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梅爾，夠了。”
看著不知所措，低著頭，看著自己手的黑默丁格，林文忍不住的開了口。
他看著梅爾，對她搖了搖頭。
林文當然知道梅爾說的沒有錯。
因為其實早在林文去恕瑞瑪的時候，皮城人就已經在思考著讓海克斯武器化的事情了，但是那個時候，傑斯，黑默丁格和維克托都嚴厲拒絕。
尤其是黑默丁格，作為皮城之父，大學校長，皮城議員，黑默丁格雖然不參與政治，像是個吉祥物一樣的存在，但是並不代表黑默丁格的權利就小了，正好相反，只要黑默丁格教授發話，那皮城議員和家族們，基本都會給黑默丁格一個面子。
大家族重視利益，黑默丁格身上牽扯無數的利益。
而且...這也對黑默丁格的尊重，是對長者智慧的信任。
可是啊，黑默丁格這件事是真的做錯了。
如果一個地方窮困潦倒，沒有任何財富和資源，那麼沒有武器，那關係，因為沒人會想要佔據一塊窮苦地方。
但是皮爾特沃夫可是擁有著鉅額的財富，同時擁有著豐富的資源，地理位置極好，這當然會被人眼饞，然後你還沒武器，說實話，你這不就是在白送的嗎？
這不打你，那真是對不起你對世界的信任啊！
“林文，我，我做錯了嗎？”
黑默丁格聽到林文的聲音，連忙抬起頭看著林文。
林文沉默了兩秒，然後才肯定的對黑默丁格說道：“並沒有，教授，從你的角度來看，你其實是正確的。但是教授，有的時候，你得站在我們的角度來看待這些事情，您可是...長生種，你從皮爾特沃夫誕生之初就存在了，你對待事物的看法，和我們有所不同。”
“梅爾議員說的也是對的，教授，您把人心看的太善良了，其實武器的利與弊，您比我們誰都要更清楚，可教授您誇大了弊端，卻忽視了人類擁有它的好處。教授，這可是個亂世，你應該見過很多強大的生物，在他們的面前，沒有強大的武器和力量，我們人類是活不下去的。”
聽到林文苦口婆心的話，在場的人都有點坐不住了。
說的很好，這確實是黑默丁格的問題。
身為長生種的黑默丁格，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存活了多久，幾百年？上千年？而身為約德爾人的黑默丁格，並沒有因為活的太久了就變得復雜，反而隨著喜歡上了科學，和皮爾特沃夫共同成長的黑默丁格，變得越發單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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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林文是怎麼舔著個B臉說我們人類的？
你是人類嗎你就說人類？
“林文...”
黑默丁格聽了林文的話，點了點頭，無力的放下了自己的雙手，站在那，教授毛茸茸的鬍子抖了抖，輕聲說道：“我知道了，各位，我，黑默丁格，我不會再反對海克斯武器化了。”
“好了，從剛剛開始一直討論的都是你們的事情。”希爾科打斷了皮城人的糾紛，雙手交叉在了一起，他沉聲說道：“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現在，該談的不是皮爾特沃夫內部的事情，這場會議，該談的是祖安和皮爾特沃夫的事情。”
“你們應當慶幸，因為各種原因，我們沒打算佔據皮城，不然就你們現在這個樣子...”希爾科眯了眯眼。
希爾科的這句話讓吉拉曼恩和梅爾同時的皺起了眉頭。
希爾科的意思並不難懂。
如果皮爾特沃夫今天給出的答覆不合理的話，祖安不滿意的話...
那麼，祖安不介於取而代之。
儘管現在底城已經建設的很好了，但是沒人願意當陰溝貨的，不是嗎？
“這件事還容我們考慮考慮，就比如海克斯飛門的使用權。”吉拉曼恩議員看向一直沒說話的卡蜜爾，輕聲道：“我想，灰夫人應該能理解我的意思？”
卡蜜爾抬眼，平靜道：“投資了傑斯的海克斯科技家族一共有三個，菲羅斯家族佔大頭，其次，便是米達爾達和吉拉曼恩家族。海克斯飛門受益匪淺，我們幾家也有不小的股份，但海克斯飛門的實際掌控權，八成都在塔利斯的身上，我們投資他，投資的是海克斯科技，而海克斯飛門，是塔利斯的專利。”
“我當然不會拒絕，因為我沒辦法拒絕。”
卡蜜爾勾出了一抹淺笑，優雅的抬起手，手心對著希爾科，她輕聲說道：“我支援海克斯飛門的使用權向祖安開放，並且，菲羅斯家族同意祖安提出的一切要求。”
吉拉曼恩議員聞言愣住了。
暗皺了皺眉頭，她沒有想到一向把皮爾特沃夫視為己有的灰夫人，竟然會同意祖安的這些要求。
單一的幾個要求並不過分，如同意祖安的獨立，現在，就算是不想同意，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祖安之所以會提這個要求，並不是脫褲子放屁，而是要一個交代，要的是尊嚴。
但後面的幾項條款就有些過分了。
所以現在拖著走，並不是說吉拉曼恩議員想違背協議，而是...拖下去，拖著商量，如果能改變其中的某幾條的話，皮爾特沃夫能從中獲利。
並且就算是不行，但是越晚實施方案，那麼皮爾特沃夫就有更多的時間去找到應對的辦法。
但是現在，卡蜜爾卻直接的投了票。
這讓吉拉曼恩議員有些頭疼。
“唔，灰夫人已經投出了一片贊同票嗎，謝謝您。”希爾科的眼前一亮，趕忙拍起手，他笑呵呵的說道：“那麼，諸位呢？”
“我...”
“額，我覺得...”
議員們面面相覷。
半響，一隻小手舉了起來，那是黑默丁格的手。
“教授？”梅爾一頓，片刻後，她也抬起手了手：“好吧，好吧，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正如祖安人說的那樣，是我們欠祖安的。”梅爾嘆息一聲說道。
至此，已經有三名議員舉手了。
還剩下著吉拉曼恩女士和另外一位議員。
她看看梅爾，又看看猶豫著的那名議員。
半響，嘆息了一口氣，吉拉曼恩女士準備抬起了自己手。
而就在這個時候。
會議室緊閉著的大門被人推開了。
兩個男人走了並排的走了進來。
見到眾人都在看著自己，塔利斯先生露出一抹尷尬的淺笑。
“額...我來的不是時候？”
“不，傑斯。”
林文笑著道：“你來的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