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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書

“哎,行,我這邊也沒什麼了,一兩分鍾的功夫,我把這邊的檔案放一下就好,你在那邊沙發坐會兒吧。”

“一兩分鍾就不坐了,我在下面車上等你,那輛黑色的指揮官。”奉偉誠往窗外望了一眼,“開這麼大一車幹嘛啊?”

“一會兒不是還得去你家提行李嗎,好不容易去一趟,碰巧趕上長假,不得在我們那邊兒好好玩一陣子啊!”

“哎,還是峰哥想得周到啊!”

“哈哈,行了,你先忙。”

“哎,思淼沒來嗎?”

“哦,他去接老任了。”

任思淼開了不到一天行程的車,來到了奧德州,並且透過象興旺的幫助十分順利地找到了任陽煦任職的學校。

任思淼來到學校的時候,任陽煦正在上課。在接待室裡等候的時候,蕭白筠突然拖拽著任思淼的手,指著隔窗離得最近的一間教室有點激動地說道:“哎哎,你看你看,那是不是任陽煦啊?”

任思淼順勢望過去,因為隔著兩道窗,面容看不大清楚,模模糊糊看到一個略顯肥碩的身體站在教室中間,一手託著課本,一手呈上揚狀,好似正在做示範朗誦。

“……我們說讀書也須經過三重境界,第一境,‘泛覽無涯涘,亦無所歸’,一個人讀書,就是與浩瀚的流傳世界相遇。也就是王國維所比喻的‘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這句話……”

“是他了,沒錯。這聲音,這語氣、這腔調,聽一遍就能認得出來!”

不多久,下課鈴聲響了,透過窗戶,一個逐漸清晰的身影朝接待室這邊小跑過來。

高平領,帶一副老式大框金屬眼鏡,邋遢鬍鬚剃得很乾淨。

上身土黃色的夾克裡搭一件普通的白色襯衫,下身藏青色的休閒褲然後一雙黑色褶皺皮鞋,大大的肚子撐得那皮帶好似快繃斷一般。

剛進門,任陽煦一陣小喘氣,他盯著面前兩人看了一小會兒,“呀!是……任兄,怎是你們?”

蕭白筠靈巧地一下跳起來,雙手背在身後,任思淼隨後站起來,微笑道:“胖二哥,沒想到吧,嘻嘻!”

“果,果真是沒想到啊……”任陽煦盯著蕭白筠,眼神有些發愣,直把她看得臉蛋有些微微發紅。

“怎麼,不認識你白筠妹子啦?”被任思淼一拍肩,任陽煦頓時回過半截神來:“呃,哪裡哪裡,只是許久不曾見面,真是個越發的脫俗秀麗,秀色可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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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說,羞得蕭白筠小鳥依人般挽住任思淼的手臂,一張臉貼在肩頭。

任陽煦收住神,突然發覺有什麼不對勁兒似的,轉頭看著任思淼,一把握住他的手,道:“哎,還愣這邊幹嘛。走,先去寒舍歇腳,我要與任兄暢飲幾杯!”

任思淼眯眼一笑,很配合地抱了個拳,頗有腔調地應道:“好酒不與外人留,任兄可別藏著,哈哈……”

“哈哈……不藏不藏,七年杏花村竹葉青,怎樣!”三人是坐著任思淼的車來到任陽煦的住地的。

城郊一座老舊的居民樓,小巷子、小樓道,昏黃的路燈,桌邊還是坑窪的柏油路。

那座居民樓六七層的樣子,泛黃陳舊的石牆,幾乎每層窗戶邊上都有鏽鐵被雨水沖印在牆壁上的印跡。

任陽煦在前面帶著路,蕭白筠則一邊挽著任思淼緊緊靠在他身邊,一邊四處張望著,她好像很驚奇現在這樣的年代還能看到七、八十年代的建築似的,滿是好奇地問任陽煦道:“二哥……你好神奇哎,你是怎麼找到這樣的地方住下來的啊,嫂子不嫌棄嗎?”

任陽煦原本流暢的腳步略微頓了一頓,微側過頭回說道:“哦,暫時還未曾買住房,現在只是暫且租在這邊。呃,至於你嫂子,那是後話了,後話了,呵呵。”

“什麼?”蕭白筠有點口無遮攔地問道,卻被身旁的任思淼一抖手臂給止住。

“你二哥的意思就是說,暫時還沒結婚的打算,這下明白了嗎?”蕭白筠衝任思淼俏皮地瞥了一眼,又繼續問道:“二哥你也老大不小的了,為啥還不結婚呢?”

