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們，雖然你們對未來的暢想非常美好，前途遠大，但我不得不打斷一下。”梅爾坐在黑默丁格旁邊，修長的大腿交疊，美好的線條非常引人入勝，“據你們而言，要在符文之地三塊大陸上建造所謂的海克斯飛門，那麼……一座飛門的預算你們考慮過嗎？”
“這件事我跟維克托商量過了，您是皮城首富，如果這個方案由您來投資將再好不過。”傑斯立刻回答，梅爾議員對海克斯科技表露出了濃烈的興趣，她肯定想在未來的發展之路上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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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的本性，這是顯而易見的。
“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這個專案我非常有興趣，但是我做投資人你們會給我什麼樣的回報呢？”梅爾一手託腮，“我得提醒你們一下，如果在這個專案裡我只能賺個三瓜倆棗的，那就不必再提了，我可看不上太過微薄的利潤。”
一句話將梅爾的野心展露無疑，她從來不賺小錢，否則也不可能年紀輕輕就成為皮城首富。
“這……”傑斯遲疑。
“這件事我們得跟另一位合夥人商量一下才能給您答覆。”維克托接過話茬，“在海克斯科技的研究和對未來的發展規劃中，這位合夥人是不可或缺的，所以……”
“所以你口中的那位合夥人要佔多少呢？”梅爾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異色：“無所謂，或許我可以找個時間見見你們那位所謂的合夥人。我是說，現在怎麼樣？”
“現在……”
傑斯站起身，正要說些什麼，再次被維克托攔住：“抱歉議員，我們不知道那位合夥人最近有沒有空，等我們商量一下約定個時間再給您答覆，如何？”
“當然可以。”梅爾從善如流，沒有咄咄逼人地繼續要求現在就見面。
“那……我們先告辭了。”
維克托起身拉著傑斯一同離開了議會大樓。
走出門口，傑斯才不解地問維克托：“你剛才為什麼要攔著我？只要我們拉到投資，就能立刻開始接下來的研發了，多拖一天就多耽誤一天的時間。”
維克托聞言皺眉，看著傑斯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比你更想快點投入新的研究當中去，但是有一個問題你有沒有想過？你和我對商業都是一竅不通，合作分成該怎麼談才比較合適？”
“商業？賺錢？”
傑斯愣住了：“那不是商人才應該考慮的嗎？我們是科學家，只要負責研究專案能繼續執行就夠了。”
“……唉！”
維克托搖搖頭：“你出身皮城工匠家族，從小不愁吃喝，對錢當然不看重。但是……馬可斯既然願意相信我們，提前將圖紙交到我們手上，你以為他不求回報的嗎？
這件事，我們必須給馬可斯留出足夠的盈利分成才行。”
“你說得對。”傑斯聽完陷入短暫沉默：“是我太過想當然了，忘記了人都是趨利的。”
維克托說得對，馬可斯願意拿出圖紙，就相當於是提前投資。
現在研究初見成果，作為投資人，馬可斯肯定要參與分成的。
“那我們現在去哪？執法局嗎？”傑斯環首四顧，一時間竟然有點無所適從。
以前他沒事都在研究海克斯科技，現在出了成果，後續投資還沒到位，他就算想開始新的專案研發也做不到。
“不，去執法局可找不到馬可斯。”維克托拄著柺杖一瘸一拐地走下樓梯：“跟我來吧，咱們去另一個地方。”
傑斯沒有繼續追問，起步跟上。
為了照顧腿腳不便的維克托，傑斯特意僱了一輛馬車，將兩人送到被炸燬的公寓樓下。
“工作室？”傑斯納悶道：“你怎麼確定馬可斯會在這裡等我們？”
順手將維克托從馬車上扶到地面，給車伕結清車費。
“其實我也不確定。”
維克托往建築內走去，緩緩說道：“只不過不管是我們找他，還是他找我們，來這個地方都是最方便的。”
兩人乘坐升降梯到了樓上，走到工作室廢墟門口一看，裡面果然有人在等著他們。
“凱瑟琳？”傑斯看清馬可斯身後那個年輕女孩，詫異不已：“你怎麼在這？”
“傑斯？”
凱瑟琳原本沒有在意門口，聽到聲音轉頭一看，這不是老朋友傑斯麼？
昨晚還因為投資的事情，兩家鬧得有些不太愉快呢，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
“你們……認識？”維克托來回掃了兩眼，表情古怪。
這個世界說大不大，全世界對海克斯科技最有興趣的三個人就是在這間小工作室裡聚集到一起的。
但是反過來說小也不小，因為此時房間裡四個人，另外三人互相都認識，就自己像個局外人。
“我給你介紹一下。”傑斯指著凱瑟琳說道：“這位就是以前資助我海克斯科技研發的吉拉曼恩議員的獨女，凱瑟琳·吉拉曼恩。”
說完，他又指著維克托：“凱瑟琳，這位是黑默丁格教授身邊的助教維克托，現在是我的搭檔。”
等他們互相之間都介紹完畢，馬可斯才開口：“首先要恭喜你們，昨晚的研究一定非常順利吧？”
“你怎麼知道的？我本來還想賣個關子，給你個驚喜呢。”傑斯懊惱不已，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
馬可斯輕笑道：“議會大樓窗戶裡冒出來的藍光幾乎照亮了皮城的半個夜空，我就是想發現不了都難吶！”
“原來是這樣！”傑斯恍然，昨晚他們潛入黑默丁格實驗室，就是因為海克斯寶石發出強烈光芒才引來了警衛和黑默丁格教授。
“那麼說說正事吧。”馬可斯側頭看向凱瑟琳，話音頓了頓。
凱瑟琳瞬間會意：“我到外面等著。”
成為執法官第一天，凱瑟琳的體驗並不美好，每次馬可斯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都要把她支開。
一點都沒把她當自己人的意思。
其實這倒是凱瑟琳想岔了，馬可斯只是習慣性謹慎，並不是單獨針對於她。
換作旁人在場，馬可斯也會找藉口創造一個單獨說事的環境。
等凱瑟琳出去，馬可斯才繼續問二人：“先給我說說昨晚海克斯科技的研究結果，還有你們對於未來的發展是怎麼規劃的。”
雖然馬可斯早就透過動漫知道了很多連維克托、傑斯都不知道的隱秘，但必要的隱瞞舉措還是要有的，否則這一切太難解釋了。
預知夢境這個藉口並非萬能的，自己最好把謊言約束在一定範圍內，否則謊言越來越多，總有被揭穿的一天。
“我們……”
維克托代替傑斯將剛才跟黑默丁格他們描述的一切跟馬可斯又說了一遍。
馬可斯靜靜聽完，低頭沉思了片刻：“後續研究與海克斯飛門的建設，你們拉到投資人了嗎？”
“目前還……”維克托話沒說完，被傑斯搶斷：
“梅爾議員表示有意願進行投資，我們暫時沒有答應，想問問你的意見。”
“這一定是維克托的想法吧？”馬可斯笑看著傑斯，調侃道：“以你的性子，知道有人主動提出投資，巴不得把自己都給賣了再幫別人數錢。”
“啊？這……”傑斯迷了：“我有這麼不靠譜嗎？”
“靠不靠譜先另說，不過投資人嘛……”
馬可斯轉身看向外面，緩緩說道：“我倒是有一個更好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