霸天開心的笑道。

驟聽這麼個訊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愕不已,就是無憂也驚呆了。李擎天直接問道:“什麼,你羅春他們是你的骨肉?你有何證據?”

“不需要證據,李老祖,你那個寶貝徒弟從幼年就開始尋花問柳,根本生不出孩子。羅環還好,當時那子雖然不能生育,還有些子能力,以為真是他的親骨肉。燕兒懷羅通的時候,那家夥連房事的能力都沒有了,這才引起了他的懷疑。”到這裡,榮霸江的表情有些黯然,不過很快又大笑起來,“李老祖,想不到吧!你因為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弟子,新一代武神使而愧疚,就去做了羅春他們十年的老僕,實際上卻是替我看顧孩子,也算你九月債,還得快。哈哈哈!”榮霸江的極為痛快,同時也道出了李擎天做羅家姐弟老僕的根由。

李老爺子臉上寫滿了尷尬,一時間不知該什麼好。榮霸江開心的繼續道:“還有我這老爹,江家世伯,你們拆散了我和燕兒,做了缺德的事,所以老天有眼,讓你們家族斷子絕孫,唯一兩個男丁還號那口,真是因果迴圈,報應不爽啊!”

呵!這話就更狠了,原來老榮家和老江家三代嫡傳之中,只有榮思凱和江夢寒兩個男丁。所以,兩位老宗師和整個家族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了二人身上,可怎麼也沒想到無憂的誤打誤撞,反而成全了他倆的感情,那這樣下去,榮滄海、江鐵山這一支還真的要斷香火了。

榮、江兩老被的唯有相對苦笑,不知該如何反駁。

“你真的是我爹?”羅環瞪著大眼睛走上前來,而羅春緊緊跟著他的姐姐,一臉疑惑的樣子。

“那還能有假,我和你娘都算過月份的,只有羅通那笨蛋,才會相信你是早產兒,還樂得歡天喜地的。”一談到羅通的糗事,榮霸江就分外高興。

羅環、羅春茫然的看著榮霸江,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身為孤兒多年,他們早已習慣了現實,可眼前突然蹦出來個爹,而且原本還是他們的敵人,這讓年紀幼的兩人如何能夠相信。

李擎天走上前來,輕輕摟住兩個少年,溫言道:“話到這份上,應該不假,他的確是你們的親爹。”

有李擎天這位自幼疼他們、愛他們的老爺爺做保,兩人終於認清現實,雙雙哭倒在榮霸江的面前,好一副骨肉團圓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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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擎天又上前為榮霸江推血過宮,並決定親自收為弟子,以補償自己當年之失。幾位大師雖然對榮霸江頗有些不滿,但對他的遭遇也十分同情,再他們都是久經世故的人物,回過頭來品位榮霸江的話,也不得不承認他所的,對整個劍南來,有其非凡的價值。

此事已了,無憂吩咐對自己的武神血脈,以及甯越身死的訊息要嚴格保密,這一得到了李擎天以及諸位宗師的贊同。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如果讓外人知道劍南山擁有了武神的傳人,而無憂現在還沒有得到足夠的成長,那麼無論對劍南還是對無憂本人都是極其危險的事情。至於甯越的事情嗎,無憂解釋過,甯越很可能在殺神島擁有極高的地位,所以若是因寧越之死,引來殺神島的報復,那麼對整個劍南山谷的居民來,是非常不利的,畢竟大家還是要出谷辦貨。

而後,由李擎天主持,眾人重新進行了武神塔的祭祀儀式。當然,無憂並沒有加入祭祀的行列,他如今就是武神的化身,而武神塔只是他的居所,自然不用搞什麼祭典活動。

雖然甯越伏誅,不過經過諸位元老商議之後,一致決定繼續甯越的入山考核的規矩,當然其中的考核細節要重新定義,既要給予新一代學子們以足夠的壓力,又不能完全抹煞他們的希望。

既然規矩保留,那麼這一年擁有參與喚醒血脈資格的學子,就只剩下了劍南七子和胡瑞山了。這八人大部分算得上劍南學院精英中的精英,所以幾位長老級的人物對他們是寄以厚望。

傳承的結果果然沒有讓大家失望,大妖王堯與羅春分別是五層、六層的血脈,已經有了成為武學大師的資質;江、榮二人更是達到了與李擎天老祖宗一樣的八層血脈,喜得榮、江兩位老宗師直呼後繼有人,不過一旁的榮霸天嘿嘿冷笑幾聲之後,二老又想起自己孫子的特殊情況,歡喜之餘不禁有些悵然。不過以江夢寒、榮思凱日常的表現來看,擁有這樣超等級的血脈也不足為奇,出人意料的人物卻是妖王耀,這傢伙明明實力不怎麼的,居然擁有了七層宗師級血脈,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當然也有人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那人自然是劍南暗器的鼻祖花滿樓,這老子早就相中了妖在暗器上的天賦,他事後諸葛亮一般大聲嚷嚷,什麼:“以妖在暗器上的天賦,七層血脈都是委屈了。”一邊,還一臉不平狀,不過老家夥內心偷偷竊喜,這下可以名正言順的對妖進行衣缽傳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