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熠西很快將錄音放出來。
“我願意接受老太太開出的條件，是用一個億交換遠離封老大和寶寶，背後沒有脅迫，逼迫。說這段話也屬自願，愛情和金錢我選擇了金錢，你應該能理解。”
陸典典的聲音格外清晰，最後那幾個字說完時，小糰子的臉蛋已經整個都癟了起來。
他瞪圓了眼睛，小手用力捏成了拳頭。
“寶寶，這就是你的姨姨說的。”顧熠西“好心”提醒，“阿姨跟你說過的吧，她跟你親近就是不安好心，為的還是錢。”
小糰子用力甩了一下腦袋，“寶寶不信！”
他直接抓著封宴廷的褲腿，揚起腦袋用力搖晃著，“爸爸，姨姨不是這樣的人對不對！是她們作假！”
反應越是大，就證明失望也越大。
老太太和顧熠西對視一眼。
後者立刻會意，“那寶寶要不要再聽一遍？”
小糰子幾乎下意識搖頭！
他才不要聽，那是假的假的，一定是假的！
可旁邊的封宴廷卻終於開口，嗓音溫沉聽不出起伏，只隨意坐在旁邊，“再放一次。”
“好啊！”顧熠西樂得聽從。
她甚至還調大了些音量，生怕他們聽不清似的。
“我願意接受老太太開出的條件……”
封宴廷手裡握著咖啡，微微低頭抿了一口。
就這麼仔仔細細地，將那幾句話聽了三次。
“夠了吧？你們應該明白她的意思了？”老太太見父子倆一直不表態，多少有些煩躁。
封寶寶眼睛已經紅的不行。
聞言只捂著耳朵。
不聽不聽和尚唸經！
寶寶什麼都沒聽過！
倒是封宴廷終於揚起眸，唇畔有一絲清淡的笑意，終於吐出兩個字，“夠了。”
他將咖啡杯放下，長指扣在桌面，有一下沒一下敲擊著。
“宴廷，你是個明白人，應該不用我多說。”
“嗯，錢給她了麼？”男人忽然開口。
老太太愣了一下，有些惱，“已經讓銀行在辦理了！”
“這點小錢我們封家還花的起。”
封宴廷頷首，沒有表露出更多的態度。
手指敲擊在桌面的動作停頓了下，而後看了一眼腕錶，“耽擱了不少時間，我還得繼續開會。”
這是逐客令。
老太太輕輕哼了一聲，“知道你心情不好，我們走就是了。”
反正目的已經達到，只要那個女人再也翻不了身就好！
兩人起身就走。
身後的男人似是不經意開口，“錄音筆留下吧。”
他想再聽一聽。
老太太冷冷看了他一眼，心裡暗道養了個沒出息的孫子。
可還是將錄音筆留下，一再提點，“不用有芥蒂，怪只怪這女人太會裝，連你都被矇騙。”
“是，奶奶慢走。”
一直到顧森將兩人送到電梯。
封宴廷才拿著錄音筆回到辦公室。
旁邊的小糰子就蹲在地板上，看見他手裡拿著錄音筆時，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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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姨不是這樣的人！”
他聲淚俱下，哭的好不傷心，“姨姨才不會為了錢離開寶寶，她說了寶寶是她的寶貝……”
“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