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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野豬

這時匪夷所思的一幕發生了,掉下來的那條蛇,摔成四五節,每節都跳動著,向蛇頭靠近。

不一會兒又成了一條蛇,然後就想往草叢裡鑽。大叔一看,急忙衝過去,掐住了蛇頭,那蛇一掙,蛇身又掉了兩節在地上。

大叔將這蛇一股腦兒的全裝進了一個編織袋中,將編織袋的口挽成個結,掛在自己背的包上。

姚凱峰好奇的問大叔,這怪蛇是什麼東西?大叔說:“這種蛇是貴重藥物,若撿了其中的一節,這蛇就不能活,用這蛇泡成藥酒,可以治碎骨病等頑症。”

大叔哈哈笑道:“今天運氣真好,我打獵幾十年了都沒能捉到過,只是在小時候看到我外公捉過一隻。但到底這是什麼蛇我也不清楚,只聽外公叫它斷骨蛇。”

傍晚的時候他們來到烏龜峽和螞蟥溝之間,這裡有充沛的水源,適合紮營,在一小塊平地上姚凱峰和大叔扎好了帳篷。山泉冰涼清亮,在谷裡一瀉而下,空空的山裡溢滿了厚重的迴響。姚凱峰非常喜歡這個“喊天天有應,喊地地有靈”的處所。

大戰神也跑累了,趴在一個大石頭上歇息,眼睛裡閃著歡喜的光亮。姚凱峰理解大戰神,它太愛這個地方了,也許動物最喜歡的天堂就是這人煙稀少的原始森林吧!

大叔幫著扎好帳篷後,也不歇息,山裡人勤勞慣了。他讓姚凱峰休息,自己卻爬上旁邊的小山坡尋柴禾去了。

姚凱峰一屁股坐在石頭上,脫出靴子一看,腳底打了幾個大泡。看來是久不鍛鍊的原因,姚凱峰覺得自己體力太差了,走不了多遠就氣踹噓噓的。

他從揹包中找出一個盒子,拿出根牙籤將那泡戳破了,擠掉了裡面的水,又拿出新傷口噴霧劑,仔細噴了遍,這才將襪子和靴子穿上。

大叔已經拾回來一些幹樹枝,又麻利的將三塊大石頭壘成個臨時的灶,將小鍋裝了些米在溪水中淘洗乾淨,將這些米灌入砍回來的毛竹筒中,用野芭蕉葉子塞好,最後將竹筒放在灶上加樹枝燒起火來。大戰神往這邊看來,伸了個懶腰,舔了舔嘴巴,趴在石頭上眯著眼睛打起盹來。

姚凱峰也拿出個塑膠小菜板,摸出身上的砍刀,將大娘準備的臘肉拿了出來,在溪水中清洗乾淨。在菜板上細細的切成了薄片,又拿出幾條小黃瓜也切成薄片。再從揹包中掏出些裝油鹽醬醋的小瓶子,擺在灶邊。

大叔把先前找的竹蓀拿出幾朵在溪水中清洗乾淨,撕成塊。放在一塊野芭蕉葉子上備用。他又在裝瓜菜的塑料袋裡摸索了會,掏出些大蒜,剝乾淨後也放在竹蓀邊備用。

兩人閒聊了半個小時,估摸著竹筒飯好了,大叔用野芭蕉葉子包著竹筒的一頭拎了出來,因為太燙了,趕緊扔在旁邊石頭上晾著。

大叔用臘肉的肥肉熬了些油將竹蓀炒了下,放上水和蒜瓣煮開後盛進碗裡。回過頭讓姚凱峰端到那邊鋪好的野芭蕉葉上。接著又將臘肉和黃瓜炒了個菜,然後將一個竹筒劃開將飯掏出來,又撥拉了一半多黃瓜炒臘肉和在飯裡,放到了大戰神面前。

大戰神也餓了,大口的吃了起來。大叔看它吃的香,欣慰的摸著它的頭。大叔已經把大戰神當成了自己的寶貝,疼愛有加,連姚凱峰在旁邊也有些妒忌了。

看大戰神吃完,大叔這才劃開竹筒和姚凱峰坐在野芭蕉鋪的地鋪上吃起晚飯來。這一頓兩個人都走餓了,再加上竹筒飯有股竹子的清香實在很誘人,那竹蓀做成湯後也非常溜滑可口,這一頓吃得真是心滿意足。

夜幕降臨,姚凱峰用溪水和大叔將大戰神的腳洗乾淨了,一起躺在帳篷裡,躺在厚實的睡袋中緊挨著毛皮厚實的大戰神,真的非常暖和。

大叔一會兒就發出了鼾聲,姚凱峰聽著靜謐的大山中時不時的傳來鳥兒或者猴子的叫聲,很快也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他們終於登上了老君山的最高處,站在這山頂,看著半山上的雲海,有種飄然若仙的超脫感。姚凱峰覺得怪不太上老君要在這修煉,這裡真是讓人能靜下心,忘記煩惱的好去處啊!

