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延續了一段時日。
十一月即將結束。
作為購物大月,而下一個月份又是年終結算日,這導致本月的銷量情況格外重要。
對於此,陸典典是不在意的。
購物節當日,陸氏珠寶領先了重生一大截不說,之後預售的款式更是搶購一空。
可以說,她們用最小的成本獲取到了最大的利益,堪稱大獲全勝!
而陸雪柔現在很崩潰。
她來回在原地走動,看著仍舊坐在沙發上的陸自強,語氣越發急切,“爸,你就一點都不著急?我們拿了投資人那麼多錢,現在沒有達到她的要求啊!”
那位神秘的投資人,直接給了他們一比天文數字的資金,當時的要求只有一個,迅速超過陸氏珠寶。
這才是購物節當天,重生捨得砸錢的原因。
“爸,要是投資人撤回資金,放棄我們怎麼辦!”
“慌什麼!”陸自強眼神微凜,終於拿出了長輩的氣勢,“你以為她投資我們真是為了賺錢?真以為她是看中了你的潛力,才花大價錢投資重生?”
陸雪柔微微一怔,“爸你什麼意思……”
“我們的投資人另有目的。”
這一點,陸自強看的透徹。
他坐在旁邊,隨意點燃一支煙,便吞雲吐霧起來。
“她的電話我很早之前就接過,每次都在引導。而後終於找到機會,說要投資我們成立新公司,徹底消滅陸氏珠寶。”
陸自強嘲諷的一笑,“培養我支援我,卻是為了我讓消滅自己的公司。這女人又怎麼可能是單純的投資!”
這一層是陸雪柔不曾想過的。
她吃了一驚,忽然想到了什麼,“所以投資人的目的其實是……”
“陸典典!”
陸自強肯定地做出了結論。
他甚至不需要過多思索便能確定,“除了陸典典、也許還有我們的陸氏珠寶,總之跟這些有關係。”
這一些東西不想不知道。
越想,便越是心驚。
陸雪柔細細思忖,“如果只是陸典典跟人結仇,那再正常不過。但若是加上陸氏珠寶,這個人的身份會是……”
“跟我們家有關?”
父女倆想到了一塊,對視的那一刻,都能看見彼此眼中的心驚!
而就在這瞬間,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喂,我是陸自強。”
“讓你辦點事,就給我這麼個結果?果然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她一點都沒給錯評價!”
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陸自強卻一點都不生氣。
他只放緩了態度,“我一直跟您說陸典典的難纏,可您似乎不在意。現在您應該知道了她的手段。”
女人似被說中了心事,有些惱,“再怎麼手段多,那也就是個小丫頭片子!你是她爸,生她的養她的,連自己女人都比不過??”
陸自強皮笑肉不笑,低聲嘲諷,“既然您這麼看不上我,不如親自出面動手?有您的資金和籌謀,對付一個小小的陸氏珠寶,還不是手到擒來?”
“不行!”
女人反應迅速。
“我不能露面!”
她聲音很尖銳,語氣比先前更要堅定,“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年底之前將陸氏珠寶鬥垮,明年持續追加雙倍投資!”
雙倍!
陸自強倒吸一口冷氣。
如今的投資便已是天文數字,若是再來一波重生便可以朝一線品牌發起衝擊……
不過他很快冷靜下來。
“雖然您的條件很誘人,但若是我無法完成那便都是空談。現在的陸典典背後又大人物撐腰,我們要撼動她,太難。”
“大人物?你說封家?”中年女人冷冷一笑,“封家是家大業大,咱們不是對手。可她陸典典憑什麼還能獲得封家支援?”
“她可是封宴廷的情人!”陸雪柔脫口而出。
封宴廷的情人,極有可能變成藍色城堡的女主人。
而無論哪個稱呼,都是她和郾城無數少女夢寐以求的東西!
中年女人自是聽見了。
可她語氣依舊不屑。
“怕什麼!封家又不是做慈善的,他們自己家一灘渾水,誰沾了誰惹的騷!至於幫陸典典,那更不可能。”
“她不可能再和封宴廷在一起!”
中年女人說的肯定,甚至她換了一套更強烈的說辭,“她只需要靠自己打拼,根本就不應該相信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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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自強父女倆面面相覷。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呵……等著看吧,很快藍色城堡就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
事實上。
就在當天下午,藍色城堡內便接到了老太太的電話。
“我的貴客即將登門,做到接待準備。”
管家態度尊敬,自是一口答應下來,只順勢一問,“請問這位貴客我們要如何稱呼?”
“姓林,林小姐。”
“好的。”管家面不改色地結束通話電話。
而在下一瞬,卻忽然跳了起來,直接叫人,“快快快,通知BOSS,有位林小姐要來城堡!”
“轉述後院的北堂先生,如果BOSS來不及趕回來,請他先過來主持事宜。”
“另外,讓人在沿路設定路障,儘量減緩對方速度……”
他下了一連串命令。
其他人有點懵,“管家,這位林小姐是什麼來頭,值得這樣大費周章?”
“你懂什麼!”
管家臉上哪還有半分以前的和藹,現下除了嚴肅之外,便只剩擔憂二字。
“姓林又能讓老太太親自打電話的,唯有一個人。”
那個明明因為病情在家修養了整整五年的女人!
……
北堂衣昇被人叫到了前院。
因為封宴廷終究沒辦法及時趕到。
正好是下午四點,秋風略顯蕭瑟,掛起地面殘留的幾片樹葉。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在輪椅面前來回晃,一雙目光警惕地上下打量。
“你身體竟然好了?”
林曉曉笑的溫柔,聲音也極輕,“託醫生的福,總算好了一些。”
北堂衣昇冷冷掃了她一眼,很是不屑,“別老衝著本大爺笑,不吃這套!”
他居高臨下地盯著女人,冰冷的眼神裡根本沒有任何對弱者的憐憫,只冷聲道。
“說吧,這次來又想幹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