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總裁得了什麼病，怎麼會三個月都沒辦法來公司！難道真如外界傳言……是絕症。”
“早就聽說封家內部有血液方面的遺傳病，這麼多年來沒見著封家有一個女孩。說不定總裁現在也發病了……”
幾人憂心忡忡，一時間流言四起，場面一下子不受控制。
而顧森向來只是站定在陸典典身後幾步，瞧著混亂的情況也並不開口，只是靜靜等著陸典典的處理。
後者仔細觀察著每一個人的臉色。
有的是真情實意的擔憂。
有的是彷徨不定。
還有的……臉上卻有一閃而過的幸災樂禍。
“沒錯，你們總裁現在的確病的很嚴重。”陸典典忽然開口，連帶著旁邊的顧森都愣住了。
“夫人……”
這時候得要穩定人心，要是把BOSS真正的身體情況說出來，恐怕會引起大規模騷動。
可陸典典只是笑了笑，小臉上落了淡淡的笑容，就這麼冷冷掃過全場。
“宴廷已經全權授權於我，讓我代為管理集團事物，各位不必太擔心。”
她表現的像一個新人。
盲目的自信和手上握著權利的得意交纏在一起。
顧森多少有些擔憂。
這樣只會讓下面的人更加不相信。
果然，前後不到幾分鐘，便有人忍不住開口，“夫人以前……有過大型集團管理層的工作經驗麼？”
“沒有。”
“那……或許您對封氏集團主要涉及的幾個方向有所涉獵，比如房地產開發，酒店遊樂場經營一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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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典典笑，“也沒有。”
這話一出，剛剛提問的那人頓時有些洩氣，只能苦笑，“原來總裁已經病到識人不清的地步了麼。既是如此，恕我沒辦法相信夫人，如果日後的確是由夫人來帶領公司前進，我想我會在手上的專案介紹之後離職。”
有這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他們對封氏集團忠心，也在這裡工作了許多年。
可就是如此，也依舊會在個人利益相關時選擇跳槽。
一時間人心渙散，不少人都聚在一起議論。
“陳總說的是，咱們都跟著總裁有十年了，如果總裁破罐子破摔，那我們好像也沒有繼續掙扎的必要。”
“是啊……大家各自尋出路就是。”
而這些議論聲中，只有王琴的態度格外突兀。
“你們怎麼能在這樣關鍵的時刻背棄封氏呢！就算總裁病重也還有夫人，哪怕夫人是外行，也不一定會隨便折騰隨便做決定不是嗎？我相信就算夫人看起來年輕，給她幾年時間鍛鍊，肯定可以將封氏集團重新拉回巔峰。”
幾年時間。
陸典典緩緩咀嚼著這個時間段。
微微側身看著顧森，“這就是那位人事部的副總吧。”
“是。”
一徑用的捧殺的方式，表面上在表忠心，但實際上每一個字都在影響封宴廷和封氏集團的形象。
再加一點陸典典毫無能力的暗示，便足夠在這些人心中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
說完王琴還衝著陸典典示好的笑了笑，主動朝她靠近了一些，“夫人放心，我是人事部門的，公司裡有些人一早就有了跳槽的打算，我手裡有部分名單，要怎麼處理全看您的想法。”
“開了吧。”
“什麼！”其他的人頓時吃了一驚，不敢相信的看著陸典典。
剛剛就已經對陸典典很失望的那人，此時更是不斷搖頭，“夫人糊塗啊。”
“只能共富貴不能共患難的員工，留著有何用？”
“大家也上有老下有小，必須要為自己的家人和未來負責，怎麼能一味強求！”
眾人一時義憤填膺，陸典典這番言論實是讓人無法接受。
可就是如此，王琴依舊站了出來，“你們都急什麼，夫人要這麼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大家既然在封氏集團工作，自然要聽！”
“你……簡直是是非不分！一旦外行領導內行，後果會如何難道你會不清楚？”
“呵。她怎麼會不清楚，她只是不想清楚！”
“夫人要是想開了我們，那就開好了！我今天就在這直接承認，一週之前有獵頭過來挖我，我也考慮了下家。”
“我家裡所有收入都靠我一人，抱歉不能如夫人說的那樣，永遠與公司共存亡。”
這人是下面的一個部門經理，向來勤勤懇懇，工作能力也很不錯。
顧森在陸典典耳邊低聲解釋，“像他這樣的人有很多，夫人慎重考慮。”
“知道了。”
陸典典笑了一下。
看著那人說完就要走的樣子，忽然笑著開口。
“趙經理留步，我什麼時候說要開你了？”
趙經理愣了愣，腳步停留在辦公室門邊，身上的情緒還不曾完全收斂起來，有點懵。
陸典典朝前面走了幾步，精緻妝容襯托下的容顏讓她看起來端莊衿貴，舉手投足之間無形中帶著一股壓迫感。
“各位，我說要開的人，並不是你們。”
“什麼？”
這下輪到其他人詫異了。
眾人都狐疑的回過頭，“夫人剛剛不是說只要有意找下家的都……”
旁邊的王琴見狀立刻換了個臉色，“想來是夫人考慮到大家的情況，並沒有趕盡殺絕。這次就放過你們了吧，這還不趕緊感謝夫人。”
她其實有些摸不準陸典典的心思。
但王琴向來最會察言觀色，聞言便說了些萬金油的話，慶幸著剛剛沒有真得罪這些人。
“我不開除他們，因為要開的人，是你。”
陸典典忽然開口，嗓音輕緩乾淨，在十幾個人面前輕鬆說出這些話，還自帶著一股讓人畏懼的氣息。
忽然大翻轉！
底下瞬間安靜了下來。
王琴臉上的笑容還在，只是忽然僵硬，不敢置信的回過頭，勉強擠出幾個字，“夫人不要跟我開玩笑吧。”
“我看起來像是會開玩笑的人麼？”
陸典典勾了勾唇，那一抹笑容卻不達眼底，腳底下踩著高跟鞋讓她看起來比王琴高了不少。
加上逼仄的氣勢，幾乎讓王琴喘不過氣來。
“你自己就是人事部的副總，流程怎麼走不用我說吧。該結幾個月的工資都結給她，交接工作之後立刻就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