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初寶石的變化，其根本原因還是裡面蘊含的意識在作怪。
馬可斯沉吟片刻，忽然意識到在原故事中，卡蜜兒所做的人體增強手術，移植的那顆海克斯心臟，或許使用的就是這種最原始的原初寶石。
因為在故事背景中所有跟類似技術有關的人，在事後都提及到一句：人性越來越薄弱，變得冷酷無情。
卡蜜兒正是因為移植心臟後逐漸失去人性，才變成了一切以家族利益至上，為此不惜繼續改造自身，把雙腿換成了兩條鋒利的鋼鐵尖刀。
這麼說來……
哈基姆現在發現的東西對馬可斯來說，其實並不算好事。
在他的計劃中，他是想改變‘灰夫人’的誕生，不讓卡蜜兒進行人體增強手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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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馬可斯也知道，卡蜜兒是個非常獨立自主的人，她做出的決定不是別人輕而易舉就能改變得了的。
所以……
斯蒂萬必須得死！
而且得早點死！
不能讓他蠱惑卡蜜兒！
心念一番轉動，馬可斯已經把斯蒂萬的下場給定下，眼中閃出幾道微不可查的冷光。
“以你的經驗，原初寶石出現這種異變，有沒有利用的價值？”卡蜜兒見馬可斯沉默不語，再次開口詢問。
“唔……”馬可斯緩了緩神，道：“從科學的角度理解，世間存在的一切都是合理且有價值的，只是缺乏正確的使用方法。”
“對對，我也是這個意思！”哈基姆略顯激動：“原初寶石的秘密顯然還有很多等待著我們去解開，我建議再開設一個專案，好好研究一下……”
他說著說著，發現卡蜜兒、伊洛爾、馬可斯三人都凝視著他，不由得越來越心虛，聲音慢慢降低。
馬可斯本身的想法是不要進行深入研究，一旦讓菲羅斯家族發現這玩意兒可以製作成人體增強組織，‘灰夫人’的誕生或許就不可避免了。
但他要是直接將想法說出來，讓他們放棄繼續研究，卡蜜兒肯定不會同意。
只要原初寶石的價值沒有被徹底榨乾，菲羅斯家絕對不會罷休，之所以第一時間把馬可斯叫來，不是真的徵詢他的意見，而是卡蜜兒想從馬可斯這裡堅定自己的想法。
毫無疑問，他剛才那句話已經打動了卡蜜兒。
她沉思片刻，對哈基姆說道：“我會讓人在後山再開闢出一個研究室，以後原初寶石的一切研發專案都在那裡進行，這件事交給你全權負責。”
“沒問題！”哈基姆當即用力點頭，這被他當成了戴罪立功的機會，當然不會拒絕。
而且將研究區域放到其他地方去，就算研發過程中出現什麼危險，損失也能降到最低。
馬可斯眼神微顫，張嘴想要阻止，卻也想不出什麼適合的說辭。
卡蜜兒做出的決定，除非得出一個不好的結果，否則她是不會輕易聽從別人的意見從而放棄。
馬可斯深知這一點，無奈說道：“既然有了後續處理，這裡沒我什麼事了吧？”
“是的，這麼晚了還勞煩你跑一趟，實在很抱歉。”卡蜜兒右手揉了揉太陽穴，緩解幾分疲憊之意。
她為了原初寶石的事情在研究室一直熬到了現在，不免有些心力交瘁。
“沒什麼。”馬可斯大度道：“反正賽琳娜承諾給我做一頓豐盛的夜宵，來這一趟我也不虧。”
“嗯。”卡蜜兒低頭想了想，對伊洛爾交待道：“在後山實驗室完工之前，原初寶石計劃暫時封存，所有人不得擅自接觸！”
“是！”伊洛爾彎腰領命，然後用小眼神剜了旁邊的哈基姆一下，警告他現在是菲羅斯家族主事人發話，不準私下胡來。
“哈基姆。”
卡蜜兒看了看那位從卑爾居恩來的晶體學家，頗感頭疼，這傢伙確實是個人才，而且是馬可斯介紹來的。
但這種自作主張的做法，在菲羅斯家族是禁忌，原本應該給予懲罰的。
不過看在馬可斯的面子上以及這件事沒有造成惡劣後果，甚至有可能為菲羅斯家族進行創收，卡蜜兒便免掉了懲罰。
在後山實驗室建好之前，放著這種人才不用肯定是不行的，不然天知道他坐不住又搞出什麼亂子來。
斟酌了一會兒，卡蜜兒安排道：“這段時間你去找亞布斯叔叔，暫時加入他負責的源計劃專案幫忙。”
“遵命，卡蜜兒小姐。”哈基姆只能遵從，哪怕他在那個專案裡可能沒有用武之處。
“好了，天很晚了，該休息就去休息，工作和報道的事情放到明天也不遲。”卡蜜兒轉頭對馬可斯說道：“正好我也有點餓了，陪你一起吃點宵夜，怎麼樣？”
馬可斯愣在那裡，對卡蜜兒的話無動於衷。
他現在正因為剛才從卡蜜兒口中說出的那幾個單詞而深感混亂。
源計劃！
那不是英雄聯盟裡的系列皮膚嗎？
從設定上來說，那好像是一個所謂的平行宇宙中誕生的東西吧？
為什麼會出現在菲羅斯家族？
這不合理啊！
雖然馬可斯沒有深入瞭解過這種因為設計師黔驢技窮，無法解釋皮膚來源而扯出一個‘平行宇宙’概念強行合理的系列皮膚背景。
但官方發出的幾條宣傳片和大致概念，他在直播的時候聽幾個觀眾粗略科普過。
按照設定，源計劃皮膚的世界背景應該在他現如今的時間線往後再推進上千年，進入高·科技發展世界觀後，某個野心勃勃的軍事公司的產物。
雖然從世界背景裡可以看出，那家公司所在的城市就是皮祖雙城未來的樣子，但……源計劃專案出現在卡蜜兒口中，屬實讓馬可斯很難崩得住。
時間線不對啊！
總不可能這一個專案研發了上千年才搞出成果吧？
還是說，未來菲羅斯家族放棄了這個專案，那家公司只是在‘考古’的時候發現了部分研究資料，於千年之後將該專案重啟了？
嗯，這樣解釋的話，似乎很合理。
馬可斯吐出一口氣。
如果真相就是他剛才想的那樣，那麼現在源計劃專案已經不需要等待千年之久才會誕生了。
因為……
【全能者系統升級……】
【本次升級內容：源計劃！】
第一二三章：源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