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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只要一起

天已經黑了,大家打起了火把。阿爸早已經麻利的將野驢剝皮,將肉切成大塊,放在樹杈上。見他們拿來了口袋,就指揮大家把驢肉裝在口袋裡。緊趕慢趕終於回到了村子。

大叔講獵物分成了很多份,附近的臓民每家一份,又將剩下的一小半拿去給阿媽醃起來掛在帳篷裡風乾。另一半則在外面空地上架起篝火,烤上驢肉,請大家來喝酒慶祝。

這野驢肉樣子看起來和牛肉差不多,吃起來卻沒有牛肉那麼硬,烤出來的味道又嫩又香。青稞酒就著噴香的驢肉,連海青湖的月亮似乎都被醉倒了,漸漸的朦膿起來了!

自從聽阿爸說湖心有個漩渦後,姚凱峰就惦記上想去看看了,但阿爸說湖心的引力很小,搞不好會把命送在那了,堅決不肯帶他們去。

但姚凱峰這個念頭老是揮之不去,總琢磨著怎樣能說服阿爸,但是又不能帶上大愣子和二愣子,這事情確實很危險的。阿爸也不肯借船給他,怕他出危險。

他自己就想回摩西買個橡皮艇划過去看看,小蘭知道他的心思示意他不用去摩西,她偷偷告訴姚凱峰過幾天阿爸要去蘭卡朝聖,他每年這時候就會坐車去一次。

雖然無法做到一路一叩首的虔誠,但阿爸還是堅持每年都去一次,為家裡人祈福,來回要去一個月左右。

等阿爸走了,小蘭說,她可以划船帶他去。姚凱峰看看小蘭搖搖頭,他也不希望小蘭出事。他說到時候就藉藉船就行了,小蘭沉默了半響,憂慮的望了他一眼,心裡有些擔心他的安危。儘管他說沒事的他有潛水裝置,不缺氧在水下死不了的。但小蘭還是很擔心。

果然阿爸開始準備去蘭卡的行李,姚凱峰耐著性子,盼著阿爸快點上路。到阿爸走的那天,他悄悄的和開車送他到車站的姚凱峰說:“小夥子,家裡就教給你照看了。小蘭任性,你一定要多擔待些。那個湖心你們千萬去不得,會出事的。你一定要聽大叔的!”

姚凱峰點頭應承著,心裡覺得似乎阿爸的囑託,讓他覺得肩上有了份責任。

回到帳篷,姚凱峰從車裡拿出潛水裝置,檢查有沒有破損,這可是關乎他自己的性命,所以他檢查的很仔細。

孩子們在旁邊圍著求哥哥帶自己一起去,但姚凱峰堅決搖頭,說什麼也不同意。孩子們只好去把小狐狸的筐端出來,逗那幾隻小狐狸玩。

小狐狸讓小蘭餵飽了羊奶,這幾天整整長大了一圈,雪白的毛毛琉璃眼睛煞是可愛。孩子們到哪都把小狐狸抱去玩,這幾隻小狐狸也和孩子們混熟了,跟小狗一樣黏在人身邊,一點也不怕人了。

小蘭看看天說今天太遲了,而且也沒有太陽,等明早上再去吧!姚凱峰看看天,風吹過來冷嗖嗖的就同意了。晚上小蘭給姚凱峰煮了很多好吃的,說那水裡冷要給他補充點能量。不知什麼時候姚凱峰不再排斥小蘭了,反而有些依賴她的照顧。

第二天早上吃飽喝足後,姚凱峰和小蘭划著船往湖心去了。本來姚凱峰不想讓小蘭去的,但小蘭說什麼也不同意,還說不讓她去她就不讓用船。

姚凱峰只好妥協了,就多備了套潛水服和救身衣。想著萬一遇到不測可救救急。

劃了好一會,太陽出來了,湖面金光閃閃,鳥兒一大片一大片的在湖面上掠過,看來鳥兒們起得很早啊,怪不說早起的鳥兒有食吃,姚凱峰胡亂想著,緩解下自己心裡的緊張。

越往湖心,船吃水越深,眼看著不能再往前了,浮力越來越小。姚凱峰讓小蘭把船停下來,自己穿上笨重的潛水服,翻進了水中,往湖心方向潛去。

姚凱峰穿著潛水服,頭上戴著潛水燈,手裡拎著水下攝影機往湖心吃力的游去。不知道為什麼到了這,感覺身體笨重起來,在一般的常識裡在水中因為水的浮力,人是會感覺身體有漂浮感,但在這確是越來越強烈的下墜感。

這感覺太奇怪了,他決定不如下潛下去看看,到底下面是什麼讓這裡的浮力這麼小。海青湖的水質較清澈,潛水燈能照出好幾米。這水下很古怪,居然一條魚也看不到。但是姚凱峰還是很擔心,怕頭上的燈光把水怪吸引過來,他心裡琢磨要是這湖怪是吃素的就好了,千萬別是食肉動物。