“哈哈,”任陽煦自我解嘲似的笑了兩聲,“緣分的事情,猴急不來啊。”

蕭白筠傻傻地看著任思淼,好像在等他的翻譯一般,而任思淼則微微一個聳肩,三隻影子在昏黃的夜燈下繼續前行拐彎在狹窄的小巷子裡。

總算是繞到了任陽煦的家裡。

一進門,一股古舊書籍的味道充斥了整個房間。

屋子裡潮氣很重,面積不大,恰好一個人住還行,若是兩個人住,至少第二個人得對床上、桌上、地上、櫥櫃裡的N多本書籍採取點措施。

任陽煦開了燈,還是舊時拉繩的黃燈泡,照著四面牆壁黃悠悠、陰森森,就像剛解放時候一戶中產階級知識分子的家境。

“地方小,一個人住,能將就就將就,東西有點亂,屈就兩位先在屋內隨便坐會兒,那邊有電視,可收得幾個小臺,消磨會兒時間,我先出去買幾個熟菜,一會兒給哥倆下酒吃。”

“哈,老任客氣了,不用這麼大費周章的,喝……”

“不不不不不,任兄這般說話可就是不給任某面子了。你們這許久不曾與我相會,此番大老遠過來一趟,我多少得敬一點地主之誼啊。二位且坐會兒,我去去就回。”

說完帶上門就走了。

趁任陽煦去買菜這段時間,任思淼又漫不經心地將這間簡陋的住所打量了一番。

雖說屋內的擺設很簡單,但牆壁上還掛有著幾幅字畫,卻不是任陽煦自己寫的,因為任思淼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幾幅分別出自唐宋名家之手的贗品,其中有幅宋徽宗趙佶的《臘梅山禽圖》,任思淼還曾在臺北故宮博物館見過真跡。

還有就是門邊那副杉木制的老式洗臉架吸引了任思淼的注意:墨紅色有點掉漆了的木架子,上面晾了一條毛巾,中間放有一個臉盆,還是個有花紋的瓷盆,瓷盆內測中央一條大花魚,周邊是青花紋,紅白相間,只不過也掉了漆。

這讓任思淼想起了自己很小很小的時候,他外婆就是在這樣的洗臉架上給他擦臉的,每次擦完了,還會給他塗抹上一點雪花膏,香香的,這樣一塗,秋冬時候外出上學臉上就不會幹繃了。

如果還在想得深入一點,他還記得那時候最喜歡的一個雪花膏牌子,記得沒錯,應該叫做“友誼”。

那時候,哪像現在,各種牌子各種功效,也不知道哪個好使,有錢了,就挑貴一點的買,然後那些老牌子一個一個漸漸退出歷史的舞臺。

任思淼打了個寒顫似的回過神來,他想著這次回去之後一定得親自去趟商場,去找找還有沒有那款小時候的“友誼”雪花膏。

蕭白筠不像一般的女生,沒事就喜歡拿著手機摁來摁去,她寧願對著無聊的電視劇發呆。

經過一天的奔波,所以突然靜下來就感到有點疲勞的她一屁股坐在電視機前的那張靠背木椅上,拿著遙控器,漫無目的地將節目調來調去,值得慶幸的是,這臺電視機還好不是天線收播,是數字電視,節目很豐富,足以滿足蕭白筠用來打發無聊的時間。

整個屋子裡還能有點現時代影子的,怕也就只有這個了。

任思淼看到蕭白筠坐了下來,也感覺有點累了,但屋子裡就這一張椅子,所以他很自然地走到那張簡單的靠牆落地木板床,像平時那樣斯文地坐下來,順手拿起床頭一堆書的最上面一本,大概也就是任陽煦最近常看的——《秘戲圖考》。

泛黃的書頁,嫣兒了的菜葉子一般柔軟,一股古舊的書味兒撲鼻而來。

《秘戲圖考》這是本什麼型別的書?任思淼平時也喜好研究研究中國古老的文化,他猜這是一本古書研究中國古文化的書籍,但實在想不明白“秘戲”是個什麼意思,於是他接下來用了很快的時間通覽了一下全書的大概。

的確是很快的時間,因為有圖鑑,任思淼隨便翻了幾頁就有點無語地合上了這本不知道任陽煦是出於何種原因從哪裡找來這麼一本書研讀的——上面還有任陽煦做筆記留下的痕跡。

他丟下那本書,順眼瞟見旁邊幾本書,大都是這個型別的。

“呵呵,老任真是個骨子裡的文化人啊。”一邊看電視的蕭白筠聽了,一臉懵懂地呆呆冒出一個字:“啊?”

“哈,沒什麼,看他這麼小個房屋,這麼些個書。”

蕭白筠毫無反應地“哦”了一句,又回過頭去。

就在蕭白筠回過頭去的一瞬間,任思淼不經意間又在床櫃發覺幾道印記。

他眯起眼睛微微靠上去試圖看得更清楚一些——人無聊的時候都比較容易被一些小小的事物所吸引,哪怕只是幾道模糊的抓痕,都可以去盯著它一動不動地看上半天,然後做著各種天馬行空的猜想。

我怎麼覺得老任指甲沒這麼鋒利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