下山比起上山來就要輕鬆多了,大叔帶著走了另外一條捷徑下山,沒三個小時就已經回到了半山腰,在一個矮樹叢附近,大叔突然放慢了腳步。

他發現這裡到處都是野豬的腳印。大叔又緊張又興奮,緊張的是怕遇到成年的公野豬,這種大家夥能長到四五百斤,尖利的獠牙頂死個人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上次他獨自打獵就遇上過,那大野豬紅著眼睛,彪悍的朝自己衝了過來。要不是當時旁邊有棵大樹,自己爬得快,怕現在骨頭都爛在這山裡了。

興奮的是如果遇到半大的或者帶崽的母野豬,那今年就不用殺年豬了,這野豬肉做的臘肉,可是比家豬的肉好吃多了。大戰神也嗅到野豬的味了,迅速的警覺起來,突然朝著樹叢深處衝了進去,大叔趕緊跟上去了。姚凱峰也趕緊拿出砍刀跟在後面。

突然聽到前面大戰神咆哮的聲音越來越大,一陣樹枝響動,好傢伙!一隻身體大得象只小水牛的大野豬從林中被大戰神趕了出來,大叔迅速朝它開了兩槍。

這野豬皮糙肉厚,中彈後居然沒有倒下,竟然掉頭向大叔衝了過來。姚凱峰看到野豬令人膽寒的獠牙心裡知道要出事,拿著砍刀衝到大叔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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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大戰神看到野豬向自己主人衝了過去,護主心切,閃電般的衝到野豬身邊,跳起來旋風般咬住野豬的咽喉,野豬頹然倒地。大戰神靈巧的閃過野豬的獠牙,死死咬住咽喉,直到野豬嚥氣了也不肯鬆口。

大戰神勇猛的咬斷了野豬的喉管,大叔驚魂未定的走過去檢查豬有沒有嚥氣,確定它已經死了後,高興的走過去撫摸著大戰神的頭對姚凱峰說:“今天要不是這狗,我倆怕是不死也要重傷啊!”

姚凱峰也走上前去,輕輕的安撫著大戰神,大戰神這才鬆開了口。姚凱峰使勁抱住大戰神的頭親了親,大戰神也興奮的舔著主人,使勁的搖著尾巴,表達著自己的喜悅。

大叔眯眼估摸了下說:“好傢伙,這豬起碼得有四百多斤,我們要把它弄下山,怕是很難啊!”

姚凱峰繞著野豬轉了一圈,想出個辦法,他將帳篷上的滑輪取下來,然後讓大叔幫著弄了幾根粗樹枝,用繩子系成了個簡單的擔架。將滑輪上在擔架四個角固定好。因為是下坡,系了兩根繩子在擔架後面,然後把野豬捆牢在擔架上。兩人在後面拉著,以免擔架下滑的速度太快。

這樣下坡難度係數就大了很多,有些溝坎兩人就得抬著野豬走。姚凱峰從來沒有做過這麼艱苦的事情,可能因為打到獵物的自豪感吧!全靠一股子精神力量撐到了山下。

大家精疲力盡的拖到院子中間,都累得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再也不想動了。

大媽看見他們打了這麼個大野豬,又驚又喜,急急的問受傷沒有?大叔答應她沒有受傷,多虧狗把它喉嚨咬住,要不可能兩人都會受傷。

大媽走過去摸摸大戰神的頭,這才進去把茶端出來,讓大家喝了休息。

這時候村莊裡的人都來圍在院子四周看這個大野豬,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好多年沒有人打過這麼大的野豬了。

又聽說是狗咬死的,大家又都圍著大戰神誇這狗體形大,打獵是把好手。大戰神也不理會他們議論自己,趴在那眯著眼睛歇息。有大膽的小孩甚至去摸它的頭,它也不理。倒是大叔警告那些小孩別去整它,嚇唬說它會咬人的。這才把這幫孩子嚇得不敢上前了。

有幾個大叔的本家已經開始燒水,幫著收拾這個野豬了。大叔邀請了全莊的人,晚上來吃野豬宴。

村裡一個做紅白喜事的廚子也來幫忙做菜,大娘就在旁邊樂呵呵給他打下手。姚凱峰歇息了會,就湊過去看別人打整野豬。

這野豬皮很厚,肥肉很少,因為在野地裡鍛鍊的好,就比圈養在家的家豬肉要結實。全身的肉看起來象牛肉一樣,全是瘦肉。姚凱峰看見一個人把豬肺取下來用水灌洗了幾次,最後灌上水掛在屋簷下。

就好奇的問這樣做是為什麼?那人見他那麼好奇,就哈哈大笑的說:“這樣是把豬肺裡的血水洗乾淨,要掛一會才能洗透,洗到雪白的為止。最後和豬腦、肥腸一起燉。包管你這城裡娃娃沒吃過這好東西。”姚凱峰有些不以為然,再怎麼不就是個豬肉味嗎?

在晚飯前,大娘給大戰神單獨燉了鍋豬腿,以獎勵它的英勇,大戰神趴在門邊細細的享受著自己的勞動成果。

掌燈時分,大叔院子裡擺上桌椅,莊裡的男女老少都來坐滿了。桌上擺著用野豬肉做的九大碗,姚凱峰聞著香氣早開始咽口水了,這次下山消耗了大量的體力,早已飢腸轆轆。坐到桌前就大快朵頤起來。(未完待續)