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連你都這樣說我？”
傑斯氣惱不已：“你該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讓普通人過上更好的生活？這是我們一開始的宏願，不是嗎？”
“我沒說你做錯了，但凡事總該有個先後順序，你難道……”
維克托說到這裡壓低了聲音：“你難道忘了馬可斯的能力了嗎？”
馬可斯的能力？
不就是那所謂的預知未來的夢境嗎？
可這都過去幾年了，他也沒能拿出其他海克斯科技相關的圖紙來，這怎能不讓傑斯感覺到心急？
他之所以半途研究其他衍生產品，不就是擔心馬可斯那個能力不靠譜，想要在其他人見識過海克斯飛門對他們抱以殷切厚望的時候拿出更多的成果，以奠定海克斯科技在民眾心中的份量嗎？
難道他做得有錯嗎？
為什麼馬可斯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
難道說……
傑斯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馬可斯其實已經透過夢境提前知道了些什麼，所以今天才不願意跟自己去看新產品？
對！
一定是這樣！
傑斯的雙眼亮了起來，馬可斯不止一次提醒自己要先研究海克斯核心，或許正是因為海克斯核心能解決挖礦手套和雕刻射線的不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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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傑斯瞬間復活、幹勁滿滿、擲地有聲道：“我們現在就去繼續海克斯核心的研究，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說完拉著腿腳不便的維克托就走。
身後，準備過來聊兩句的梅爾議員直愣愣看著他們走遠，滿臉莫名其妙的表情。
這是什麼情況？
自己有那麼嚇人嗎？
為什麼看見自己過來直接就走了呢？
還有……
這場典禮的主人公是你們啊！
你們跑什麼？
梅爾四處觀望，沒有找到馬可斯的身影。
好吧……
三個人全不見了！
這典禮還開不開？
沒辦法，作為海克斯科技的股東之一，梅爾只能轉而去找吉拉曼恩議員，兩人聯合應付著那些皮城貴族與商賈們。
好在這種場面跟她們平日裡過的生活差不多，應付起來很輕鬆。
那麼馬可斯在幹什麼呢？
他在帶著凱瑟琳裝模作樣‘巡邏’了幾圈之後，便甩開對方一個人跑到底城去了。
福根酒館。
自從範德爾失蹤，希爾科就帶人霸佔了這裡。
那些保守派曾經因此在這裡大鬧過一場，不過希爾科讓手下狠狠教訓了他們一次，並且推行了微光藥劑之後，他們就淪陷了。
微光藥劑可以暫時給人帶來強大的力量，在底城人被長期壓迫的情況下，每個人心中都藏著一股戾氣與身不由己的憋屈。
而這些情緒都成了讓他們痴迷微光藥劑的催生素，令那些接觸過微光的人對這種會破壞人的大腦、殘害人的身體的鍊金藥劑欲罷不能。
當保守派們人人沉浸在微光給他們帶來的快感中時，底城再也沒人能對希爾科造成威脅。
除了舞步走廊的那幾位鍊金男爵，希爾科再無對手。
推開福根酒館大門，穿過烏煙瘴氣的酒館前廳，馬可斯來到希爾科的辦公室。
這裡被希爾科進行了改造，裝修風格可比範德爾還在的時候要張狂多了，一張巨大到足夠四個人在上面開趴體的辦公桌以及真皮製作的可旋轉老闆椅，顯足了派頭。
一進門馬可斯就聞到一股濃郁的菸草味，他嫌惡地往邊上看了一眼，那裡坐著一名安裝了機械左臂的中年壯碩女子。
“怎麼我每次來你這裡，都會看到一隻不該活著的臭蟲？”
馬可斯從胸前口袋裡抽出一塊手帕捂住口鼻，無論前世還是現在，他都討厭別人在他面前抽菸。
特別是這煙還是塞薇卡吐出來的，更是令他感到無比噁心。
“哼！”
塞薇卡將叼著的菸捲在口中轉了個位置，惡狠狠地盯著馬可斯，似乎下一秒她就會衝過來用那只猙獰的左手將馬可斯撕成碎片。
“塞薇卡，你先出去。”
希爾科坐在老闆椅上，背對著門口，聲音沙啞而又陰沉，宛如一條藏在暗處的毒蛇在吐著信子。
老大發話，塞薇卡失去發難的機會，從坐著的地方站起，步伐沉重地往外走去。
經過馬可斯身邊時，她故意用堅硬的機械左臂大力撞了一下馬可斯，給馬可斯的肩膀造成了暴擊傷害。
馬可斯眼睛頓時眯了起來，其中閃過一絲濃郁的殺機。
“哧~”
塞薇卡從鼻孔中噴出一個輕蔑的聲音，似乎在嘲諷馬可斯是個軟蛋，連這都不敢還手。
緊接著，她邁著大步走出辦公室。
“很難想象，這條背叛了範德爾的瘋狗，你居然留了她五年？”馬可斯揉了揉被撞疼的肩膀，開始挑撥希爾科和塞薇卡之間的關係：“她能背叛範德爾，總有一天就會背叛你。”
“背叛與被背叛，想理清這其中的關係不是三言兩語的事。”
希爾科轉過身來：“如果硬要說出一個背叛者的話，不如說範德爾背叛了底城。”
範德爾背叛了底城嗎？
不見得。
他只是希望底城能夠安安穩穩地運轉，不要出現無謂的傷亡。
活著，哪怕是被壓迫的活著，總比死了好。
反觀在希爾科帶領下的底城，到處都是微光上癮的癮君子，他們中有一些本身在底城就活得很滋潤的商人。
現在卻躲在一些廢棄建築裡，跟陰溝裡的老鼠們搶奪食物。
微光。
真的是給底城人帶來的微弱希望之光嗎？
馬可斯不想就這個問題跟希爾科辯論，因為那毫無意義。
他問道：“你突然讓菲斯叫我過來，又有什麼事情讓我去做嗎？”
這五年來，只有前兩年馬可斯在希爾科這裡賺得比較多，後面三年因為那些幫派已經被清除地差不多了，所以收益大幅度下降。
整整三年才賺了五千金幣而已，連第一年的總收入都比不上。
“今天上城好像很熱鬧？”
希爾科沒有直接說出目的，而是問了句其他的：“聽說是關於什麼海克斯飛門竣工的典禮，你也是主角之一？”
“沒錯！”馬可斯沒有否認，這種事情在這五年間早就被希爾科派人刺探地一清二楚，他對此心知肚明。
否則也不會要求那些人把他和傑斯以及維克托三人的頭像全部畫在飛艇機身上，因為沒有必要繼續欲蓋彌彰。
“能給我講講那所謂的海克斯飛門嗎？”希爾科對此表現出濃厚地興趣。
“只是一座貨物運輸的樞紐罷了，沒什麼好說的。”馬可斯淡然道：“而且這五年時間，你不是早就知道它的作用了嗎？不然的話，以你的性子這五年時間怎麼可能不去搞點破壞？”
這話一說，希爾科的獨眼眯了起來，眼中閃過兇狠的光澤：“馬可斯，今天的你和往常，可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