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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無法拒絕

喇嘛還講到在1947年,互助縣卻臓寺一位名叫祁十三的土族喇嘛,隨師去細臧朝拜途徑海青湖,在太陽快落下的時刻,一個比犛牛大四五倍的怪物浮出水面,劈波斬浪向岸邊遊來,似龍非龍,頭園潤無角,雙目閃閃光。1949年春季的一天,互助縣哈拉直溝鄉費村漢族農民馬三娃,因生活所迫外出淘金,在海青湖畔歇腳用餐時,湖面上出現一截黑黝黝的粗大“圓木”在飄浮滑行,長約丈餘,後來這緩緩滑行的“圓木”竟伸出長長的脖子,有蛇一樣的頭,鱗甲在陽光照射下顯示出烏金般的光澤,向湖心飄去,轉眼不見蹤影。

三人入迷的聽著喇嘛講完水怪這些神奇的故事,迫不及待告別喇嘛繼續往海青湖去了。

車開進湖區,在海青湖畔眺望,蒼翠的遠山,合圍環抱;碧澄的湖水,波光瀲灩;蔥綠的草灘,羊群似雲。海青湖周圍是茫茫草原。湖濱地勢開闊平坦,水源充足,氣候比較溫和,是水草豐美的天然牧場。

金黃色的油菜,迎風飄香;牧民的帳篷,星羅棋佈;成群的牛羊,飄動如雲。日出日落的迷人景色,更充滿了詩情畫意,使人心曠神怡。

姚凱峰也不開進景區,沿著湖區開了半小時,看見湖邊一僻靜處有臓民的住所。這是用牛皮縫製的帳篷,與古猛人的帳篷比起來似乎要簡陋多了,黑乎乎的有著尖形的屋頂。頂上飄揚著些五彩的經幡,帳篷邊有些空的柵欄,遠處牛羊在山坡湖邊悠閒的吃草。天是那種澄淨的藍,倒映在湖中,看起來水天一色,讓人心曠神怡。

不知不覺停下了車輪,將車開了過去,轉到了那幾個大帳篷外。裡面走出個臓族老阿媽手搖著經綸,慈眉善目的看著遠方而來的客人。姚凱峰也不知道老阿媽說的臓語是什麼意思,他想告訴老阿媽想住在這幾天,並拿出錢來指指帳篷,又指指錢。可那阿媽以為姚凱峰要買她的帳篷,笑著直搖頭。

這時一個臓族姑娘走過來,約摸有十**歲左右,長得健壯而豐滿,皮膚的顏色黑黑的,臉上兩陀動人的高原紅。這姑娘用漢語很熱情的問他們打哪來?來這裡做什麼?姚凱峰簡短的說了自己的來意,姑娘推開他手裡的錢,又回頭告訴阿媽他們的來意。

阿媽聽了笑咪咪的把他們迎進了帳篷,席地坐在羊毛毯上,帳篷裡有股羊羶味。姚凱峰有點聞不慣,但看見阿媽那麼熱情,也就不好意思表露出來。

打量四周,這裡面一半是鋪上了羊毛毯,靠近門那有個火塘,旁邊堆著幹了的牛糞餅。阿媽在那把燒開的水衝上酥油茶,端到了他們面前,並說了幾句臓語。

那臓族姑娘座在姚凱峰的旁邊,告訴他們自己的名字叫柯基小蘭。又告訴他們老阿媽說的是:“歡迎遠方來的客人,請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你們願意在這裡住多久都歡迎。”

這讓姚凱峰很感動,臓族人太豪爽和好客了,連錢也不收。現在在哪出去旅遊,都說的是錢。哪有多少人情味啊,當即決定就在這住下了,把這裡當成尋找湖怪的大本營,倆個孩子也點頭說行。

小蘭一直緊挨著姚凱峰坐著,眼睛熱辣辣的看著他問他們來這裡做什麼?這倒看得姚凱峰這久經情場的老手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迴避著那姑娘的眼光說到:“來這裡尋找水怪,想看看水怪到底是什麼?”

說到水怪,小蘭告訴姚凱峰她的阿爸前不久划船去撿湖中小島上的水鳥蛋,就看到過呢。

說得他們三人一下子興奮起來,馬上問是什麼樣子?

小蘭神秘的一笑,看姚凱峰那麼感興趣,故意賣個關子說,等遲點阿爸回來,你們自己問他吧!跟我去那邊趕羊吧,去不去?

二愣子聽了趕緊說:“好啊,好啊,小蘭姐姐我們去。”姚凱峰也想去湖邊看看點頭說道:“好啊,我們和你一起去……”

三人和小蘭來到湖邊羊群邊,這裡是個緩坡,坡上是金燦燦的油菜花,下面平坦的地方分佈著大批的牛羊,地上的草很茂盛。

羊群裡有幾匹高大的馬,沒見過馬的倆孩子一下子就興奮起來,圍在邊上看,小蘭急忙喊他們站遠些,大聲說那馬性子烈,怕踢到人。

倆孩子又跑回過頭來拉住小蘭的手,要她帶他們騎馬。小蘭拗不過,將孩子們挨個帶著在湖邊跑了一會,倆孩子騎在馬上樂翻了天。最後小蘭又邀請姚凱峰騎了上去,他想推遲卻被小蘭和倆孩子推上了馬,小蘭麻利的翻身騎在了他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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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拉韁繩那馬飛馳起來,小蘭緊緊的趴在姚凱峰的背上,姚凱峰有點不適應倆人靠太近,直想往前挪,但小蘭簡直象條蛇一樣,把他抱得太緊了。好不容易等馬回到原地,姚凱峰趕緊溜下馬,那小蘭寸步不離的跟著她,眼睛裡的溫柔讓姚凱峰覺得想逃。