想起咬死鹿香梅那個怪物他心裡就一陣哆嗦,但這人就是奇怪,彷彿那越可怕的事情就越想弄明白。就如同有些人看見一板蟲卵,覺得非常惡習,就拿棍子戳那蟲卵,直到戳的稀爛才覺得過癮的感覺。姚凱峰不知道自己這探險狂的毛病,是不是就是這樣的心理問題。

下沉了0米左右,姚凱峰越來越感覺不對,開始把握不住自己下沉的速度了。心裡有些慌了,趕緊往上浮,但一股巨大的力量旋轉著將他吸了下去,整個感覺在一個巨大的滾筒洗衣機中的感覺,轉得暈頭轉向噁心想吐。這感覺很痛苦,約摸過了十幾分鍾被捲入了一條地下河中。

他勉強爬上岸邊一看,這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溶洞,下面是這條地下河,河兩邊黑漆漆的看不到走向。姚凱峰定了定神,決定沿著河走看看,或許有地方能出去。

但他實在是太累了,沒潛過水的人不知道,在水裡遊動是很消耗體力的。更何況他在漩渦裡轉了那麼久,早就精疲力盡了。所以他還是忍不住坐下來打了個盹。

他迷迷糊糊的看到了鹿香梅,他吃驚的說你沒有死嗎?鹿香梅笑著說我什麼時候死了?說完突然詭異的一笑,彎腰取下自己的腿遞給姚凱峰說:“吃吧,我知道你餓了!”

姚凱峰看到那條血淋淋的腿,一下子吐了起來。突然鹿香梅背後黒潭水怪從水裡一竄出來咬著鹿香梅往水下沉。

姚凱峰大叫一聲,趕忙去拉鹿香梅。

就在這時又聽到水裡一聲巨響,似乎什麼東西在水裡發出的聲音。他一下子被嚇醒了,睜眼一看還在地下河的岸邊,想想剛才夢裡的情景嚇得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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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水裡又冒出了個穿潛水服的人,姚凱峰順著燈光望過去很是驚訝。那個人撲騰著水朝他游過來急促的說:“快拉我上來!”

原來是小蘭,姚凱峰很驚訝,伸手將她拉了上來說:“你怎麼也跟著下來了,你不知道很危險嗎?”

姚凱峰有些生氣,他擔心如果他們出不去,自己對不起大叔臨走時的囑託。

小蘭卻不在意的笑著說:“我看見你下來老半天沒動靜,擔心你出危險。就穿上船上那件潛水衣跳了下來,沒想到被吸到了這裡。”

姚凱峰看著小蘭無奈的搖搖頭說:“你看吧,我們說不定走不出去了,或許會死在這下面。”

小蘭將頭靠在姚凱峰懷裡甜蜜的說:“我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死在這裡也值得。”面對這姑娘的痴情,姚凱峰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心裡下決心一定要出去,不能讓小蘭死在這裡。

姚凱峰試著拿下面罩看看這地洞中是否有空氣,一股潮溼的帶著陰冷的水氣撲面而來。畢竟是在地下幾十米的地方,又緊挨著地下河,溫度非常低。不過值得高興的是這裡面有空氣,那就意味著有地方是和地面想通的。進來的時候,姚凱峰感覺是從湖底被捲進了地下河的水底,然後浮上來的。那這條暗河應該是和海青湖想通的,這就意味著有進來的洞,也有能出去的洞。

想想怪不海青湖能臓住水怪,不僅湖面積大,湖底相連的還有條水量充沛的地下河。但現在在這黑漆漆的溶洞裡也不好判斷方向,朝哪裡走是正確的。只好隨便選了個岸邊好走些的方向,拉著小蘭往前順著地下河走去。

越往前走,水面越開闊,慢慢的這地下河居然在地下形成了些大大小小的水潭。這些水潭讓人稱奇的是裡面擠滿了魚類,人一走過只聽見魚在水裡遊動的聲音,用頭上的探燈一照,竟能看見魚見了光爭先躍出水面,好傢伙這些魚真是非常大,好些都長到了十來斤。

更有很多小魚苗在一群一群的遊動,姚凱峰想要是一網下去,那得打多少魚啊。看來這裡是海青湖魚類的繁殖場,走著走著,聽見了一種奇怪的叫聲,那聲音好像嬰兒的哭聲。一陣一陣的,叫得人膽寒。小蘭抓緊了姚凱峰的手,躲在了他的身後。

姚凱峰順著那聲音尋去,這邊是個很巨大的水潭。水潭中似乎有很多小島在移動。拿燈一照,隔十米遠的地方就有個生物浮在水上,仔細一看這傢伙也順著燈光瞧他們呢!

那生物足有5米左右,眼睛很大正瞪著眼看他們,頭有些象牛,但也可以說有點象羊,長得很奇特。脖子有些長,有條長尾巴,四肢沒在水中看不見什麼樣子,皮膚在燈光的照射下閃著魚皮的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