傍晚小蘭的阿爸回來了,這是個豪爽的臓族漢字。看見遠方來了貴客,趕緊的在羊圈裡拖出只肥羊,麻利的殺羊剖羊,將羊的內臟讓阿媽燉了,又將整隻羊架起來,在湖邊空地上點上一堆火,烤起全羊來。

天黑了,小蘭邀請了周邊帳篷的臓民來到篝火邊。這裡的風俗誰家來了客人要一起在篝火喝酒歡迎,夜深了大家跳起了熱情的鍋莊,他們也被邀請加入進去。只是因為不會,跳起來很滑稽,惹得小蘭哈哈大笑。

羶味很重的羊湯,姚凱峰喝不慣,但烤的羊肉卻是異常的香。小蘭殷情的給姚凱峰割來一隻大羊腿,惹的倆孩子笑她偏心。

她不好意思的又給倆孩子送來兩塊大羊排,拿指頭笑著點著二愣子的頭說:“你這個貪吃的娃娃……”

說完小蘭含情脈脈的看著姚凱峰,在他面前跳起了舞,唱起了臓族民歌,雖然聽不懂唱的什麼,但那高亢遼遠的聲音足以把人的思緒帶去了那高高的雪山,碧藍深遠的海青湖。

吃飽喝足,其它臓民都告別回去睡了,就著月光下湖水反射的光,姚凱峰三人趕緊讓阿爸講那次遇到水怪的情形。

阿爸哈哈大笑:“那次去撿鳥蛋,可是把我嚇壞了!”

阿爸故意頓了一下,惹得三人急不可待的喊:“大叔快講呀!”

阿爸這才笑眯眯不緊不慢的說,那天天氣很好,出著太陽,湖面上風平浪的。小蘭阿媽那幾天不是很舒服,躺在床上吃了幾天藥。我就決定去湖上一個小島去撿鳥蛋給她阿媽補補身子。那個島很小,最多只有百把個平方,但四面環水,所以鳥兒喜歡在上面築巢,每年去那上面幾次,都會撿上好幾百鳥蛋,吃不了就賣去那邊開餐館的。聽說那些來旅遊的外地人就喜歡吃個野味,這鳥蛋呀在那很受歡迎。

你們看到湖邊那艘小木船了嗎?那就是我的船,平時偶爾去撒網捕點魚來賣,以前我們臓族人是不捕魚的,把魚敬為神靈。後來國營捕撈隊來了後,大家看到賣魚能賺錢,也開始捕魚了。不過我們還是不吃魚的,捕來都是拿去賣了。我拿出準備裝鳥蛋的筐,在裡面墊上一張羊毛毯就划著船來到湖上,陽光照得暖洋洋的,嗮得人軟綿綿的想睡覺。

就在能看見小島的時候,隔得遠遠的發現這小島怎麼比以前大了一倍還要多,正琢磨這有些奇怪的時候,發現島上有塊礁石在動,把船搖近些才發現那搖動的不是礁石,是個動物的腦袋。

讓人覺得可怕的是這動物細長的脖子下有非常龐大的身軀。巨大的簡直可以象座小島了。那怪物的頭有點象牛,但沒有角,還有一部分沒在水下。那露咋外面的黑色皮膚,在太陽下油亮的象緞子。

這傢伙太龐大了,嚇得我水鳥蛋也不敢撿了,趕緊划船回來。還不時看看那怪物跟過來沒有,你看這幾個月我都沒敢去湖上打漁了。我估摸著這就是我們臓族人口口相傳的湖裡的水神,據說青國的時候就有人看到過,說這怪物象只青羊。

大叔的經歷讓姚凱峰三人很是神往。夜已經深了,大叔讓小蘭帶姚凱峰三人去旁邊他們家一個小點的帳篷歇息,那裡面陳設要乾淨精緻多了,鋪地的羊毛毯也是新的,姚凱峰估計這是小蘭的閨房。

小蘭在羊毛毯上鋪上厚厚的羊毛被褥,讓他們躺下。然後自己也躺到了姚凱峰旁邊,這讓姚凱峰嚇了一跳,轉念一想這可能臓族人的習俗,就是所有人都睡在一個帳篷裡。就沒有吭聲,免得被人說是大驚小怪。

另外一邊,倆孩子今天太累了,一會兒就睡熟了。姚凱峰也迷迷糊糊的快進入夢鄉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掀開自己的被子,鑽了進來。那味道很熟悉,是小蘭身上那股帶著泥土和野花的味道。果然是小蘭,透著帳篷外射進來的月光,看到了小蘭黑暗中亮晶晶的眼睛。

這樣的情景讓姚凱峰實在沒辦法拒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